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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救下母女“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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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令沈輕塵驚訝的是,永寧公主竟然再次前來,還帶了另一人一道,護國公府的蘇大小姐蘇月。

沈輕塵急急吩咐青兒備好點心果品,立即出府前去相迎。正要告罪未能遠迎,永寧公主便打趣兒道:

“沈大小姐不必多禮!倒是我與阿月姐姐不請自來,沈大小姐勿怪才是。”

沈輕塵:“公主和蘇大小姐前來,臣女歡迎至極,又豈會心有不悅?”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調笑著一起入了府去。

賞花的空檔,蘇月不禁感嘆:“品相這般好,品種也十分難得的牡丹,這攝政王說送就送,果然大手筆!”

沈輕塵:“想是攝政王殿下當真十分不喜此物,所以想要丟棄、順手送出作罷呢!”

三人中,唯有永寧公主內心深處忍不住切了一聲!

嗐,七皇兄能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她!還想要丟棄,隨手一送?要她說,這些花不但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實際還費了不少心思才是吧!

交談中,蘇月總會時不時打探沈輕塵的喜好,別說沈輕塵,就是永寧公主也有所察覺。

心中雖覺著奇怪,但沈輕塵依然很耐心地與蘇月一問一答著,面上並無半點兒不快。

永寧公主與蘇月二人告辭回去後,互相道別之際,永寧公主忍不住相問,蘇月今日這是何意?

蘇月卻是神秘一笑!直說沒有的事兒。永寧公主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倒也未繼續深入追問。

五月五,端午至,天朗氣清!

沈輕塵與母親傅氏在府中用過早膳,便回了外祖父家。

這事兒提前已經與老夫人和沈仲卿知會過,既是沈輕塵想要去,二人自也不會不允。

馬車行至最是熱鬧的錦繡街時,人群中一陣騷動,隱約還聽見有女子哭泣聲傳來。傅氏遣了人去看看竟然發生了何事兒?

沒過一會兒嬤嬤便來回稟,原是一婦女與人有了姦情,丈夫一氣之下就休了妻,連帶著那婦人的三個女兒,也要一起趕出家門,那婦人不願,祈求男人不要將女兒趕出家門。

那男子卻直言,說婦人如此不守婦道,他哪裡就能知道,那三個女兒會是自已親生否?

周圍眾人皆點頭表示認同,對男子是既同情憐憫,又忍不住有些看笑話的模樣。

傅氏嘆了口氣,擺擺手叫人繞過去便是。

沈輕塵聽著嬤嬤說完,覺著這描述怎的有些耳熟?略一思索便想了起來,這事兒在上一世她也有所耳聞。

後來聽聞,這婦人帶著三個女兒,暫居在城北破爛小院中。

只可惜大家知曉她是因著紅杏出牆,與人有了姦情,才被夫家連同著三個女兒一起休棄,大家對她便只有惡言和鄙視,更有些不明就裡的婦人,往她破爛小院裡扔石頭、爛菜葉、臭雞蛋!

直到有男人三番兩次爬牆,想要佔其便宜不成,又被男人們的妻子打上門去,幾次下來,女人終於心力交瘁,在一個十分平常的夜晚,帶著三個女兒,一起飲下砒霜自裁於破爛小屋內。

可憐最小的女兒不過年僅兩歲,最大的不過才七歲,還有一五歲的女孩兒。更讓人覺得震驚的是,仵作驗過屍身後,發現這婦人竟然已經有了兩月的身孕。

眾人無不哀嘆唏噓!

後來有知情人透露,實則並非這婦人與人有染。

不過是她夫家嫌她一直生不出兒子,而她男人在外的新歡懷了身孕,又被大夫一口咬定懷的是男兒之後,這男人和他的老母親便起了休棄女人的念頭。

又想到那三個賠錢貨,他們也懶得花銀子養著,所以才惡意如此汙衊那婦人,好將她們母女幾人一同趕出去……

沈輕塵急急出言:“母親且等一等。女兒想下去看看,或許傳言並非實情?”

傅氏眼中閃過不贊同。

“塵兒去看作甚?這女子清白之事,向來最難說清,何況既已被官府判了和離,其他的自不是咱們旁人能管的。”

沈輕塵:“母親也說女子清白之事最難說清,若是有一日女兒也被人這般汙衊……”

不待沈輕塵說完,傅氏氣得急急出言:“我看誰敢!”

傅氏忍不住瞪了自已女兒一眼,隨後便讓嬤嬤僕婦跟著沈輕塵,下車去看看。

男人已經走遠,那婦人仍跪在地上痛哭,懷中摟著的三個孩子,也跟著哇哇哭個不停。

周圍皆是對其謾罵、指指點點的人群,罵她不守婦道,罵她賤人破爛貨,罵她不要臉……

罵什麼的都有!言語十分難聽!

沈輕塵讓嬤嬤們將圍在一旁的人打發開,又叫青兒遞上一錢袋子給婦人。婦人眼露感激,又含著疑惑和防備,不解地看著沈輕塵。

沈輕塵上前兩步,微彎腰輕聲道:“帶著你的女兒們好好活下去,因著私心這般汙衊你的男子,不值得你為其傷心難過,而且你……恐怕已身懷有孕。”

婦人更加一臉震驚地看著沈輕塵,不自覺地思索著自已的月事時間,確實過了兩三日,可她只以為是因著這段時日,自已傷心難過,損了身子。

沈輕塵:“過幾日你請大夫為你號個脈,便能知曉真假。”

正欲轉身離去,沈輕塵怕這母女幾人,連著四條命,再發生上一世的慘案,她便忍不住又補充了一句:“若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可來大理寺卿府尋我,我是沈府大小姐。”

說完也不管呆愣中的婦人,沈輕塵帶著人轉身離去。

到了鎮國將軍府,即沈輕塵外祖父家,才剛一下馬車,便瞧見舅舅、舅母還有表哥表姐等一眾人皆在府門口相迎。

傅氏先急急走上前,拉著兩位嫂嫂的手柔聲道:“哥哥嫂嫂怎的都在門口?我和塵兒若是到了,自會遣人去通稟,何苦就要哥哥嫂嫂這般等著了?”

傅氏說話間,沈輕塵也乖巧地對著眾人一一見了禮,見了表哥傅雲琛,沈輕塵眼中忍不住有些酸澀,只得趕緊拉起表姐傅靜婉的手,假意說起悄悄話來。

在沈輕塵看不見的角落,傅雲琛眸色深深地看了她幾眼,隨後低下頭,若有所思!

眾人一齊入了府,入得正廳,就聽得外祖父爽朗的大笑聲響起:“哈哈哈!棠兒和塵兒小丫頭回來了?快快快,讓外祖父看看,塵兒小丫頭是不是又長高了?”

聽得這爽朗又中氣十足的聲音,沈輕塵再也忍不住鼻尖的酸澀,有些淚眼汪汪地撲進外祖父和外祖母二人的懷中。

沈輕塵:“高了高了,塵兒長高了,出落得也越發好看了!”

眾人聽得沈輕塵如此說,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外祖母羅氏點了點沈輕塵的額頭,嗔怒道:“瞧瞧,小女兒家家的,竟然這般不知羞,哪兒有這般誇自個兒的?”

沈輕塵:“哪裡就是自誇了?塵兒說的明明是事實!”

羅氏無奈:“好好好!沒有自誇,是事實,是事實!”

眾人又忍不住,爆發出一陣歡樂的笑聲來。

沈輕塵看看外祖父,又看看外祖母,再偷眼看看大舅母,還有表哥傅雲琛,內心慶幸,還好還好,那些不幸都還未發生!

也一定,不會再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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