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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正衣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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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也就有了默泫清上山的事情,也就在那天清晨,一聲槍響讓默泫清從夢中驚醒,按照進度這場夢應該進行到最後一刻了“尹梔蓮,快跑!!!”

默泫清坐起在床上,額角的虛汗流過眉間,他夢見了那個人,恍惚間卻又忘記了他的模樣“尹…”

清醒了一會,默泫清拿起桌上的手機“去查一座山”

“行”

這座山已經出現不止一次,就連他的位置,模樣都一清二楚。

下山後,默泫清腦中的記憶不斷湧現,家道中落,被領養,參軍,參戰,聽戲,尹梔蓮,火,出車禍……一段段異常的記憶吞噬著自己,我是誰,不,你是誰……他陷入了混亂,彷彿自己的靈魂在撕扯,在吞噬……

默泫清坐在車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他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抓著髮絲“回去。”

助理開著車“默董,已經很晚了,要不明天再……”

“吾說回去!”默泫清突然抬起頭,氣勢與剛才大有不同,眼神中充滿了怒氣,也許山上的人是此時的他死都要見到的人。

“默董,我們已經找不到回去的路了,現在天已經黑了,您……”助理有些被嚇到了,握方向盤的手有些發軟。

“停車。”默泫清冷靜了些,但依然想下車。

“默董…”助理無奈

“……”車沒停穩,默泫清就推開了車門,只是還未起身,就暈了過去,眉宇間的梔子花瓣隨風飄出車外。

“不就是一把槍,難不成你只認得槍,不認得我?”默泫清從車上下來到家,一直昏著,直到第二天早上,還在做夢,說夢話,只不過現在做的夢卻是昨天剛剛發生的。

“默董?默董?”助理在一旁不知死活的試圖將默泫清叫醒

默泫清睜開眼,一臉苦大仇深的盯著助理,顯然這夢還沒做完,並且重要情節被打斷了。

“您終於醒了,今天下午有一個國際會議,晚上是董事聚餐,凌晨有幾個合同您得面籤,現在已經中午了,您趕緊醒醒吧。”

助理顯然是沒有眼力見的,還洋洋得意的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坐在了沙發上。

“會議推了。”默泫清又倒頭準備睡回籠覺,要不是做夢做的美,現在這助理應該不在人世了。

“哎哎哎,別呀,老闆~你再不回去上班,公司就亂了套了,現在股東都不怎麼安定,您昨天去山上,又回來暈倒,股東們都胡亂議論您是不是有什麼……”助理說著說著就閉上了嘴。

這一番話搞得默泫清徹底睡不著了“我暈倒他們怎麼……?”

“額,老闆,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對,我真的什麼都沒說。”助理一套動作嫻熟的跪在沙發上。

“停,上一句,我昨天去山上了?”

“對啊,您不僅去了,昨晚您還非得再回去一趟。”助理趕緊接上話,沒想到這話題居然是老闆自己岔開的。

“給吳導通個電話,說演員我找到了,再去找個外籍孤兒身份,戶口遷到南京,監護人寫我的名字。”默泫清一臉志在必得的樣子。

“啊?您。。。”助理聽的一臉茫然。

“照辦”

“收到!”

“去財務處自己扣一年薪水。”

“啊~”

“嗯?”

“是”助理埋著臉喪氣的關上了門。

“喂?吳導。”默泫清編寫著昨晚的夢。

“默總,您的助理已經到了,還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還傳來助理的聲音。

“他到了?我沒讓他去,我是想通知你,唱戲曲的老師不用找了,還有男一號的位置也空著。”

“哎哎哎,老闆,你怎麼坑我啊…等等,默總男一號您是指的哪一個呀?”助理的聲音穿過手機,頂的默泫清拉遠手機

“都空著。”

“好。”

“等等,把電話再給一下他。”

“好好好”

“一年年薪太少了,再加上年終獎吧。”

“別別別,老闆,再商量商量,老闆,老闆……”

“滴滴滴”

助理捧著手機,一臉囧樣,彷彿一道晴天霹靂正中眉間。

導演將手機拽了回來“你這演技,還得再練練。”

“啊啊啊啊~~~”助理噘著嘴看向吳導“您這,還招龍套嗎?”

“有個角色,挺適合你。”吳導笑眯眯地看著助理

“不用說了,有工資沒?”

“那必須有。”

“大概?”

“大製作,看你的模樣和浮誇的演技,你的戲份還是可以挑的,大概能補上你的年終獎。”吳導端起一旁的茶水

“可以可以,什麼時候拍?”助理幫忙倒上水。

“不急,你確定你有時間?”吳導仔細打量著助理,果真是越看越順心。

“年薪都沒了,時間必然大把大把,我還有一堆年假。”助理說的到振振有詞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助理的手機鬧鈴不停的響,“等……等我忙完了,馬上就有。”說著就神色匆匆的溜走了。

吳導悠悠地撮了口茶

“默董手下還有有空的人?哼哼。”

“喂,哎,楊pd呀,哎對,人不招了,對對對,啊?合約已經籤啦,沒事兒,這麼招,我還有一個作品,哎對對對,題材差不多,對對對是是是……”

“喂?”

“老闆,怎麼啦?”

“辦好了沒?”

“辦好啦,老闆,您放心吧,妥妥的!”

“那還不快回來?”

“啊,老闆,您還有什麼要求啊?”

“上山。”

“上……上山?”

默泫清在試衣間呆了幾個小時,三套衣服比對了無數次

“黑色太嚴肅,白色太花俏,灰色太老成。。。”

“老闆,從剛剛電話到我等到現在已經倆小時了,您再猶豫下去別說天黑了,保不齊就天亮了。”助理在衣帽間外唸叨著。

默泫清推開衣帽間的門,一聲吭咚什麼東西趴在了地上

“誒呦,我的尾(yi)巴骨”只看見助理扶著腰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您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點”

“但凡你有腦子,也不至於這樣。”

“我哪……這天也不冷,您穿個軍大衣,不是,您這軍大衣不會是從樓下保安那偷的吧?”助理仔細的瞧著默泫清。

“偷什麼偷。”默泫清故意踹了一腳“山上冷不行嗎?”

“您要是實在想穿,公司有coser,您可以拿一件”

“你今天話很多。”默泫清脫掉大衣隨手扔到沙發上

“沒……沒有吧”

“還不快去開車。”

“是是是”

“老闆,不是我說。。。您開個房車就算了,貨車是…”助理前面開著房車,後面還跟著一輛貨拉拉。

不知道的還以為去山裡偷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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