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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年,你跟慕容談起白蛇往事,領略到其中奧妙,懂得女妖的愛也是愛,成功感悟碧海潮生體額外天賦,對女妖同樣擁有作用。】
【第一百八十二年,你望著江河水東流,感嘆人生須臾,領悟到更為強悍精神治癒能力。】
【碧海潮生體(登峰造極)】
蘇長生睜開眼睛,氣息未曾有半點變化,體內碧海潮生體的功法不斷運轉起來。
可是在三個鬼祖眼中,卻有不一樣的感受。
真正的強者,是不會隨意展現出來氣息。
它幾乎同時想到了一個詞彙。
大道無形。
它們先悟帶動後悟,最後都悟了。
這便是大格局,這便是大境界啊,今日又有一番領悟,讚美長生道祖。
諸葛琴在夢境中來回切換,一會兒是早年去世的丈夫林平之呢喃,一會兒是棺材裡的兒子林錦哭著喊母親,她心如刀絞,心痛得難以呼吸。
最後在沉淪中,她夢見了一個方盒子,是丈夫林平之送給她的嫁妝,她頃刻聚起精神,迴光返照一般,勉強用力張開眼睛,看著阿紫臉上的淚水。
“看來,我終究還是要跟你們父子團聚了。”
她並不害怕死亡,一個女人,丈夫死了,兒子死了,還有什麼活下去的念頭。
只是田園園還沒有出走林府,讓她想要去維繫好這個如風中飄絮的家庭。
如今,不過只是命數使然。
諸葛琴伸出手,被反應來的阿紫緊緊握住。
她若遊絲說道:
“阿紫,咱們娘倆都是苦命人,現在看來緣分已盡,咳咳,撐著我還有僅存的一口氣,今日幫你定下姻緣,我府內的財產,也分給你一半做嫁妝。”
阿紫眼眶通紅,用臉頰蹭蹭諸葛琴的額頭。
“諸葛嬸!!!嗚嗚嗚,你別這麼說,咱們都要好好活下去。”
諸葛琴看著一動不動的蘇長生,想著幫人幫到底,臨死之前,結下一樁善緣。
“別傻了,我都知道啦,長生他模樣俊俏,為人也不錯,你就跟他過一輩子吧,嬸也安心。”
“嬸!!!我真的捨不得你離開。”
“阿紫——人始終是要成長的,每個孩子都要成為大人。”
兩個人泣不成聲,就像是兩個即將天人永隔的人一樣,她們使勁的哭,賣力的哭泣。
蘇長生功力運轉極致,試圖把手伸過去撫摸諸葛琴的手,卻被激動的兩人別開了。
蘇長生看不懂她們兩個人為什麼要這麼傷心,不過人家都這麼傷心了,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諸葛琴倒是想要託付重要的事情,讓蘇長生觸碰到她的手,忍著劇痛和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說道:
“長生……”
他在觸碰到諸葛琴的手瞬間,便不禁感嘆有錢四十歲女人的手,也能保養得跟十四歲一般滑不溜秋。
他一邊回應,一邊運轉碧海潮生體替她療傷。
“嗯?”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我希望在我離開這個世界之前,能夠為你們兩個孤獨的年輕人做些什麼事情。人的一生太短太短,痛苦又太多太多,我希望你們能夠成為對方的庇護,共同構築一個遮風擋雨的小家……這樣子,我哪怕忍受著痛苦離開人世,也算是死得瞑目了……嗯,特別是像你這麼帥的……怎麼好像不疼了……”
蘇長生將施虐的妖氣盡數拔除,用碧海潮生體將心臟的損傷彌補完畢,收斂了碧海潮生體功法。
這個功法,可不能久用,否則有其他方面的麻煩。
“好了,沒事了,可以回去。”
諸葛琴跟阿紫兩個人驚呆了。
就這麼簡單?
沒事了,可以回去了?
人不用死了?
阿紫跟諸葛琴對視的眼神複雜起來,這麼容易就把病給治好了,似乎有點不符合劇情發展啊。
那麼剛剛兩個人,那情深義重生死別離的對話,就有點微妙的尷尬了。
阿紫更崩潰,為什麼你要那樣子的表情啊。
不然我也不會哭啊。
氣氛逐漸凍結起來。
她們真的很想各自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長生也有些尷尬,因為他想抽出手,可是諸葛琴捏得死死的。
【碧海潮生體發動……】
果然是你。
發動你嗎!
該死的碧海潮生體!
“咳咳。”
複雜的三角關係,終於隨著蘇長生的咳嗽聲結束了。
諸葛琴混亂的頭腦清晰起來,鬆開了握著蘇長生的手,忍不住咂吧了一下嘴巴,感受著剛剛那股奇妙的感覺。
阿紫忍不住開口委屈道:
“長生哥哥,下次你能救人,就不要那麼嚴肅的表情,還讓我給你磕頭……”
蘇長生認真說道: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救,這妖下的確實是死手,如果再晚點過來必死無疑。”
三尊鬼雕看到蘇長生輕易將人救活,卻說得如此謙遜,都感觸頗深。
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這便是長生道祖點撥的道理,反觀它們……僅僅是察覺到長生道祖的偉大,便洋洋得意起來,相較之下長生道祖真是太高了。
跟天一樣高!
不,怎麼配跟長生道祖比較呢!
它們心中都默默唸起長生道祖的尊號,讚美起來。
阿紫聽到蘇長生這麼說,也表情驚恐起來。
“真有妖怪。”
蘇長生點點頭,揮手拍打道袍上的灰塵,盯著諸葛琴心口,有所不解。
阿紫知曉蘇長生為人,也不覺得他有什麼不禮貌。
但是諸葛琴就不一樣了。
笑容逐漸盪漾。
對著一個寡婦的胸脯用這種剖析的眼神刮來刮去!
這眼光,比炙熱的手還要滾燙。
他還是阿紫的意中人,這讓她情何以堪。
可是蘇長生救了她的性命,又有前面神仙舉動,她拼命壓下心中那些不應該有的念頭,任憑他目光搜刮。
來吧,我頂得住。
可是啊可是,一個仙風道骨帥氣男人的目光,對一個常年守寡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一柄銷魂刀。
蘇長生看了許久後,搖搖頭,似乎略表遺憾,長長嘆了一口氣,指著諸葛琴的心口說道:
“真的太小了。”
諸葛琴嬌羞的表情差點失控,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哪裡小了!
而阿紫也沒有多想,順著話頭詢問道:
“長生哥哥,什麼太小了。”
諸葛琴暼了阿紫一眼。
阿紫!
這是能問的嗎。
難道要說,這東西就好像果實一般,總是會有初成,成熟,衰老的變化。
諸葛琴想到此處,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今天真的是幾十年來最窒息的一天。
“她心口處有一道細細的針狀傷口,再過些時辰幾乎要癒合了,妖氣都是透過這個傷口進入她體內,再肆意撕裂她的身軀。”
噢!
老臉一紅!
諸葛琴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想歪了。
她誤會了救命恩人,人家這是在診斷啊,怎麼回事,諸葛琴啊諸葛琴,你怎麼一把年紀想法還這麼不成熟穩重。
阿紫聽得迷惘,轉頭看著諸葛琴胸脯,不解道:
“長生哥哥,妖怪怎麼會對諸葛嬸用這麼詭異的手法呢。”
她畢竟是見過倀鬼的女人,所以對妖怪行事也有些瞭解,妖怪擅力,怎麼會用如此陰狠的手法。
蘇長生看著諸葛琴躲閃不及的目光,認真問道:
“你雖然是被妖氣所傷,但是害你的,卻是人。近日有哪些人靠近過你,你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