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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裸女”任誰聽了都得嘖嘖稱奇,但俗話說的好,事出有異必有妖,所以昨晚我特意留了一手,就是想看看這裸女如何從天而降。
果不其然,讓我發現了端倪!
聊齋豔遇哪兒那麼容易遇到,我哥又不是某字母片男主角,張府小姐顯然是遭人算計。
說實話我挺震驚的,這個世道,多大冤仇,才會用如此惡劣的手段毀一閨閣女子名節。
張府小姐屬於不幸中的萬幸,好歹和我哥倆人看對眼了,否則估計早就咬舌自盡、觸柱子而亡了,攔都攔不住。
儘管如此,她也受刺激不輕,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肯說。被府中下人發現後,更是三魂丟了兩魂,直接暈死過去。
我知道張府不會同意我哥和張小姐的婚事,尤其是那個張老爺,就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寧願逼自已的女兒出家,青燈古佛了此殘生,也不肯將其嫁做商人婦。
所以這事要想有所轉圜,就得揭開張府小姐被害的內幕。
說實話,以程似錦看過的劇本,瞬間就腦補出了幾種可能,我也覺得大差不差。
原本我還有一個地方始終想不明白,拿我們來暗算張府小姐的人到底是臨時起意還是早有預謀。
如果說是臨時起意,他們哪裡來的自信和邪膽,昨晚所見就倆人,而我們有一群人,且個個看著都挺邪門,絕不像什麼好人。
要說早有預謀,我們一路又沒什麼計劃,走到哪兒算哪兒,躺的很平,沿途也沒跟任何人接觸。
外加蜀地高山峻嶺連綿,雨水瘴氣肆虐,就連信鴿飛行起來都暈頭轉向,通訊一向難於上青天。
這人要想提前設計利用我們,全靠撞大運,這不是很合理。
直到我看到二當家的給那二虎子求情,得知了他們二人的叔侄關係,便明白過來。
外兼狼老大也是由於二當家的原因才把那兩個丫頭放了進來,我就更加確定了。
此事為人為,是有預謀的,且跟二虎子脫不了干係。
不過我暫時還不能確定二當家的有沒有問題。從邏輯上看,他一屆遠在深山老林的莽夫,跟張府小姐扯不上半毛錢關係。
盤算出了一點眉目後,我便收斂神思,甜甜一笑,雙目如月牙彎彎。
“請二當家的放心,就是不看你的面子,看在張府小姐的份上,我們也不會對她府上人如何。”
二當家一聽有理,連連稱是。
我將目光有意無意地轉向角落裡滿臉包的二虎子,看似好心地勸解:“這位小兄弟,雖然你是替張府辦事的,但你叔可是替我們辦事的。
“你叔他疼你,你也孝順,知道他要來,還特地迎到這荒郊野外來,何必為一些誤會生了嫌隙呢!”
我這通話乍一聽並沒什麼,但細細咀嚼便會發覺很是高明,心裡有鬼的人勢必一聽就懂。
前半句,我是在拿二當家的威脅二虎子。
後半句,則是將自已的猜測坐實,目的就是想套一套二虎子的話,再測一測二當家的反應。
果不其然,二虎子瞬間就聽出來了,他是個聰明人,眼底閃過一絲異樣的神情,旋即捂著腫臉垂下頭去,一聲不吭。
而此時離我最近的二當家的則有點懵逼,蠟黃的厚臉皮像觸電般扭捏,不知該如何陳情。
他之所以這般糾結,主要是被我的後半句話給噎住了。
二當家的在接到卓家的護送任務後,就興奮地給遠在錦城,幾年難得見一面的二虎子寫了一封家書。
說他幹完護送的活計,就去看望他。
家書中,他還洋洋灑灑把卓家如何家大業大,卓老爺如何幫助他們,卓府少爺如何英俊瀟灑,卓府小姐如何貌美如花、德才兼備等等八卦,以及我們這次出行的具體資訊透露了個明明白白。
但他著實沒想明白,二虎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我說是特地來給他接風洗塵的,但顯然不是,他們叔侄二人剛見面時都很驚訝,似乎誰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景下相遇。
二當家的文化程度低,腦子又軸,被我這麼繞繞,一時之間腦梗都要犯了。
“不是,小姐,我……這……”他看二虎子一臉不為所動,心急如焚,在那兒一通阿巴阿巴。
狼老大見狀,忙打圓場:“其實老二和他們也是偶遇……”
剛才之事,狼老大也在場,這二虎子哪裡是來給二當家接風的,純屬惹禍來的!
這麼一想,還想出了幾分火氣來了,直接開罵。
“你個瓜娃,你叔這趟進城心心念念著你,結果這事給弄的,搞啥子名堂嘛!趕緊給卓少爺、卓小姐賠個不是!”
若說聰明人,我哥絕對也算一個。
他打小就跟著我爹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察言觀色那本領,連我也得甘拜下風。
此時他已然察覺事有蹊蹺,便溫和地跟狼老大和二當家的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先勸勸,我跟我妹子也商議下,好歹將張府小姐送還家去。”
我哥將我拖出去老遠,才賊眉鼠眼地問:“文君,他們可是有什麼問題?”
我點點頭,把昨晚的所見所聞和自已的猜測全盤托出。
我哥直接石化在了當場。
是可忍熟不可忍!到底是誰要對他的心尖尖下毒手?
“不行,我得去找張府要個說法!”他精蟲上腦地嚷嚷起來。
“你去,你去個毛啊,你算老幾,輪得到你去要說法?”我揉眉,說真的,我翻白眼都算尊哥重道了。
“你信不信,你現在去,那張府之人定會將你碎屍萬段。”
我哥當然信,但他就非得嘴硬:“管球他呢,我和張府小姐一清二白。”
我呵呵一笑:“是嗎?那你沒摸過她嗎?還是你沒看光她?”
於是昨晚那毛茸茸、滑溜溜的舒適觸感,以及充盈著少女香氣的美好畫面……再次浮現在我哥的腦海之中。
他一個二十幾的大男人,也是經歷過人事的,忽然就紅了臉,表情嬌滴滴的,就差水蛇般地扭起身子了。
哎呦我去!我捂臉:“卓廣武,我警告你啊,別摧殘我眼睛!”
就連程似錦都被噁心的裝死無能,幽幽總結了一句:“這男人啊,賤起來是真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