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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安是真被逗樂了。
“沒有的事,我對涉及保密的事情不感興趣。”
她沒事問那個幹什麼。
知道太多秘密的人,心裡頭沉甸甸的,活得並不輕鬆。
人啊,還是沒心沒肺的好一些。
這是沈安安生存法則。
再者說,不是沈安安瞧不起人,陳嫂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可她能知道什麼軍區秘密啊?
就眾所周知的那些,沈安安稍微觀察下也能說出個一二三四來。
也犯不著問。
陳嫂鬆了口氣,“那你說,你說。小沈你別怪我不信你哈,就我們家老趙說,前些天其他軍區鬧出過這種事,說是一個軍屬竟然是間諜!當然我不是說你是間諜,我絕對沒這個意思。”
眼看著這位好心的嫂子又著急,沈安安連連道:“我知道,我沒多想,陳嫂你別誤會。”
不過這個訊息的確挺震撼人的。
不是得政審嗎?
政審都沒發現問題,那要麼說明政審只是走個過場,沒有仔細調查。
要麼說明這個間諜藏得極深,政審都沒能將其挖出來。
兩者不能說哪個更可怕,反正都挺可怕的。
陳嫂就提了這麼一嘴,再具體的也不知道。
沈安安並沒有多問,“是這樣的陳嫂,我想知道咱們軍區有多少軍屬是沒工作的。”
“那還挺多,得有十五六個吧。”
這年頭工作並不好安排。
那麼多回城的知青都安排不了呢,何況有些軍屬沒知識沒文化的。
雖說要優先照顧,但之前省城裡的返城知青鬧了一次,讓軍區這邊也挺不好辦。
這不,就把當時弄到的工作分出去了一半。
“你問這個幹嘛?”陳嫂一肚子狐疑,她總覺得小沈說的話、做的事自已都想不出來。
好像她跟自已不在一個頻帶上。
想不通。
沈安安笑了笑,“等下見齊軍長的時候,有的說給自已找點底氣嘛。”
沈安安想要跟軍區合作,利用軍區的背景完成自已的賺錢大計。
那自然也得回饋軍區——
能夠解決一些軍屬的工作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自然是真金白銀的回饋。
當然,這些都是在說服了軍區的前提下。
如果自已沒能說服齊軍長……
那想這些完全沒意義。
仔細問了陳嫂幾句,沈安安心裡頭有數,看到警衛員小汪時,臉上笑容都顯得熱烈了幾分。
小汪嚇得往後一退,“小沈姐,你笑什麼?”
沈安安笑眯眯道:“咋了?你做啥壞事了,怕被我抓到嗎?”
“沒有沒有。”小汪連連擺手,“首長等著您呢,咱們快點過去吧。”
沈安安過去都是來招待所這邊,這次算是真正的深入軍區腹地。
好吧,其實就是往這邊的辦公樓來。
辦公樓周邊空蕩蕩的,像是汪洋中的一個孤島。
一路過去,連個遮陰的行道樹都沒有。
小汪留意到沈安安額頭汗津津的,貼心的解釋,“之前倒是有的,但是首長說,走在陰涼下,忘了曾經吃過的苦,會耽於享受,忘記歷史……”
初衷挺好,就是有些曬得慌。
當然,對於當兵的而言,這點日頭不算什麼。
畢竟每天訓練強度哪個不勝過這個?
這對基層戰士而言不算啥,其實是提醒那些領導。
不忘初心。
這四個字說起來簡單,可又有多少人記得呢?
沈安安被曬了一路後,很快就來到了齊軍長的辦公室。
她似乎來的不巧,進來的時候這邊正在爭吵。
沈安安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齊軍長見狀樂了,“咋了,還有你怕的時候?又沒罵你,跑什麼跑?”
這還是她的錯咯?
沈安安面不改色,“哪有,我這不是怕影響首長們發揮嘛。”
辦公室裡幾個面孔都被這話弄得一臉錯愕,伴隨著齊軍長的笑聲,也都此起彼伏的笑了起來。
沈安安不怯生。
這在齊軍長看來很好,他一貫喜歡爽朗性子的。
男女都一樣。
“來找我啥事?”齊軍長隨口問了句,發現其他幾個老夥計沒走,他趕人,“你們在這幹什麼,又不是找你們的,趕緊的滾。”
其他首長們面不改色,“小沈難得開口,那肯定是遇到了天大的事,我們也幫忙參詳參詳。”
“對,參詳參詳。”
一群人跟說相聲似的。
沈安安覺得有趣,“其實也不是大事,就是有件事想著跟齊叔叔商量下,算是私事吧。”
與軍區合作這事,絕對稱不上私事。
但沈安安還真不想“舌戰群儒”。
雖說這其中可能與她想法一致的,但她也不敢保證啊。
說服軍區的事情讓齊軍長去辦,她要做的是說服齊軍長。
齊叔叔這個稱呼一出來,辦公室裡總算安靜下來。
齊軍長示意小汪關上門,“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什麼個情況。”
“哪能這麼說我呢,我可是送錢給軍區。”
沈安安這話讓齊軍長眼前一亮,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怎麼,打算把隋燕州的錢捐了?錢多了還燙手不成?”
隋燕州把錢給她寄過來這事,沈安安知道瞞不過齊軍長,也沒想瞞著。
“那才多打點錢,齊叔叔,我是認真的,要跟軍區掙大錢。”
沈安安當即把自已的計劃說了一通,“……軍區、我還有任荃,咱們三方合作,四三三分成,如何?”
齊軍長並沒有立即答應,“你幹嘛要把錢分出來,自已就佔三成利,做買賣也沒你這麼虧本玩的。”
即便不與軍區合作,依照沈安安那腦袋瓜,也有的是法子把這個什麼豬膽黃素弄出來。
既然如此,為何要讓出四成利?
錢多燒得慌嘛。
“掙錢的買賣人人都眼紅,我敢說但凡有人知道我靠這個賺錢了,那這豬膽我就別想拿到手了,到時候指不定哪位神通廣大的就攔了我的財路。”
沈安安又不傻,隋燕州雖然有齊軍長撐腰,這讓自已也被愛屋及烏。
但光有這一重關係還不夠。
利益才是永恆的。
自已能夠給軍區帶來錢,軍區則會庇護她。
這樣的關係才更為穩固。
“我這人有時候有點悲觀主義,想到這可能性,寧可現在花錢買個保護,也不想回頭讓自已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