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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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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問閣都如此不守時嗎?”那人神色未有所變依舊冷冷的。

“這位兄臺,我天問閣自然守時,不過是路上有事耽擱了罷了。不過這位兄臺你選這麼一個地方是看不起我天問閣”青衣少年的臉上也依舊掛著笑容問道。

“大隱隱於世,難道堂堂天問閣這都不懂,豈不徒有虛名。”

“哦,是嗎?”他的神色並沒有被眼前此人所激怒,只是端起茶杯,淡淡地呢了一口,罷了,便不緊不慢地開口道:“楊凡,字遠尚,年方十九,歧慶人士,十六年前隨其父母來到這五更城,師從齊閒派掌門人韓木深,常年隱匿於五更城。”他頓了頓,一抹笑意地看著眼前這位白衣少年,接著開口道:

“也是這五更城曲幽閣真正的東家”

說罷此句,他又端著茶杯,不過這次並沒有喝,只是又繼續說道:“曲徑通幽處,柴房花木深。想不到楊少俠竟如此淡明,既如此又為何來找我問天閣?”

這位全城人都想一睹其真容的神秘少年郎,現在彷彿如同透明一般被眼前的人看個精光,但他並沒有因此而自亂陣腳,慌亂不堪,只是迎著這話,輕言道:“天問閣還真是名不虛傳。”

“不敢當,不敢當,只是與你分享我所知道的一部分罷了”,這位少閣主有些許得意地看著眼前的人。

楊凡的臉上不知為何霎時間浮現了一抹異色,

那對深沉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但這些又在一瞬間消失不見。但顯然,楊凡的此次的異色並未被眼前之人所察覺。他收起了剛才所浮現在一切,端了端身子,開口道:

“我此次確實有求於少閣主。”

“那你應該知道我們天問閣的規矩”

“那是自然”

楊凡從身旁拿出了一把刀,刀身被刻上的精美的花紋,除此之外加處還點綴著一絲朱紗紅,但又不顯的突兀。他將刀將在桌上,說道:

“此刀如何?”

“梏蹠?想來這便是你那日從焱鑄山莊的弟子.手裡搶來的寶貝吧。嗯,不錯不錯,說說吧,你想幹什麼。”

“我要你幫我打探一個人。”

“何人?”

“張承”

聽到這個名字,這位堂堂江湖號稱“衍天道,知地性,問人世”的最神秘的門派天問,閣少閣主頓時呆住了,他沉默不語,眼睛兩角已略有溼潤,但又用極短的時間恢復了過來,對著眼前的人開口說道:

“一個已死十六年的人還會有什麼訊息,楊少俠莫不是將我天問閣當做了閻王殿?”

“不,他沒死,我相信憑天問閣的能力定會找到他。”

“好,楊少俠就算張承來死,可現在看來你這籌碼似乎不夠了。”

“聽聞你閣素來有以訊息易訊息,倘我願意在告訴一個訊息呢?”

“哦,說來聽聽。”青衣少年似乎並不相信此人會說出的訊息有多少價值。

“若我知道十六年前的池家尚有人在世呢?”

楊凡那冷漠的臉上也是浮現了一絲絲意味深長的笑,他看著眼前這位方才還鎮定的少閣主眼中正不自覺的出現惶恐隨後又轉變為殺意。他收起了笑容,等著那殺意的消退也等著他開口。

“好,這個訊息我天問閣接了,但有一個要求,不得與任何人提起此事,畢竟這麼多年來江湖上關於池家的訊息已無跡可尋,今日楊少俠既知道想必也是價值無量的。今日就先到此為止吧,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在下定守口如瓶,少閣主慢走。”

“別老少閣主少閣主的,又不是沒名字,我叫訢霖,

“訢兄,有緣再會”

訴霖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了這間被諾大的五更城所湮沒的路攤茶鋪。自始至終,這間茶鋪的老闆都沒有發覺有人來過。

在訢霖離開不久,楊凡留下了至少四個人的茶錢,便也轉身離開。主家的女兒在收拾時看見桌上的碎銀,急忙跑追了出去,只可惜那席白衣早已消失在人海中。

忙碌了一天,在傍晚時分,這家人也閉鋪回家,在一間狹小的茅草屋內,一家三口正在那若隱若現的燈光下其樂融融地數著今日的成果。

“孩子他爹,今日又比昨日多了一兩三錢”燭光的婦女用激動神色不可置信的說著

“好好好”男人那被愁苦所累積形成的皺紋貌似也舒展開來,但側目就看見了心不在焉的女兒。

她坐在這狹小的房間內,僅僅只能靠那縷螢光才可隱隱看見她的臉。細細看去,只能看到一身粗衣的妙齡少女正如一朵、初苞漸開的豔花一樣,正值芳齡的她可能因為吃不好的緣故,臉部看上去略有消弱。

“阿爹,今日那個公子又來了”少女似乎注意到了父親那詢問的目光。

“是嗎奚兒,今日還真是繁忙竟未察覺那位公子,改日定要好好招待。畢竟,他已經來這裡喝茶三年了”男人若有所思但鄭重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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