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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柱子醒醒，醒醒。”
“啊？”
被輕晃了兩下的何雨柱悠悠醒轉，朦朧間下意識的問道：“咋了媳婦？”
“去你的，佔我便宜是不？”劉嵐好笑道：“臭不要臉，誰是你媳婦兒？還擱這睡呢，下班了。”
“哈哈哈...”後廚裡其他人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啊，這麼快下班了麼？”何雨柱一擦嘴角的哈喇子，將將緩過神。
“柱子，要不說你這班上的舒坦呢，這一天天的沒啥事淨睡覺了。”劉嵐咂舌道：“你這真是睡著覺就把錢掙了。”
“哈哈，現在這不有我倆徒弟幫我做大鍋飯了麼？”何雨柱笑道：“再者我哪能天天這麼清閒？兄弟單位的人過來交流，領導視察，還有楊廠長，李副廠長各種廠裡的領導，一個月下來，我這小灶也不少做的，你真以為我那37塊5光睡睡覺就能賺到手了啊？睡一覺就能賺錢，那不是你們老孃們才有的本事麼？”
“呸，去你丫的，你埋汰誰呢？回頭我跟車間的姐妹們說你不尊重我們女同志，你就等著被扒了看瓜吧！”劉嵐剜了他一眼。
“哈哈，我埋汰秦淮茹呢行了吧，你著什麼急啊你？”
何雨柱拎著網兜就出了後廚，劉嵐碎碎唸的罵了幾句也沒怎麼往心裡去。
日子本來就單調無味，一起幹活的沒事拌拌嘴，吵幾句，鬥一鬥，就當是調味劑了，也沒人會動真火。
......
放學回家的路上。
閻埠貴的三兒子閻解曠跟著四個同班的小孩正有說有笑。
“闖哥，今天班主任訓咱班那個倒數第一的傻子，訓的可真帶勁。”
“害，這算啥？批鬥人你見過沒？那才叫威風，才叫厲害呢。”
“見過啊，就是有點嚇人...”
“瞧你那熊樣，誒對了，閻解曠你不是說你們院裡，賈梗的媽跟別人搞破鞋了麼？這都夠批鬥的了，咱們把那賈梗給堵了，往他脖子上掛破鞋，好好地批鬥批鬥他咋樣？”
這一群學生都是小孩，像閻解曠，52年出生的今年才11。
批鬥秦淮茹這個大人他們不敢，但批鬥批鬥棒梗，過把癮威風威風，他們可是不怕。
閻解曠被‘闖哥’一攛掇，頓時也來了興趣。
“行啊，不過我家可沒破鞋，我爸腳上那雙鞋都穿好幾年捨不得換了，而且就算有，回家現取也來不及啊。”
“急什麼？”闖哥咧嘴笑道：“我家有舊鞋，明天我把鞋帶學校去，等明兒放學的咱們幾個把賈梗那小子堵住，給他掛破鞋，好好批鬥批鬥！”
“成！就這麼辦！”
都是半大小子，湊一堆了各個都野著壞著呢。
一合計就敲定了主意，準備明兒給棒梗掛破鞋。
......
另一頭，何雨柱剛回到家，就見媳婦坐床上揉腿呢，婁曉娥則在幫媳婦兒揉腳。
“嘿？這新鮮了啊。”何雨柱笑道：“婁曉娥你這千金大小姐，咋給我媳婦兒當上使喚丫頭了？這又是伺候又是揉腳的。”
“呸，你才使喚丫頭呢。”婁曉娥啐了口，跟著笑道：“今兒我跟秀梅滑冰去了，她第一次玩，摔了幾個跟頭，膝蓋摔破了，腳也扭了。”
李秀梅沒敢吱聲，低著頭，眼睛卻在往上看何雨柱，好像自已做了什麼錯事等待被訓一樣。
“好傢伙，你倆可真成。”
何雨柱趕忙放下手裡的東西，接過了李秀梅的腳檢查了下。
“還行，傷的不嚴重。”
說著，起身上屋外抓了兩把雪，又用手巾包著：“今兒冰敷一下，等明天起來的再熱敷，不礙事，還疼不媳婦兒？”
“不疼了當家的，你別怪曉娥啊，是我想玩的。”
“哈哈，我怪她幹嘛？”何雨柱笑道：“我得上班，有個人陪你玩，陪你解悶我開心還來不及呢。”
“呦呵，成啊柱子。”婁曉娥打趣道：“行，還算你懂點事。”
她還以為，以何雨柱一貫的性子會怪自已讓她媳婦兒受傷了呢，婁曉娥都想好了怎麼拿話懟他，沒曾想何雨柱會這麼說，倒是令婁曉娥有些驚訝了。
“行了別貧了。”何雨柱下巴一揚：“瞧著那地瓜了沒？洗乾淨去，哥們給你倆露一手，做個拔絲地瓜給你倆吃。”
“嘿，何雨柱，我可交了伙食費的你還好意思讓我打下手啊？”
“不想幹也成，那今兒晚上這道菜就取消了。”
“你大爺的何雨柱！”
婁曉娥笑罵了聲，卻是沒閒著：“得用幾個地瓜啊？”
“洗三個夠了，我再做個紅燒肉咱就算齊活兒。”
“成。”
在家裡吃飯，仨人倆菜可以了，沒必要做太多，浪費。
伴隨著何雨柱的忙碌，不多時，香味兒就飄滿了大院。
易中海揹著手走了過來，笑呵呵的說道：“呦，柱子，這是弄拔絲地瓜呢啊？”
“嗯。”何雨柱點點頭沒多搭茬。
易中海又瞧了眼菜板上切好的豬肉，沒話找話道：“這伙食可真不錯，不過柱子你這見天兒的吃肉，就是錢夠那肉票也不夠吧，現在咱全國計劃經濟你也得省著點吃，計劃著吃，這日子才能過好，你現在是有家的人了，得養媳婦，將來還得養孩子，不能再像從前似的大手大腳了。”
何雨柱懶得搭茬，倒是婁曉娥插了句嘴：“這個一大爺你就不用擔心了，我現在跟他老何家搭夥吃飯，錢和票我都有交，天天吃肉也管夠。”
“啊？”易中海奇道：“曉娥，你不是要跟許大茂離婚麼？你還打算繼續住這大院啊？”
在易中海看來，婁曉娥千金小姐，離了婚沒必要再呆這破院裡吧？
“害，我倆離家不離婚。”一提起這個婁曉娥的火又被勾了上來：“他許大茂跟我離婚，想扭頭再找個新媳婦？我可美的他！我就不跟他離婚，我跟他死耗著！這家門我也不讓他進，我爸媽給我的生活費夠我花了，不用他許大茂養活，所以我才跟柱子家搭夥吃飯...”
聽婁曉娥解釋了一通，易中海這才明白過來，心道這孩子真糊塗，拿自已的青春跟人渣耗著，這不犯傻呢麼？
“曉娥啊......”
“行了，我爸我媽就夠嘮叨的了，一大爺您就免開尊口吧，別再勸了。”
易中海一張嘴，婁曉娥就知道他又想教人做事了，索性一擺手，掐斷了易中海的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