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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到十一點左右下班,沒有吃晚飯,正好跟朋友約了一起在離這裡不遠的地方吃夜宵。
姜白湯想著明天可以睡個懶覺,今天自已就晚點回家。
就在劇組場地附近便利店裡買了個飯糰先吃著墊了個肚子。
又走去藥店裡買了藥坐在門口擺著的藍色塑膠桌凳上將腿搭在凳子上低頭處理淤青的地方。
沒留意放在桌上調靜音狀態的手機顯示的十幾條未接來電和訊息。
晚上十二點,商永仲倚靠在姜白湯家門口抽菸,他向來沒有什麼煙癮,除了煩悶的時候抽上一根。
今天沒有等到平常早該下班回家的人,他腦子裡的想法很雜很亂。
發訊息,打電話又沒有得到任何回覆,平常週末蹲點的劇組早下班了,他怕姜白湯出事,繞著整條街跑了個遍,也尋了遍。
人到底去哪了?
為什麼不回他訊息,不理睬他?
是他對湯湯來說無關緊要。
還在做什麼他不該打擾的事嗎?
商永仲扯鬆了領帶,手捂住悶的發慌的胸口,隱在陰影處的黑沉的眸子蒙上一層陰霾。
無論哪一種可能,他都接受不了。
只要長了腿的都會亂跑。
他也想等,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讓姜白湯有個由他一手操控規劃出來的明確未來,讓他有底氣拒絕一切不喜歡的,接受一切他樂意的。
從而創造一段平等的戀愛關係。
他不想變成像母親一樣可悲的控制狂,因為他深受其害,明白被控制的人所承受的窒息的痛苦遠超陪伴的快樂。
他一直以為自已能夠擺脫出來,哪怕是為從性格上擺脫從母親遺傳下來的基因操控做出反抗。
可事實上,讓他成為像母親那樣的人,中間只需要一個讓他失去理智的姜白湯。
商永仲看著鐘錶緩緩的走到12點10分,沉默的彎腰在樓道口的花盆裡捻滅了菸頭,從口袋裡摸出備用鑰匙,開啟了姜白湯家的房門。
在搬來的第一天,他就把這棟樓盤下來了,有把鑰匙對他來說並不是難事。
而讓警惕性和防備心強的姜白湯親手給他一把鑰匙,他不認為自已能做到。
門被輕輕關上,空氣裡被擾動的浮塵再次回到滯凝狀態。
直到牆上掛著的鐘表,時間緩慢流逝,到了凌晨一點。
門啪嗒一聲被開啟了。
黑暗被燈光照亮,葉小羽和他男朋友一人抱著姜白湯的一頭,把醉的稀裡糊塗的姜白湯抬了進來。
姜白湯麵頰通紅,渙散的瞳孔望著晃晃蕩蕩的天花板,被白熾燈晃了眼。
嘴裡嘟囔著含糊不清的醉話,對抬他胳膊的葉小羽指手畫腳。
“小羽,你怎麼...分裂了。”
“哼,就算你們加起來八個人也喝不過我!我是酒王!”
“來啊!老闆,上肉串。”
“還早,天還白著呢,我們繼續喝,今晚不醉不歸!”被兩人拋到了床上的姜白湯沉默了半晌,翻了個身紅著臉嘿嘿笑,大聲吆喝。
一路上早就喊啞了的嗓子配上喘不過氣來的聲音,跟個唐老鴨在叫似的。
“真沉,兩條手臂都給我抬軟了。”
葉小羽還算好,臉微微紅,手臂搭在旁邊男朋友肩膀上,指尖順著衣服上的褶皺畫圈,語氣曖昧。
“寶貝,我們走吧,回去給我好好抖抖手臂,放鬆放鬆。”
等兩人離開,藏在陰影處的人腳步微動,把臥室的門合上,陰影處一條紅繩尾在窗外的暗光下晃動。
臥室裡不透風,悶熱,喝了酒的姜白湯很快就被熱的汗流浹背,在床上難受的翻滾歇涼。
穿在身上的外套被滾散開,短褲被蹭褪到了大腿處,露了一半的肚皮在外面,被子也踹翻在了地面上,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商永仲鋥亮的皮鞋上。
床上的人好看的側臉隱凌亂的頭髮絲,隱約可以看到秀氣的眉頭皺著,透著一股孩子氣,嘴唇紅通通的,嘟嚷著熱的發音。
商永仲舉著手裡的繩,看到這一幕,眼神暗了一瞬,幽幽地掃過手腕和腳踝。
思索到最後盯著姜白湯柔軟的唇瓣,微微啟開透著無聲的惑,迷得他像著了魔。
寶寶醉了,對他毫無防備。
膝蓋壓上了床墊,手上的紅繩鬆鬆垮垮垂落在那潔白的肚皮上,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商永仲的視覺感官。
姜白湯覺得肚子上癢,出於本能想去撓癢癢,結果發現壓根抬不動手,像是被鬼壓床似的,身上沉沉的,動彈不得。
商永仲扼住姜白湯的手腕,黝黑的眸中翻湧著名為佔有的私慾。
肆無忌憚的親吻舔舐起伏劇烈的腹部,吻吻點點落在白淨平坦的胸口。
姜白湯不得解法,皺著眉頭,亂動腿和手。
原本就帶有淤青的大腿磕到商永仲腰上繫著的的金屬皮帶扣,疼得他渾身一抽。
朦朦朧朧的睜開了眼睛,喉嚨裡滾出某種類似小獸低低的哀聲。
商永仲也沒有想到姜白湯對他的接觸會反應這麼大,對上那雙淚光點點的眸子,心頓時就軟了。
明明知道人還不清醒,甚至醒來可能就忘記了發生過什麼,卻什麼強迫性的動作都做不下去。
商永仲想綁姜白湯的念頭淡了。
甚至在心裡自動為姜白湯沒回他訊息歸納了個合理的理由。
湯湯只是還處在貪玩的年紀,和朋友去玩了,喝醉了酒所以錯過了他的訊息。
以後跟他在一起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老公,欺負...湯湯被銀欺負了。”原本就啞了的聲音更是透著幾分委屈巴巴。
聽到這個稱呼的商永仲怔住,久久沒回過神來。
直到脖子上掛上了姜白湯兩條軟的像麵條一樣的手臂,懷裡的人眼淚筱筱落個不停,像是受了莫大委屈找人告狀尋安慰似的,嘴唇都顫抖,“哥哥,腿疼。”
姜白湯就差把口水流出來了,他只想要捉住面前的男人。
難得夢到一次穿正裝的鄰居,腦子醉懵懵的賊上頭,可把他迷S了,控夢的慾望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頂峰。
只要炒他一頓,他就換一種哭法。
商永仲低頭一看,看到那大片的淤青,神色一凜,扒了褲子,表情驟然陰沉下來,心裡因為惱火騰昇出來的毀滅欲鋪天蓋地。
誰弄的,找死!
“寶寶,告訴哥哥,腿上是誰弄的。”商永仲捧臉給姜白湯指腹輕輕的蹭著臉頰,心疼的給人擦眼淚,哄人的聲音溫柔,“哥哥幫你找他算賬。”
“工作...我認真工作,卡,重來,總重來,煩!我要卡了段狗屎,傻逼。”姜白湯含糊不清的吭聲道。
見商永仲的臉朝他湊過來,像是個被美色迷了眼不幹正事的昏君,醉醺醺的臉上紅上加紅,視線聚焦在商永仲的薄唇,努力的努嘴,“那個...嘴...嘴過來,親親。”
商永仲幾乎是被人按著懟上了嘴。
至於看過無數部電視劇纏纏綿綿親吻的老白姜白湯不得竅門,只會像拔火罐一樣嘬嘴唇。
“系果凍。”姜白湯親到了嘴,自顧自的傻呵呵笑。
下一秒,就被按回去重親到昏迷。
“寶寶,你怎麼這麼可愛?”商永仲臉色緩和,將後腦勺失去支撐力朝後仰,渾身軟塌塌的人抱進懷裡,心臟都被填滿,把繩子丟在了一邊。
手握著姜白湯的大腿,輕揉著淤青的地方給人消淤化腫。
思索著從姜白湯嘴裡嘟囔出來的姓。
姓段的,他只查過一個,江學榮近期包養的小明星就是個姓段的。
“寶寶受委屈了,怎麼能自已一個人偷偷喝酒呢?哥哥給你找場子。”
商永仲捏了捏姜白湯的下巴,看熟睡的人毫無知覺,舔了舔自已被咬破皮的嘴唇,當真是個伶牙俐齒的。
他沒嘗夠,再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