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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萬無一失的偷樑換柱的招數使了數十次。
陸川會在每個醒來的早晨給默泫清喝一碗藥，他們各自都清楚，這是用來對付比伯的毒藥，畢竟，從比伯手裡逃出來都要染上點什麼。
默泫清只是裝作上癮，不知道自已中了比伯下的毒，這樣對陸川給他藥來說，就容易說明的多，還能表個誓死不離的真心。
對於邱鉦，陸川也容忍他的存在，但他的作用對陸川來說是讓他覺得默泫清是搶手的。
故而陸川不依賴他，又不得不每次都帶著他。
誰讓，默泫清喜歡，他能讓陸川爽的人鬼難分。
“喝完了洗洗澡，穿我給你買的新衣服，今天帶你見些人。”陸川抽完了煙，瞥眼看著默泫清的側顏，忍不住偷笑了下。
“邱鉦呢？”默泫清一口乾下藥，轉頭對上陸川的臉，瞬時反胃的感覺充斥口腔。
即使他已經裝模作樣的每天早上躺在陸川身旁，但還是難以接受對視那一瞬帶來的衝擊。
“他就…”
“咳咳咳咳咳。”
“好好好，讓他跟著，當司機總行吧？”陸川不知道從哪模仿的撒嬌語氣，可五十多歲的臉上怎麼的容得下嬌俏。
“隨便。”默泫清捂著嘴下了床，多看一眼又要少活一年。
陸川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相反還覺得找了個年下小男朋友，感覺自已也年輕三十歲。
這是幾天來第一次出了這地牢，默泫清跟在陸川身後，果真還是博物館，只不過不在同一展館下，繞著這條路轉了又轉。
“吃了這個，一會兒到宴會廳，別碰那些女人，碰酒杯注意不能濺出來，儘量不要跟著有一男一女的人對視。”陸川吩咐著，眼神還不停欣賞著默泫清像雕塑般精緻鋒利的側顏。
默泫清接過藥粒，毫不猶豫放入口中，但也只是壓在舌下。
“這是阻斷藥，防止進去染上什麼不乾淨的。”陸川總是會給默泫清解釋清楚，從他喝一口水都需要警惕開始。
陸川早已習以為常，是因為就算是警惕，默泫清也會聽命照做，這可比顧芷洺強的多，難怪ls高層會喜歡。
但此時的邱鉦已然在瑟瑟發抖，陸川可不會對他憐憫，給他一粒阻斷。
下車後，默泫清直接開啟主駕駛的門，將邱鉦攔在車內“你不用跟著了，在車上待好。”
陸川本是有些驚訝，但轉而一想，又自我通達了。
“怎麼不讓跟著了？”
默泫清轉身倚在車門上“陸總不也只想讓我跟著？”
“那今晚就讓他早點回去。”陸川得意的咧著嘴笑著，彷彿真是把一個大麻煩給拋開。
默泫清低著搖搖頭，懶散的插著兜跟了上去，不答應也不作答。
沒有阻斷藥，不能讓邱鉦跟著，就只能將嘴裡沒有化開的藥包在紙裡扔給邱鉦讓他去檢驗複製。
今晚只能小心再小心。
“呦呦呦，陸總，好久不見啊，終於肯從你那個小窩裡出來見見光了？”陸川帶著默泫清走進宴會廳，迎面就有來一個帶著一男一女的富商，穿金戴銀，油麵肥肚。
“吃不下就減減，最近換的挺勤啊，我是說腰帶。”陸川面帶笑意，嘴裡藏刀，站的一兩米開外，將默泫清擋在身後。
默泫清還是第一次被帶。
“你身後這男模不錯啊，借我嚐嚐唄。”
“你敢嘗，就得小心你的舌頭。”陸川笑容全無，招呼也沒打直接略過這人。
默泫清跟上去，卻被酒保攔住非要塞一杯香檳。
“他給你就拿吧。”陸川看了眼酒保，點頭對視沒問題。
默泫清拿著香檳，可無論是色澤還是氣味都與普通香檳有出入。
“呡一口就罷了。”陸川走在前面，很快就盯準了目標。
“穿灰西裝的是國內頂端布料供銷商老總，跟我去敬一杯。”陸川突然就揚起一個詭異的笑臉，果然在他這張褶子臉上除了詭異就是淫溺。
“他身旁…”
“你應該見過，前一陣挺火的流量，跳舞不錯。你別吃醋，我沒看上。”陸川自以為是得讓人作嘔。
默泫清反倒是反思了一下自已過去是不是也這般…
“彭總，好久不見。”
“陸總，怎麼出國了也不說一聲，出來度假？”這彭總雖是嘴上寒暄，卻把目光放在默泫清身上，國內論流量，除了陸川手下的人，就只有ls能匹敵，最近的風頭ls倒了，ls的人也被陸川拿下…
“這個就是…”
“默泫清，您可能沒聽說過，您身後這個小帥哥應該聽過。”陸川側過身子用酒杯將默泫清往前推了推。
“我怎麼不知道，頂流啊，這麼看著確實比螢幕上還好看，一表人才。”這彭總明顯是看身邊的人有了些冷漠。
只見彭總遞過來一張名片“不知道是否有幸與默明星做點合作。”
默泫清瞥了眼名片，伸出酒杯“先碰一杯吧，彭總。”
陸川得意的笑了笑“彭總您是左右逢源，我們默泫清還得多教，我先替他收下。”
默泫清笑著點了下頭，向後退了兩步。
匠竺紡織品業有限責任公司，彭州。這名字，默泫清還記得。
什麼國內頂端布料供銷商，當初在國內找好的布料工廠的時候，就起碼反覆六次篩過這家，不說價效比，就說這家工廠底下分裂出數十家子工廠，無數次競標，同樣爛的布料賣不同的價格。
起初聯盛退貨還帶有提議，後來還是不知悔改的以同樣的品貨反覆試探。
不知道找了哪家品牌做冤大頭，還請了流量小生做代言。
不過幸好，他還不配見ls的董事長。
這口酒，真是咽不下。
寒暄過後，默泫清找了個桌角將酒吐到口袋裡。
“前幾個都只是認識一下便罷了，裡屋是跟我合作很久的夥伴，而且跟你一樣。”陸川神秘兮兮的將默泫清引到一旁包間門口。
“一樣？”默泫清蹙著眉頭，與陸川合作同謀這件違法大罪的，怎會和自已一樣。
“也是出自ls。”陸川將門推開，但默泫清卻頓住腳步。
藏了一路，終究還是會在這暴露。
“我去洗手…”
“屋裡就有。”陸川推著默泫清進了門，強迫，毫無退路。
好，那就看看究竟是誰背叛了ls。
默泫清眼神變得陰冷，如果是他信得過的人，那今天，便陪他一起死在這。
可就在進門的瞬間，他便失去意識昏了過去。
“默泫清！”陸川根本來不及撈，人就倒在了地上。
等默泫清再醒過來，他就已經回到了車上，陸川在一旁責怪著“阻斷藥去哪兒了？你沒吃？”
默泫清搖搖頭，看向邱鉦，邱鉦微點了點頭，便轉過身去。
“趕緊吃了，這藥就剩這一個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正好今天他也沒來，你，開車回去。”陸川將藥塞到默泫清嘴裡，倒不是說有多關心默泫清，怕不是隻是擔心今晚沒人伺候。
“這麼擔心我？”默泫清吞了藥，明顯感覺好了很多，不過他說這句話只是試探陸川有沒有懷疑自已。
但這陸川比想象中的要不聰明許多，這倒是讓默泫清對背叛的那個人有了許多好奇。
陸川沒有作答，默泫清也便不再說話，他總有種感覺是翻到陸川比想象中的容易，但翻不倒背叛的那個人，ls遲早會被害死。
“能自已下來嗎？”陸川神情冷淡了許多，像那位彭總看小明星的那副神態，默泫清垂著眸子搖搖頭，又不是真老婆，沒必要逞強。
“那你就慢慢扶他。”陸川對著邱鉦說道。
他這副樣子，倒是讓默泫清怕了兩分，難不成不吃這藥，能廢成爛泥？
“這是什麼藥？”默泫清忍不住問。
“是阻斷，除了性病，就是對抗一些破壞身體機能的病毒，你沒喝什麼吧？”邱鉦總覺得扶著默泫清也沒有那麼累。
“都吐了，不過暈倒是真的，訊號都清楚嗎？”默泫清稍微抬了抬頭，四周沒什麼人，將衣服扔到車上。
“清楚。”
默泫清將領帶拽了拽，掉下一個小顆粒，邱鉦一腳踩碎。
“今晚就讓一個人進，別給他喂藥。”默泫清嘟囔了兩句，接著又昏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陸川果真是不滿，幸好是默泫清醒的比陸川早，不然狸貓換太子直接當場露餡。
“怎麼從外面回來？”陸川盯著站在門口的默泫清有些出神。
“昨晚心情不好，沒睡著，散散步。”默泫清點了根菸抽著，皺著眉頭黑著眼圈真想那麼回事。
“什麼事？”
“ls。”默泫清直言不諱道。
“違約金？”陸川雖然不滿於昨晚，但也敵得過旁人萬分。
“現在的違約金是市值最高點。”同是ls的事，讓默泫清愁苦的，只有背叛，沒有錢。
“他們現在是擱淺的死鯨，臭到爆也絕無生還，再說我要走了你跟我一起還還什麼違約金，你不會…還想著回去？”
“走？”
“雖然ls快被我推翻了，但是現在股市已經上不動了，該收網了，今天就回國，收完就走。”
“你不會扔了我吧？”默泫清一口氣將剩餘的煙吸到嘴裡，衝著陸川全部傾吐而出
“當然不會．..”
“我人是你的，你只要給我藥，我永遠都是你的。”默泫清終於熬到陸川坐不穩，現在只需要等到陸川回國，他就能將他推翻。
“我還是第一次沒在晚上聽你說這些，不裝假正經了？”陸川抬手撈住默泫清寬厚的肩膀，軟彈的手感讓他有些出神，總覺得這次不同過去…
“你不喜歡？”默泫清一把撈過陸川的手腕，死死地固住，使得血液不通，手指發脹。
“還是有反差感的好～”陸川仰倒回床上。
“幾點飛機。”
“還有五個小時。”
“夠了。”
默泫清將陸川捆綁起來，封上眼睛。
“既然慾求不滿，就讓你廢在性慾上。”默泫清找了把椅子“今天就讓你為你做的一切懺悔。”
“一個一個上，別弄疼了他。”
不過如此辣眼的場景，還是讓默泫清不由得想低下頭玩會手機，看點兇殺案，應應景。
“啊…啊…”
“救…救命…”
“不…不要…”
“默老闆，暈了。”一個黑奴抱著能180度下腰的陸川來回搖晃了下道。
“多長時間了。”默泫清繼續垂著眸子道，已經到承認罪行環節了，不能暫停。
“兩個小時零…”
“湊個整三個小時吧，只要沒醒就繼續。”默泫清手擋了下鼻子，向後倒了兩步。
“老闆，三個小時了。”黑奴將陸川扔在床上。
“去門口找邱鉦，問他要機票和工資，去巴黎找ls。”默泫清起身理了理衣服，將領帶拽去。
使勁拍了拍陸川的臉“醒醒。”
要不是鼻尖還有些鼻息，真就以為把他弄死了。
“別給老子裝死，醒了就吱聲。”默泫清又陰狠著扇了巴掌。
“嗯…嗯…”
“爽了沒？”默泫清蹙著眉頭，不耐煩的問道，真是一把老骨頭當柺杖，廢物。
“嗯…”
許是藥效還沒過，他恐怕還不自知自已是個廢物。
“跟你合作的人是誰？”默泫清見陸川的呼吸越來越沉重，便知道他是又要昏睡過去。
“說！”默泫清捏著陸川粗糙的臉頰，將唇齒擠開。
只聞陸川喃喃幾個字，說出口的卻是好幾個名字。
沒有一個是默泫清知道的，是ls上層，卻讓莫元清不得而知的，究竟會是誰，除非是他還沒有接管聯盛那段時期，跟隨默涵海的原股東。
這就不得不讓他想起飛機出事前的公司資金斷鏈問題，原以為是重新換算股份老員工鬧事，看來裡面還另有原因。
見陸川呼吸聲越來越重，默泫清將人放平，拆下捆手捆腳的皮帶，以及眼罩，開門對著邱鉦道“進去看著他，一個小時內醒了就讓人去找我，沒醒就到點叫醒他，就說我覺得悶去外面走走。”
“那您…”
“我去找騫一塵，倒是把他忘的一乾二淨。”默泫清重新帶好領帶，理好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