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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這跟兒媳婦狼狽為奸的腌臢老東西！”
眼前一黑，賈張氏只感覺自已被人一下子推倒，然後炮拳飛腳就朝她身上招呼了起來。
畢竟上了歲數，眾人下手都有輕重，沒敢真往死裡打，只是以教訓出氣為主，但也給賈張氏打的吱哇亂叫喚。
“殺人啦，殺人啦！”
“哎呦疼啊！你們別打了！別打了，哎呦誰踢我當間兒了！”
半晌，賈張氏渾身痠疼的拿開了頭頂的麻袋，頭髮都散亂了，真像個老瘋子似的：“誰！他嗎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打的我！”
只見眾住戶都一臉無辜的搖搖頭，擺擺手，表示不是自已打的。
“你們都打我了！我要報派出所去，把你們都抓起來！”
這時，婁曉娥笑了：“賈張氏，我也沒見著有人打你啊，像你說的，凡事得講個證據不是？柱子，你見到有人打賈張氏了麼？”
何雨柱咧嘴一樂：“我沒瞅見。”
緊跟著，住戶們一陣震天的大笑：“我們都沒瞅見！”
賈張氏一瞧就知道自已是犯了眾怒，今兒沒地方說理了，撲通一聲坐在地上，哭嚎著：“老賈啊，你快顯顯靈，快來把我帶走吧，不然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留在世上見天兒受人欺負啊......”
“好傢伙，敢搞封建迷信？大傢伙都聽見瞧見了吧？”何雨柱說道。
所有人都點點頭。
“聽著了！”
“看著了！”
“我能作證，賈張氏大搞封建迷信！她這是招魂呢這！”
“走走走，咱找街道辦，找派出所，這封建的毒瘤可要不得！”
說著話，就有幾人離開了院子。
賈張氏哭聲一停，人直接傻了！
不一會的工夫，一聽說有人大搞封建迷信，街道辦就過來了兩名幹事。
大概瞭解下情況後，對賈張氏一通的批評教育，並且要求她寫檢討書。
賈張氏委屈的都要哭了，自已大字不識幾個，寫檢查，那不要了老命了？
但她可不敢跟街道辦的人炸毛，悻悻地，灰溜溜的回了家。
至於其他的懲罰倒是沒有。
畢竟賈張氏只是喊了幾句老賈，又不是畫了符籙咒人，扎小人什麼的。
迷信和迷信之間也有區別，得視情況和嚴重程度而定。
真較真的話，說一句‘我的老天爺’，是不是也算迷信了？
一片雲彩散，鬧劇也結束了，住戶們先後散去。
為首的街道辦幹事對著易中海皺眉道：“易師傅，這點小事你們大院裡不能解決麼？這雖然也是封建迷信的一種，但情況不算嚴重惡劣，頂多是老人家習慣的口頭語罷了，這點事也得往街道報？”
易中海心底有苦說不出，嚷嚷著賈張氏搞迷信的是何雨柱，嘚瑟嘚瑟跑去街道辦的是院裡其他好事的小夥子。
他從頭到尾也沒說什麼，還沒來得及攔人呢，幾個大小夥子早跑街道辦去了。
但面對街道的幹事，現在的他也不好過多解釋，只得點點頭，虛心接受批評：“我知道了趙幹事，真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以後我注意。”
“嗯，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賈張氏沒敢提自已捱打的事，因為說了捱打，就得說到為什麼捱打，就得說到秦淮茹跟許大茂之間的搞破鞋事件，心裡頭發虛啊，理虧。
只得嚥下這個啞巴虧。
......
賈家。
“哎呦，都說了讓你輕點揉，我這老腰都要折了！”賈張氏一驚一乍道。
秦淮茹抹著眼淚，哽咽道：“這些人真過分，怎麼能打老人呢？還那麼多人一起打。”
剛剛院裡發生的一切，秦淮茹都看在了眼裡。
見賈張氏因為自已捱打，她這心裡還挺感動的。
當然了，感動歸感動，剛才賈張氏犯了眾怒的時候她可不敢動，怕出去了也得捱揍，只能眼睜睜瞧著婆婆捱打。
“哼，我這輩子還沒吃過這麼大的虧呢，淮茹你等著吧，打我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我早晚得報復回來！”賈張氏發狠兒道：“還有傻柱跟婁曉娥那倆王八蛋，我看他們就是一對狗男女，背地裡不知道有什麼腌臢事呢，他們不是往咱家潑髒水麼？回頭我也往他們身上潑！我可得好好傳一傳他倆的好事！”
說著說著，又嘆了口氣：“淮茹啊，這事就算是過去了，你現在臉也破相了，咱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吧，別再動別的心思了，知道麼？”
這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
意思就是，以後甭搞破鞋了，你這張臉也賺不到啥錢了，咱們娘幾個湊合活，餓不死就挺好。
“我知道了媽。”一提到破相，秦淮茹就忍不住的掉眼淚，更為將來的日子發愁。
“奶，剛才打你的人我都記著了，趕明兒我挨個砸他們玻璃去！”棒梗氣呼呼的說道。
“可別誒我的小祖宗。”賈張氏叫苦道：“砸人玻璃不得賠錢麼？咱家現在可是賠不起啊。”
“那咋整啊奶？”
“咋整？”賈張氏輕哼了聲：“等我緩兩天的，以後我見天兒的每戶門前挨個罵大街去！”
“那他們要再打你呢，奶。”
“再打？再打我可就去報派出所了，咱家正愁沒錢花呢！打了我，他們可是得賠我錢！”
......
何雨柱家。
一直憋著氣的婁曉娥終於有了點笑模樣：“剛才賈張氏那瘋婆子被打，看的是真過癮，我都後悔了。”
李秀梅好奇道：“後悔啥啊？”
“後悔剛才沒上去踹兩腳唄。”
笑了笑，婁曉娥對何雨柱道：“柱子我先回我爸媽那了，你不是認識裝玻璃的人麼？回頭給後院那被我砸了的窗戶安塊新玻璃，明兒我繼續回大院住！多少錢回頭我一起給你。”
“你真打算跟許大茂耗著了？”
婁曉娥重重的一點頭：“耗著！必須跟他耗著！把我玩夠了，給我戴了綠帽子，一腳把我踹了回頭再娶新媳婦？我可美的他！我就是一直噁心著他，跟他耗到底了也不能叫他過好了！”
“你這老孃們，淨冒胡話，什麼叫把你玩夠了啊？真難聽。”何雨柱咂咂舌，知道再勸也沒用：“成吧，玻璃回頭我讓沈大猛給你安了，天都黑了，趕緊打個三輪迴你爸媽家吧。”
“嗯。”婁曉娥看向李秀梅：“那秀梅我先走了，今天就不陪你了，明兒我再來跟你一起學字典。”
“曉娥我送送你。”
“得了，一起走吧。”何雨柱對李秀梅道：“正好咱倆現在去找沈大猛一趟，也省的明兒一早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