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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孤立無援只能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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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對兒女出去,暫時放下沉重心事的蕙蘭。

小心翼翼地走到床前,細心的為丈夫擦去額頭上冒出的冷汗,輕聲呼喚著:“向武哥,醒一醒啊,看看咱家孩子多乖巧懂事,今天你受傷被抬回來兩孩子都嚇壞了心裡不知道多擔心你呢!”

然而,躺在床榻上的桑向武未曾給予任何回應。他彷彿陷入了一個深邃悠遠的夢境,與外界隔絕,無知亦無覺。他的眉眼微蹙,彷彿在睡夢中遇到了什麼難以抉擇的難題。

他的呼吸細微得彷彿遊絲一般,如風中的燭火,隨時都可能熄滅,沉睡在一個遙遠的世界裡無知無覺。

四周的空氣似乎也被那緊閉雙眼的人所感染,沉重而窒息……

蕙蘭心裡越來越沉重,難受得滋味像是無聲的酸澀感在心中蔓延,像是一顆沉重的大石頭壓在胸腔上,再也壓抑不住那讓人喘不過氣來的沉悶感。

她不確定丈夫能不能醒過來,自已能不能堅持到那個時候,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砰砰的跳著。但想到一雙兒女又默默的在心底給自已打氣,兒女只有自已了一定要堅強的支撐下去!

可蕙蘭終究不是多麼強勢的女人,在人後把所有的痛苦都化成了淚水,一滴兩滴的小雨點開始悄麼悄麼地從眼眶中滲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看著躺在床上還是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沒得到桑向武任何回應!

她的天塌了,痛楚的淚水像是一場暴雨不可控制落下眼簾。

夜靜悄悄地除了蟲鳴聲,只有丈夫微弱的呼吸聲響在耳邊。蕙蘭坐在床邊沿,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不可自控的回憶起往日的美好與今日的心酸,又哭又笑的。

這時候房門輕輕推開,小松兒走進來,雙手捧著一個豁口的粗陶碗,裡面是剛煮好的紅薯糙米稀粥還冒著熱氣,松兒笑著對母親說:“孃親,您太累了,姐姐煮了點兒稀粥讓端給您喝。”

蕙蘭看著兒子暖暖的笑容,心裡溫暖了許多,她接過了兒子遞過來的稀粥,沿著沒有豁口的那一面吃了幾口糙米粥,感覺還有些燙口。

小松兒看見母親喝得有些急切,關切的問道:“孃親,您覺得這個稀飯還好吃嗎?還夠嗎?要不要我再去盛一碗。”

“不用了,松兒,粥挺稠的娘喝這一碗就夠飽的了。你去叫上姐姐快去睡覺吧!”蕙蘭說著,把碗放在一旁。

“小弟,粥娘喝了沒,可還夠不夠的話再來盛一碗?”桑稚在屋外小聲的問道。

“桑姐兒,娘已經飽了,你和小松兒肯定也累了還是早點兒去休息吧!”

聽了孃親的話,文松點點頭,走到床邊輕聲對父親說:“爹,您的傷要儘快好起來,快點醒過來好不好?我和姐姐還有媽媽都好擔心的。

桑稚滿眼擔憂的從旁邊過來,把小松兒拽到一邊,溫柔的摟住弟弟,輕柔地說:“爹一定會挺過來的,他可是咱家的頂樑柱,阿弟你得相信爹會好起來,絕對不會丟下我們的!”

桑向武臉色蒼白沒有任何反應,只餘微弱的呼吸聲,連空氣中都充滿著沉重的陰霾。

蕙蘭強作堅強得安慰孩子們道:“爹爹可捨不得你們一定會好起來的,你們要相信他。”

“我們當然相信爹,也相信孃親,所以孃親也得有信心。”桑稚和桑文松點點頭,倆姐弟異口同聲的回應著母親。

蕙蘭看著自已的孩子們滿心感慨,默默祈禱希望丈夫能儘快康復。

要不然對於這個風雨飄搖的小家庭來說,將是無法承受之重,自已與兩個孩子哪還有什麼活路。

自已孃家已經無人可依靠,丈夫又不討家婆的喜歡,連帶的孩子也不被待見和喜歡,從小吃了很多苦頭。

在蕙蘭柔聲寬慰下,看著桑稚和桑文松像是微微安定了下來,其實內心深處充滿了不安不確定。

姐弟倆默默地走到床邊,怯生生的握上父親略顯粗糙的大手。虔誠的上蒼祈禱,漫天神佛能給予一點點關注,庇佑父親能醒過來恢復健康。

桑稚把桑文松摟抱在懷裡,兩人一起坐在爐火旁,桑稚輕聲說:“弟弟,你的要相信爹一定會好起來的不會丟下我們的。”

桑文松點點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姐姐,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相信爹爹一定會好起來的,我們一起等待著吧!”

次日一大清早,身心疲憊的蕙蘭一夜未睡還是在天矇矇亮的時候,生物鐘準時的把她叫了起來。

她輕聲叮囑孩子們:“你們起來洗漱吧!今天先去山上找一些野菜、野雞蛋、鳥蛋一類的,也讓家裡人沾點兒葷腥補補身體。”

桑稚和弟弟聽了母親的話,趕緊起床往後山上尋找野雞蛋、獵物、採摘野菜蘑菇等等能果腹的食物。

而蕙蘭也著急忙慌的開始準備一大家子的早食,按照日常的習慣過不多會兒一大家子人可是都會等著吃早食,耽擱了不僅會捱罵、還會挨婆母的打,大嫂還會在一邊拱火有時甚至還會動手拉偏架。

就在這個時候,蕙蘭的公公和婆婆、大伯一家耷拉著張債主臉,且一反常態的早早出現在灶房間,不時著急忙慌的催著要吃飯。

蕙蘭看見他們一大家子,心中不禁一陣怔松。想到近期發生的事情,女兒差點兒病沒了,丈夫上山打獵受了重傷至今還躺在床上暈迷不醒。

而今天尖酸刻薄的一大家子,更是氣勢洶洶的懟到了面前一看就是找茬來的。蕙蘭在這些人面前也不敢懟起來,一個孝字壓下來做為小輩的兒媳婦任勞任怨,更何況丈夫現在還生死不知的躺著。

要是爹孃叔伯撒手不管的話讓自個一家子怎麼活的下去,因此不管怎麼樣的難看自家都得忍下去,要不一家人就會陷入更加艱難的境地。

公公婆母走到桑向武的床邊,看著還在暈迷中的桑向武沒有一絲悲傷難過,反而一臉刻薄的開始指責蕙蘭:“你看看,都是你個喪門星克的,還害的我兒子受重傷失去知覺躺在這兒。”

“有你這個兒媳婦在,還有你下的兩個賤種崽兒在,不僅會害了我兒,早晚會給我們家裡招來大災難!”

啾著一臉尖酸刻薄像的大伯一家也跟著一起罵得兇狠,指責蕙蘭是剋夫克親的黴星轉世,就連她生的2個小崽子都是他媽的災星轉世,專坑桑家人走黴運。

偏心眼到咯吱窩的老婆婆罵二兒媳婦蕙蘭喪門星,不會照顧自已的丈夫,都把自家二兒子向武照顧的癱瘓在床人事不知。

“你個啥也不事的攪家精,我就應該把你個剋夫的賤蹄子早點趕出家門。”

“就是,二弟當初就應該聽孃的話娶了身形圓潤屁股大的宋家妹妹,別娶你這個絕了六親的晦氣女人進家門!”尖嘴猴腮的大嫂陰沉沉的隱在一邊又拱了一把火。

“看看、看看,娘才說了她幾句就眼眶發紅要哭不哭的,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剛剛才高頻輸出了一大波,表情才有些兒緩和下來的婆母,這一下子血壓又有了上升的趨勢,這可都是大伯母在一旁拱火的功勞。

“老二家的就知道你不是個好的,說了你幾句話跟受了天大委屈似得!”

“娘,兒媳真的沒有!”

蕙蘭聽了她們戳心窩子的話,心中滿是委屈跟氣憤無處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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