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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來了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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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官,蓮官,您醒醒,今兒個可是要來大人物。” 一小夥計一手提著茶壺,一手輕拍著尹梔蓮。

昨夜不知怎麼過的夜,竟睡到了床上,尹梔蓮眯了眯眼,小夥計手中的茶壺飄出陣陣幽香。

“這是龍井?”尹梔蓮半倚起身子靠在床頭

“哎,您鼻子可真好使,可不是,您清清嗓子潤潤口。”夥計倒上一杯茶。

尹梔蓮接過,飲了半口清嗓“竟是一般味道”嘟囔了一嘴

又抬頭看向夥計“這上好的茶可不是晨起清口用的,只可在我上臺前沏上半壺,可懂?”

“哎哎哎,是。”夥計接過茶杯。

“你說大人物?”尹梔蓮叫住小夥計

“今兒個是包場,場面可大了。”小夥計比劃著。

“能有多大的場面,倘如接的是私戲,可別怪我不給情面,看你是個好說話的,倒是不想連累你,去跟管事的說,我可只給觀眾老爺們唱。”尹梔蓮又躺下身子。

“誒呀,您可別,您放心,掌櫃的發話了,私活,咱們不接了,今兒個來的當真是大人物,咱們得罪不起,再說了,這座上坐滿了人,怎得就不是觀眾老爺了。”小夥計撈起盆中的面巾遞給尹梔蓮。

“哼,倘若你敢騙我,我便拔了你這謊話連篇的舌頭。”尹梔蓮接過面巾。

“您若不信,大可扮上去看看,觀眾老爺們已經在後臺等候許久了。”小夥計攙扶著尹梔蓮下了床。

“哎呦,蓮官您可是出來了。”掌櫃的上前攙扶過尹梔蓮。

尹梔蓮拂袖甩開“昨個看書許久,怕是用眼過度了,這是誰啊?”

“呦,那您可得打起精神來了,一會兒在臺上可不能瞧不清楚。”掌櫃的瞅了眼一旁的小夥計,悠悠的從門後走出屋子。

“哼,兩面三刀。”尹梔蓮掀起簾子準備上臺。

“哎,蓮官,還沒到吉時呢。”小夥計趕忙拉住尹梔蓮。

“什麼及不及時,不是你說呢,滿座觀眾都等著我亮嗓子呢嗎,現在又要我候著,什麼道理。”尹梔蓮抬眼一看,這場子像極了當年。

( 尹梔蓮扮上了來到幕布後,隻手掀開簾子,漏出兩眼瞧著臺下,只見人群烏壓壓一片軍黨服飾,有坐著的,也有站的繃直的,個個背上都把槍,坐在二層的人椅子正對著臺上,應是個軍閥,旁邊坐著一個弓著腰瞧著有些眼熟,不過不同往日的倒是臺下肅靜得很,依稀還能聽到臺上的兩人對話。

“這都什麼時候了,那戲子怎麼還不唱?你下去問問。”邊上的人坐著有些許忐忑。

“這戲子什麼來歷,好大的架子,竟引得你請我來這?”坐在中間的人動了動嘴。

“這戲子是昨年來的,可能性子有些許扭,但唱的那叫一個絕,就是這風評不大好,許是太好招了人家的嫉妒。”邊上的人話中有話。

“如何?”

“戲子接私戲到正常,但每每隔日便傳出一些亂規矩的傳聞,這家掌櫃的卻還是冒著倒戲院子的風險去接,可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邊上的人一個人嘟囔著

“凡事不會空穴來風。”

“哎對對對,您說的對,這戲子定是做了什麼,您要是不喜,下次便不來了。”旁邊的人趕忙應和道。

“太便宜他了”

“哎,那您想怎樣?”一旁的人嚇出一身冷汗,連忙用手擦了擦額頭。

“我想怎樣都要看他唱的怎樣。”

“唉是是是” )

這是當初尹梔蓮在臺後聽到的,而此時的他,站在臺後,從前他反駁了什麼已然忘卻,但那幾個諷人的話卻句句誅心。

“怎麼著半天還不出來,搞什麼名堂,你你你,去問問。”坐在二樓一個著警裝的大官吩咐一旁的人道。

“哼(輕笑)。”正中的人只是笑笑卻不言語。

“嘿嘿,您別看這戲子規矩是差了點,但是這唱功可是了得。”一旁的人津津自道。

正中的人拿起茶碗,用茶蓋掃了掃茶,卻不飲。

“額,就是此戲子有些風評不大好。”

話音剛落,正中的人就將茶碗放了下去。

“如何”正中的人微側著身子,微笑著看向警長。

“坊間傳聞罷了,說這戲園子常常接私戲,白天開園,夜裡就送去接私戲,傳聞不好,也不怕把戲園子搭進去。”一旁的人聲音越發微弱

“怎得不說了。”正中的人瞧著簾後愣神的人。

“都是傳聞,不可信不可信。”一旁的人感到氛圍有些微妙

“凡事都不會空穴來風,但,童警長未免生性多疑了些。”正中的人淡淡地說著,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是是是,那這戲咱們開始?”一旁的人開始有些拘謹。

“客氣,您是主,我是客。”正中的人將槍放在茶案上

警長看著槍,瞬時慌了神“那那那那誰,可可可以可以開始了。”

“爺說開始就開始,可是太不給奴機會了。”臺上傳來一聲聲響,簾後上來一人。

“哎哎哎,誰讓他上來的,快快快,把他拉下去,這還沒奏樂呢。”掌櫃的在臺下嚇了一跳。

正中的人倒是來了興趣,一旁的警察掏出槍桿子站了起來。

“欸~先別急,聽聽他怎麼說。”正中的人按住警官的手。

“哼,掌櫃的若是嫌我不懂規矩,大可以把我綁去後院,可您的那些個醜事,也別怪我嘴露。”尹梔蓮被小廝抓著手。

“把他嘴給我捂住!!!”掌櫃的嚇了一身冷汗,尹梔蓮這小崽子當真握住了什麼把柄。

場面正焦灼之時,二樓卻傳來了鼓掌聲“好一齣戲,有意思。”

“額,您是什麼意思。”警官頓時傻了眼。

“什麼意思,唱戲的被捂了嘴,打雜的上了臺,無關緊要的人卻唱了出好戲,當真是京城第一戲樓。”正中的人依然嘴角帶著笑意,看不出半分其他的神情。

“這這這,您沒生氣吧?”一旁的人覺得有些如坐針氈。

“哼(輕笑)生氣?為何?”

“啊,無事無事,那個掌櫃的,玩笑開過了啊,趁著爺幾個還有興致聽幾曲,趕緊讓您家蓮官開嗓吧。”一旁的警官將槍放回槍套裡,重新理了理警裝,打起二郎腿開始聽戲。

尹梔蓮狠狠的瞥了一眼樓上的二人,一唱一和倒是像極了狗奴才和大地主,當年他唱了何早已忘記,但如今,他倒是有另一齣戲想唱。

“哼哼哼哼~”警長跟著哼哼起來,“今兒個唱的戲倒是個沒聽過的,您別說著曲調真是不錯,就是這詞....”警長越聽越不對味兒。

“醉翁之意不在酒。”正中的人端起茶杯,茶氣撲鼻,吹了一番卻又放下。

“這,是這茶?”警長召喚過來夥計

“不。”正中的人阻下夥計“去叫你們掌事的來。”

一切以曾經極其吻合的一切在發生著,唯獨有一點不同,魏笙沒有抓走戲院的其他人,僅僅只是殺了掌事的,還有一切阻撓傷害過尹梔蓮的所有人,還有一點,尹梔蓮也被帶走了.....

尹梔蓮被牽制著上了魏笙的車。

“您這到底是作何,您可知我是誰,抓走了我全京城的人可就都知道了,您這可是在於全京城作對。”尹梔蓮看著眼前的人。

“哼,全京城,你是戲子,我是軍人,我做的是保家衛國,換句話說,少了我,全京城都將不復存在,但少了你,只是少了個樂子,樂子沒了還能再找,你說,誰在與全京城作對?”魏笙給尹梔蓮拷上手銬。

“你,憑何抓我,整個戲園子,你們只是懷疑我?”尹梔蓮語氣變弱了下來。

“就憑你那一番話,掌櫃的那些醜事,你可知道....(靠近)知情不報與私藏軍火是同罪。”

尹梔蓮向後閃躲“我....我是....”

“長官,我們是去警局還是....”司機插嘴道

魏笙回身坐正“警局太血腥了,蓮官身子弱,回家。”

“啊,回回家。”司機抖了下方向盤,車子也跟著猛然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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