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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與仇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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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死過去的自我,將他埋葬在未來的希冀

南方的秋,詮釋在了晉城的黃昏,如點滴生命,須臾逝去,殘陽最後的囈語蕩在天邊,跳動的心臟沉默入虛空,淌出穢血浸染了半邊黃雲,淡去光熱,一點點凝固成夜色,收束到遠邊去了,黑色沒入到城市裡去了,也沒入了峰中的角落。

愛是相擁在角落的秘密,是渴望陽光的種子;愛是淚與血澆灌的果實,結滿罪惡。

“袝,你是愛我的對吧?”

——序言

“誒,這個道具箱從校慶之後就放在這裡了,怎麼搞得?學校不清理一下嗎?”

“學校的事我們怎麼會知道,對了”女生突然神秘的壓低聲音湊到同伴耳邊“學校鬧鬼了呢,校長正因為你而焦頭爛額呢。”

“是嗎?那可真是嚇人呢,呵呵”

溫度傳遞到克萊因藍的眼底,也不能改變刺入骨髓的寒意。

“好吵,我這是在哪裡?還在開聯歡晚會嗎?”

聚光燈打在舞臺上,又是誰的表演?

身穿潔白連衣裙的女生在臺上舞動著。

“餘琀的芭蕾還是一如既往的厲害呢,袝雖然帶著面具,但帥氣還是遮不住呢”

“可惜他和餘琀已經在一起了”

舞臺的音樂驟然一變,“那可不一定呢”

“是探恰唉,真是胡鬧呢,那麼接下來該祔登場了吧,會以怎樣的登場方式呢?”

這次身邊再沒有了回應。

“誒,是不感覺王子變瘦了嗎?”女生小聲的喃喃。

“人怎麼會變瘦呢?”這次有了回應。

“你還真是神出鬼沒呢?要不是今天大家都戴著面具,不然我準要叫你好看!”女生氣鼓鼓的說道。

“哦?是嗎?”

二人在舞臺上旋轉著,將至謝幕,泡沫從半空飄落,王子圍繞公主轉著圈,公主原地旋轉倒下,王子將其攬入懷中,從舞臺上隱去了。

“這幕天鵝之死太完美了,動作顯得太自然了,跟真的死了一樣,舞技真好。”

“也許她真的死了呢?”

冷漠的王子將公主遺棄,美麗的軀殼葬入狹小的四方盒中,沉寂在夜中。

一切的悲劇,都有它的執筆人。

步於黃泉的公主,相遇了靈魂的擺渡人:“你的戲份還沒有完成,不應過早的謝幕,我會取走你所有的美麗,送你回人間。”

腳步漸漸遠去,獨留殘缺的公主獨泣。

狹小的四方天地中,沉睡過王子,

埋葬過公主。

當光朦朧了雙眼,那麼它也是罪惡。

“祔,你怎麼暈倒了?”

“韓晗?我這是在後臺嗎?沒有一點的印象。”

“是低血糖犯了嗎?”韓晗繼續關切的問道。

“餘琀呢?她去哪了?”接著走進一個身材高大的男生。

“這不是你操心的問題,張煌,她是我的女朋友。”歐陽祔懟道。

眼見張煌正要開口,韓晗制止了兩人“不要爭論這些了,祔你和餘琀的舞技真的很好呢?”

眼見韓晗滿眼夾雜愛戀的崇拜,祔卻沒了平時的懟人勁頭。

“已經跳完了嗎?沒有一點的印象,我是失憶了嗎?”祔站起身來喃喃道“哪有懷疑自已失憶的,只是記憶交疊模糊了罷。”抖了抖肩,祔回頭對二人說道:

“那麼我們去找餘琀吧。”

“嗯。”

夜幕下的戲者,各懷各的心思,尋人未果,又是誰的戲份?

校門口,三人如期而至。

“找到了嗎?”

“沒有。”

“也許她先回家了,這是她難得的雙休呢 ”韓晗氣鼓鼓的說道。

“也許吧,但這可不像她的作風,我再回去找找。”祔眼中充滿憂慮。

“那我們先回去了,週日見。”

“嗯。”

今晚的月亮註定難圓,在缺失的陰影下,又是誰在其中抽泣?

“今天的戲還沒結束。”

週日晚

韓晗與張煌在學校門口碰面

“誒,一個人也沒有嗎?”

“拉了警戒線,保安大叔也不見了。應該是出事了,不過為什麼連留守都沒有?”

“嘿!”

“!”

一個古怪精靈的女孩蹦到兩人中間。

“聽說學校發生命案了呢?兩位偵探社的成員。”

“社長,你愛嚇人的習慣就不能改改嗎?”張煌無奈的抱怨,韓晗也應和道

而李詩雨沒有理會二人,自顧自說

“作為偵探社的社長,及兩位社員,在我們的學校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們有義務調查清楚。”

“這是否合乎你的預期呢?越界者?”

“太瘋狂了社長,還是交給警察來吧。”張煌打岔道。

“是啊,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吧。”

韓晗拿出手機,不知道在操作什麼,眼神逐漸露出擔憂。

李詩雨走到她身邊,一把奪過手機,肆無忌憚的翻看著。

“可是發生了兩起命案呢,真的沒有作為偵探社社員的探知慾嗎?”

“兩起?”韓晗的瞳孔閃過不安。

“怎麼,很出乎你的意料嗎?小韓?”

“這是什麼話?”韓晗別過頭去,不與她對視。

“過分了李詩雨。”

張煌對李詩雨哄道,將手機還給韓晗,卻從韓晗眼中察覺到一絲不安。

“哎呀呀,看來有人快兩天沒回某人微信呢。”李詩雨湊到韓晗耳邊輕聲說道“你不想知道學校裡發生了什麼嗎?”

韓晗捏緊雙手,低頭不語。

“看來只好我一個人進去探密了,真遺憾呢。”

眼見李詩雨轉過身去,韓晗突然大聲喊道:“慢著!”

“怎麼?後悔了?”李詩雨戲謔的笑著。

“我跟你進去。”

張煌回頭用驚訝的眼神看著韓晗“平時你的膽子可沒那麼大。”

“看來愛會讓人變得膽大呢,跟上來吧,步入禁慾的探密者。”

三人越過警戒線,並肩走在操場上 ,夕陽的餘輝把兩個人的影子拉的很長,血色的殘陽驅動薄霧,泡在校園的夜前。

腳步迴響在空曠的走廊,交織著亂流,將窺探者裹入過去的時空。

“沒人的學校好嚇人呢。”李詩雨皮肉不笑的回頭對二人說道。

韓晗抿著嘴唇,剋制住自已內心的恐懼,板著臉對李詩雨說:“案發現場在哪裡?”

“喂喂,你也談看得起我了吧?還是你把我代入殺人兇手了呢?”李詩雨擺擺手,清冷的眸子盯著韓晗:“也不好說呢,兇手或許真的在我們中間呢?不是嗎?”

張煌擋在兩個人中間用警惕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李詩雨:“你想表達什麼”

“我並不想表達什麼,也沒必要表達什麼。”李詩雨的面色軟了下來,用輕柔的語氣對張煌說:“現在爭這些也沒有用了,先去找案發現場吧。”

張煌轉頭看向韓晗似乎在徵求她的意見。韓晗點了點頭,語氣也緩和下來:

“走吧。”

步伐漸漸加快,愈加深入熟悉的校園,陌生的恐懼也漸漸佔據二人心頭。隱隱的哭聲從虛無中傳來,似悲痛穿透內心,將心中的一切都扒拉到面前來。

似痛苦浸染內心,似癲狂充斥大腦。

“這是什麼聲音,是哭聲嗎?”韓晗渾身發抖對著張煌小聲嘀咕著。

“也許是學校裡的野貓吧。”張煌硬著頭皮說著。

“學校裡還有人嗎?不過話說回來警察來過應該也不會剩下什麼才對吧?看這裡的樣子不像是處理過的”韓晗低頭沉思著“警察也應該會有留守才對吧?有的話應該早就出來制止我們了才對”韓晗又開始尋找李詩雨。

“誒?人呢?”

“如果警察還沒走,而是在專程等著你們到來呢?”不知是誰的喃喃揭開了悲劇的序幕。

“嘿!”

李詩雨突然從背後拍了拍韓晗的背

韓晗瞬間汗毛豎起,僵硬的回頭看向李詩雨,“這一點也不好玩!”

“你看我找到了什麼。”李詩雨對韓晗說。

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猩紅的血跡,勾勒出逝者的輪廓,雪白的紙片散落在生死的邊界,在血泊的中央凝固著一本筆記本。

韓晗的動作凝固了下來,拖動著身軀挪到跟前。

“不要破壞案發現場啊喂喂。”李詩雨陰陽怪氣道“明明很害怕的,還是忍住了嗎?”

韓晗把筆記本扯了下來,顫抖著翻開了第一頁。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是誰偷了它。”

筆記本的封面上儼然寫著歐陽祔。

“我不要你做我男朋友了,答應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就可以了,你不要離開我的世界啊,不要。”

張煌拾起地上的紙片:

娟秀與大氣的兩種字型躍然交映於紙上。

“可以看得出來,這是兩個人的對話,可是為什麼要寫在紙上呢,這個字跡。。。。。。”

張煌抬頭,看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這字跡他可太熟悉了。

另一邊韓晗抽泣著,湊過來看著張煌手中的紙片:

甲:“這便是你要的真相。”

乙:“不是真的,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啊,不是啊!”(筆劃破了紙張)

乙:“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你想幹什麼?你是誰?”

甲:“我名擺渡人,你不用在乎我俗世的身份……你,想復仇嗎?”

(一串被塗掉的字跡)

乙:“好”

“其它的字已經被血跡浸透,分辨不出一二了”

“看來答案會在這本筆記本里呢。”李詩雨悠悠的說道。

張煌與韓晗對視一眼,韓晗摸了一下頭髮,猶豫片刻後,把手伸進口袋。

“怎麼了?”

“沒有,我拿個髮卡,把書頁分開。”

韓晗拿著髮卡,小心翼翼的將筆記本的第二頁開啟————

第二頁:

公主與王子相愛於悲劇的舞臺,在各種各樣的想法中至愛不渝,但在悲劇的高潮,王子不再是王子,而公主也因此沉睡,靈魂的擺渡人將公主送回了舞臺,但奪走了她在舞臺賴以生存的美貌,悅耳的聲音,面對如此的悲劇,公主墮入癲狂,而一無所知而茫然若失的王子遇上了癲狂的公主,為其模樣所驚嚇,隨後陷入自責。

(韓晗分開了第三頁)

“我仍深愛著你啊”王子這麼說道,想用歌聲喚回公主的理智,但冰涼的利刃在愛的高潮送入了王子的胸膛。

夜在悲鳴,王子最後的輕語埋葬在公主溝壑縱橫的心田,王子眼中的克萊因藍,是公主澆灌未來的渴望。

第四頁

“罪與恨”

第五頁

(整頁寫滿了紅色的恨字)

第六頁

“韓晗,你走不掉!!!”

“啊啊?韓晗發出尖叫。”

隨著韓晗翻到最後一頁,一陣腳步聲從長廊盡頭傳來,夾雜著尖銳的笑聲,又帶著沙啞的哭聲,模糊不清的呢喃也令人毛骨悚然。

“快走!”李詩雨反應最快,拉起二人的手,向另一頭跑去。

筆記本摔在地上,攤開了最後一頁——

“你將成為我的嫁衣,與我共同葬在對未來的渴望。”

一雙慘白的手將其拾起,再放下時,已燃起點點火星。

“這是哪裡?”不知不覺中,二人被李詩雨帶到了大禮堂的後邊兒。

“大禮堂依山而建,我之前就好奇過,所以摸索了一番,然後發現了這個。”李詩雨拍拍手在斑駁的山體上拉開一道暗門,顯然這道門已經是超越學校年齡的存在,撲面而來的是腐朽的氣息。

“快進來吧!”李詩雨對二人招招手。

韓晗與張煌沒有應答,而是一起直勾勾的盯著李詩雨:“我們不是傻子,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氣氛陷入微妙,三人各有各的心思。

打破沉默的方法就是製造新的沉默,李詩雨開口說道:“我沒有什麼目的,我只想逃過剛才那個東西,那說不定就是殺人兇手,我只想活下去,難道你們……”

李詩雨沒有把話說死,把話題拋給了二人。

又是死一樣的沉默。

“你們要死別帶上我。”李詩雨自顧自的說著,彎腰鑽了進去。

韓晗目光炯炯的看著洞口,拉著張煌:“走,我們也進去,倒要看看她要搞什麼鬼。”

步入深淵的探險者,終會染上深淵的根,餘生困於深淵。

“等等我們。”韓晗一把拉住李詩雨。

“你們不是不進來嗎?”

(滴答,滴答,不知何處傳來水滴的聲音)

“好濃的血腥味!”張煌回頭凝視著李詩雨。

(砰——遠處傳來重物砸落的聲音)

李詩雨驚恐的回頭“你們關門了嗎?”

“沒有啊,難道?”韓晗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焦急的問道“現在怎麼辦?”

李詩雨沒有過多回答,再次拉起二人的手,向深處跑去。

彎曲的地宮,又是誰彎曲的心機?

“深處還有另一個出口,中間有一個廢棄的石廳,我們可以在那休息一下。”李詩雨氣喘吁吁的說著。

話語間,三人到達了石廳。

“這這這……”李詩雨的話僵在了嘴邊

“看那裡……”韓晗顫抖的說道:

順著韓晗手指的方向看去,兩個個渾身是血的男人倒在地上。

“是保安大叔和警察。”

“怎麼會?”眼淚從韓晗的眼角滑落。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他們……”

張煌支支吾吾半天講不出一句話,但作為男人的理智告訴他現在要冷靜。隨著他的目光向遠處看去,只見遠遠的石廳中央還有一具殘缺的屍體,四周圍繞著白蠟燭,顯然燒完有些時候了。

“這周圍有爆炸的痕跡。”李詩雨深吸氣,指著角落,“看,那裡還有剩下的。”

在李詩雨的餘光下,韓晗把地上警察遺留的槍揣進了懷裡。

張煌走在前頭,二人緊隨其後,李詩雨打量著四周:

“變的太多了,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三人來到屍體跟前,韓晗顫抖著仔細打量著。最後捂著嘴抽泣。

“節哀。”李詩雨閉上眼睛,長嘆了一口氣。

韓晗癱倒在地,無聲的淚痕劃明瞭生死的邊界。

韓晗站起身來,將遺落在一旁的書包拎起,焦急開啟後,映入眼簾的是整包的黃炸藥。

“勸你冷靜一點,這個劑量足夠把這個洞炸塌了,你不想為祔報仇就引爆吧。”李詩雨無奈的說道。

韓晗如同失了神一般,沒有在意李詩雨講了什麼,而是自顧自喃喃:

“這都不是真的,我明明做了那麼多,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為什麼?我付出了所有,我甚至親手殺了餘琀那個女人。”

“!”張煌回頭看著韓晗,眼裡道不盡的悲哀。

“不對,”韓晗驚恐萬分的抬起頭“如果不是餘琀乾的,那麼這一切會是誰幹的。”韓晗背起書包,站起身來。

“可別把自已炸飛了。”

“話很髒,但很管用,你要慶幸我沒有想讓你陪葬的想法。”韓晗冷冷的盯著李詩雨。

“無所謂,反正我也一直任人宰割。”李詩雨啥聳聳肩,表示無奈。

韓晗走到歐陽祔的屍體旁,從角落抽出一張紙——

得知真相的公主被憎恨蠶食,將探求真相的騎士殺死,她害怕日子的死去,她用絲線將王子與自已融在了一塊,得以讓愛永存,而王子,也終會以另一種方式活著,新踏入禁地的真兇,究竟誰會死在誰手?

“這到底是誰在搞鬼。”韓晗十分不耐煩,但也極力剋制住了情緒,努力的在紙上找著其他的線索,突然,入口傳來一陣清脆的腳步聲。

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滿身是血的女人走了進來,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手上提著一把生鏽的砍刀,另一隻手耷拉在一旁,纏繞在上的絲線時不時沒入肉中,又不知從何處穿出來,臉上沒有血色,嘴角開裂鮮血淋漓。

“明明一直微笑就好了啊,不是嗎?在苦難掙扎的朋友。”

李詩雨發出尖叫,張煌下意識擋在二女跟前,雖然雙腿打顫的厲害。

“讓開!” 韓晗的聲音發著抖,將張煌推開,用槍指著面前的女人。

“餘琀,搞成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你覺得你可以嚇到我嗎?”

“她是餘琀?”張煌顯得那不安

故事回到週五晚上——

“筆記本落在班級了,回去拿一下吧。”祔自言自語道。

突然,走廊傳來了夾雜哭腔的歌聲。

“童話裡都是騙人的,你不可能是我的王子。”

祔被吸引了過去,轉角遇上了坐在地上哭泣的餘琀。

餘琀緩緩抬起頭,用嘶啞的聲音怒吼:

“歐陽祔,你就那麼恨我嗎?好,我也恨你,我要殺了你,你不必假惺惺的來看我的醜態。我自已會去找你的!”

歐陽祔驚恐的看著餘琀,往後退了兩步。

“你怎麼變成了這樣?”

“噁心嗎?嚇人嗎?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樣子嗎?我要殺了你,啊——”

餘琀踉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握住手裡的刀“是你害了我!!!”

餘琀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放聲的大哭,發洩著委屈。

祔沉默許久,走上前蹲在地上摟住餘琀,輕聲唱著:

“也許你不會懂,從你說愛我以後,

我的天空,星星都亮了

我願變成童話裡

你愛的那個天使

張開雙手變成翅膀守護你——”

“你不要再唱了啊,不要——”

淚水從餘琀眼眸湧出,沖淡人間的顏色的,將對方推入無色的地獄。

“原來你那麼恨我嗎?也許我做錯了什麼吧,也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如果這樣可以讓你好好,好好活下去,下輩子……”

“不要再說了啊!”餘琀崩潰大喊,將刀子反覆扎入祔的胸口“我明明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殺我?”

“傻瓜,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祔的眼中失去了生機。

餘琀瞪大雙眼,看著失去生機的祔,欲言又止,只是無聲哭泣。

[ 遺憾

月光把遺憾拉的好長,好長

長過我們相愛的時光

說但願人長久

是你哄我的謊言

今後誰來安慰寂寞的時光

…… ]

思緒回到當下——

“你殺了祔,他明明那麼愛你!”韓晗死死咬著嘴唇。

“哦?不是他殺了我嗎?”餘琀戲謔而悲傷的看著韓晗。

餘琀轉過身去,臉上淌下淚滴,“這不正是你想讓我覺得的嗎?”

“我要你償命。”韓晗咆哮著

“你覺得你能殺了我?”

韓晗癲狂的叫道:“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可以重來的,對,只要你死了!”

韓晗扣動了扳機

砰——

“其實這一切都不能重來的,包括我的愛。”

手槍明顯被動過手腳,槍管炸膛了,儘管如此,彈片還是飛出去,擊中了餘琀耷拉的手。

“然後呢?餘琀面無表情,捏著刀,走向了捂著手臂韓晗。

“為什麼?為什麼她沒有痛覺?”

突然,李詩雨衝出來,餘琀撞倒在地對張煌叫道:“出口在那邊,快帶著她出去!”

張煌沒有過多猶豫,背起韓晗,向出口跑去。

望著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李詩雨眼中有悲哀,有失望,或是……

“可以看到光亮了,韓晗你堅持一下,我已經用簡訊報警了。”

“好。”

在奔向瞳孔的光明,又是誰的執念?

“韓晗。”

“嗯。”

“其實我一直喜歡的人是你。”

“我不想再被騙了。”韓晗冷冷的說道。

張煌低下頭,堅定了信心“我沒有想到會發生這些,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靠近你。”

韓晗沉默著,那顆充滿怨恨的心也平靜了些許,回想起平日裡張煌過分的關心,她依偎在張煌背上。

“我想好了,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我會擔下一切的。你願意等我嗎?”韓晗盯著回望她的眼睛。

“我願意。”

二人也衝出了洞口,沐浴在月光下。

“我喜歡你,可以介紹我嗎?韓晗?”

“我答應你了,現在我們先躲到天台上等警察來吧。”韓晗對張煌說道

“好。”

來到天台上,張煌把門反鎖,將韓晗放在地上。

“今天是我生日,你可以祝福我嗎?”

“生日快樂。”張煌緊緊的抱著韓晗。

遠方的天空吐出魚肚白,伴隨尖銳的警笛聲。

砰砰砰——

嘩啦——

門上的玻璃碎了一地,一隻慘白的手臂伸了進來,將反鎖的門開啟,待二人衝到跟前時,正好與推門而進的餘琀打了個照面。

“可讓我好找呢?”餘琀冷笑著,向二人逼近。

“你冷靜一點,事已至此,不要再徒生悲哀了。”張煌勸道。

到了牆角的邊緣,餘琀狂笑著衝上前來,但步伐似乎很慢,倒像是拖著半邊身子倒過來的,餘琀與韓晗扭打在一起,張煌想將兩人分開,韓晗用盡全力將他推倒在地,滾到了遠處。

爬到天台似乎用盡了餘琀所有的氣力,在纏鬥中明顯不敵韓晗,被其從天台推了下去。

聽到樓下傳來咚的響聲,韓晗累倒在地。

樓梯又傳來腳步,韓晗站起身來,阻止了要過來的張煌。

“不必了,我需要一張車票,解脫我罪惡的人生。”

“不,不要!”張煌紅著眼,向韓晗奔去。

“沒用的,”韓晗站在天台邊緣,揹著祔的書包毅然拉響了引線。

“我也愛你,我們還會再見的。”

韓晗轉過身從天台一躍而下——

我不會死在骯髒的土地上,我會在天上開出最美的煙火。

生命在半空綻放,洗刷著這裡的罪與惡,愛與恨。

一張燃燒的紙片在半空中飄落——

王子最後做看公主的嫁衣,公主選擇與成為照亮愛的長明珠,而另一個公主選擇燃盡生命追尋所愛,結束一切的悲劇,徒留騎士哭泣,而喜歡騎士的姑娘也跨出了勇敢一步,一切之後騎士與姑娘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只是擺渡人又何去何從?誰的靈魂裝入了誰的軀殼?

“張煌——”李詩雨帶著警察跑了過來,撲入張煌的懷中“你沒事真是太好了!不管今晚發生了什麼,都改變不了我喜歡你,忘掉過去的一切吧,可以和我交往嗎?”

張煌點點頭與警察一同走了下去。

“在她走的那一刻,天亮了呢,今後帶著這份……”張煌閉上眼“我答應你了,未來的路我們一起走吧,韓晗。”

“嗯!”

隨著調查的深入,卻再也沒有找到祔的屍體,而綻放的花朵也沒了蹤跡。

在餘琀屍體中提取到了兩種DNA。

李詩雨扶著張煌上煌走出校園,朝陽把兩人的三個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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