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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殺我？”
杜才瞳孔驟縮，滿臉驚懼之色。
“殺你？”
林墨一臉嫌棄的擺擺手，“最多兩個月你死劫將至，還用的著我動手？”
“一派胡言。”
杜才又驚又怒，還有劫後餘生。
“我又沒指望你信。”
林墨搖搖頭：“我不和將死之人說話，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至於談判的事最好讓張燕親自過來，文的武的我都接著。”
不用想也知道杜才根本無法做主，說再多也不過是浪費口舌。
他是個很節省的人，應該留著用在趙雨身上。
杜才恍然，林墨這是不打算和自已談，什麼生死劫不過是用來擾亂他思緒的。
殊不知，林墨並沒有誆騙他。
面對逐客令，杜才假裝沒聽到，剛準備再說點什麼。
趙明卻在一旁補刀：“我要是你，就該吃吃該喝喝不讓自已留下遺憾。
免得人沒了，錢還在！”
“諸位，好自為之。”
杜才破防，一甩衣襬氣咻咻離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林墨對趙明吩咐道：“你去一趟鳳鳴山，讓陶升派些人手注意黑山軍的動向。”
“諾。”
趙明應了一聲匆忙離去。
“博學是想激怒張燕？”趙雲問。
“沒錯。”
林墨點點頭：“有時候還是要適當的露一下獠牙！”
張燕作為一方諸侯，他要是不展示一下實力和手段，對方不可能放低姿態坐在一起談判。
打一棒，在給個胡蘿蔔，相信張燕會欣然接受的。
…
一切都像林墨預料的那樣，張燕聽完杜才的講述後，心中的怒火再也抑制不住。
林墨實在太囂張了，絲毫沒有將他這個黑山軍首領放在眼裡。
真以為擊敗於毒就可以橫行太行山脈？
張燕當即動員部將，準備親自統帥一萬大軍討伐林墨。
訊息傳開，將領們紛紛摩拳擦掌，叫囂著要親手斬下林墨的頭顱。
“軍心可用！”
張燕見狀暗暗點頭，隨後看向杜才：“給你個報仇的機會，就由你來擔任開路先鋒。”
杜才臉色一僵，吞吞吐吐的說道：“將軍，說出來你肯定不信，回來時我不小心崴到腳了。”
此話一出，惹得眾人鬨堂大笑。
“杜兄莫不是真被什麼死劫嚇到吧！”
“不是說還有兩個月嗎？你怕個嘚兒啊！”
“要不提前戰死，證明死劫是假的？”
“真崴腳了！”
面對嘲諷杜才只是訕笑著為自已辯解，心中卻在嘲笑這些人的無知。
他才不在意什麼死劫，只是不想參與這次戰役順勢而為。
在杜才看來，此戰無非有兩個結果。
慘勝或者戰敗，無論哪個結果渠帥都要死傷幾個。
這機率可比什麼死劫要高的多。
張燕臉色發沉，卻也沒有為難杜才。
“既然不想去鳳鳴山，那就帶三千人去騷擾魏郡。”
他已經答應與公孫瓚結盟，正面和袁紹硬剛不敢，騷擾牽制一下什麼的還是可以的。
冀州越亂，黑山軍的日子才會好過一些。
“諾。”
杜才大喜，連忙領命，自然是換來一陣冷嘲熱諷。
他只是笑笑沒在意，套用林墨的話，和一群死人有什麼好爭辯的。
……
不消兩日，張燕的一萬大軍集結完畢，訊息很快傳到趙家村。
林墨擺脫溫柔鄉，叫上趙雲準備前往鳳鳴山。
趙奎帶著許多人前來送行。
“林大人，有需要幫助的話儘管開口，我這把老骨頭還能衝一下。”
“俺也一樣。”
不少老人跟著附和。
趙明見狀發出不滿的抗議：“村長，你這不是埋汰人嗎？我們這些小輩還在呢！”
“一邊去，你懂什麼！”
趙奎扭頭呵斥，轉過來又恢復討好的笑容。
只有到了他這個年紀，才會更加渴望健康的身體。
上一次的枯木逢春，讓他們回味很久，好不容易盼來張燕出兵。
“有機會的。”林墨笑笑，沒有將話說死。
“好好。”趙奎等人樂得屁顛屁顛的。
趙雨卻滿眼擔憂，她將林墨褶皺的衣領抹平，柔聲說道：“夫君我等你，要平安歸來。”
“傻丫頭，你不會覺得有人能傷害到我吧！”
為了不讓趙雨擔心，林墨臉上一直掛著自信的笑容，他輕輕颳了一下趙雨的鼻子，滿臉寵溺。
“乖乖在家等我回來，槍法好生練習，我回來要檢查的。”
他其實喜歡摸頭殺的，奈何成為人妻後趙雨盤上髮髻，摸頭殺並不實用。
“嗯。”
趙雨點點頭，將目光轉移到旁邊的趙雲身上。
“二哥…”
“哎，我在！”
趙雲有些小激動，趙雨終於想起他這個二哥了。
自從小妹和林墨好上，他簡直就是個路人。
“二哥，記得保護好夫君，他要是掉一根汗毛，我拿你試問！”
趙雨比劃著小拳頭，惡狠狠的威脅道。
剛剛還一副溫順可人的小嬌妻，此刻化身護夫狂魔。
趙雲：？？？
他悠悠的看向林墨，對方究竟是給自已小妹灌了什麼迷魂湯。
林墨避開趙雲幽怨的眼神，45度仰望天空。
來到鳳鳴山，陶升已經領著五百士兵等在山腳下，三三兩兩坐在一起閒聊著。
看到林墨的身影出現，陶升立刻下達集合指令。
很快，五百人列隊在林墨面前，他們緘默不言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
倒有幾分精銳之師的雛形。
林墨見狀滿意的點點頭，他揹著手問道：“爾等知道即將要面對什麼嗎？”
“戰爭！”
陶升領著眾人高呼。
“怕不怕？”
林墨再問。
“不怕。”
依然是齊聲高呼。
“可是我怕！”林墨的話引發人群一眾騷亂。
“主將都怕了，這仗還怎麼打？”
就連趙雲都有些疑惑。
作為主將怎麼能未戰先怯，這不是打擊士氣嗎？
面對眾人的質疑，林墨有些傷感的說道：“我怕敵人毀掉你們的家園，搶走你們的錢糧，玩弄你們的妻女……”
得知林墨怕的是這個，在場之人無不內疚，然後轉化為怒火。
“爾等告訴我，怎麼才能讓我不害怕？”林墨大聲吼道。
“殺光敵人！”
士兵們扯著嗓子振臂高呼，一個個脖子青筋凸起臉色通紅。
趙雲見狀不由暗暗佩服，簡單幾句話就讓士氣高漲。
不過想想也正常，他們在鳳鳴山吃穿用度，包括武器護具都是最好的。
同樣是拼命，那肯定都願意選擇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