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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即使是變態也會有著珍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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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皮火車在鐵軌上吭哧吭哧的向前行駛著。

路邊的景象從城市逐漸改變成片片麥田。

“吶,哥,給你這個,很好吃...”

坐在座位上,孤酒的嘴裡吃的鼓鼓囊囊的,說話也含糊不清,伸手遞給了央生吃的。

“喂...這是什麼?”

“怪味糖啊?據說裡面有一些味道很怪,但我剛剛吃了好多個甜的,不知道是不是裡面沒有怪味的,所以哥哥你吃試試。”

看著手上五顏六色的糖果袋,央生嘴角一抽,聽了孤酒的解釋,他也沒有推辭,拿起一顆褐色的糖就扔進了嘴裡嚼著。

入口便是一絲甜感,但緊接著刺鼻的臭味便佔領了央生的嗅覺,肚子也開始向外翻騰,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好惡心,還好臭。”

“臭臭的...是臭蟲味的吧。”聽著央生的描述,孤酒看了看包裝袋背面的檢視。

除了褐色的臭蟲味以外,剩下的都是牙膏味,橙子味,檸檬味什麼的,完全沒有臭蟲噁心。

“沒,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我居然第一個想起的是時衡。”央生捏著鼻子,說話嗡嗡的。

“...是因為哥哥把時衡哥當成臭蟲的原因吧。”孤酒無語了,這倆人明明是好友,卻經常互損。

“瞎,瞎說,我和時衡可是好朋友,一起睡過覺的那種。”

“哇...”孤酒向後仰去,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這樣的哥哥好惡心啊,真的好惡心。”

“不用重複第二遍啊。”

“嘿嘿嘿~”

看著眼前的妹妹發出銀鈴般的笑,平日裡懶惰的央生,此時也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元旦節放假,雖然只有兩天的時間,但兩人還是決定了要回到大貳市的家裡,所以一大早天還矇矇亮的時候,二人便坐上了迴歸故鄉的火車。

“話說雖然決定了要回去,也和爸媽說好了,但是孤酒你...帶鑰匙了嗎?”

“那當然...”孤酒說著,雙手摸了摸衣服的口袋,自已似乎昨天把鑰匙給時衡了,所以她抬頭看向央生的眼神都變得可憐巴巴的了。

“唉~”央生一拍頭,看孤酒的樣子就知道自已回不去家躺著了。

所以他看著低頭的孤酒,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便說道:“走吧,出去玩會兒等爸媽回去吧。”

聽這話,孤酒一掃之前失落的模樣,神采奕奕的應道。

“好!”

大貳市,沒有士峰市那樣的高樓大廈,只有少數的樓房凸起在那片平房之中,大貳市建立在三座大山中間,像夾餅一樣被夾在中間。

“下車!抵達目的地!呀呼!”孤酒一蹦一蹦的跳下了車,激動的發出了怪叫引得人群的注視。

“已經說完了,現在咱們去哪玩?”跟著孤酒下了車,手裡也結束通話了打給老媽的電話,央生看著孤酒問道。

“呃...要說去哪的話,遊戲廳吧。”她抬頭想了想。

“誒?怎麼突然想起來去那裡了?”

央生不禁感覺有些意外,像遊戲廳這種地方二人一起來的時間都是10年前,自那以後倆人就再也沒去過了。何況現在孤酒壓根不會選擇去那種地方,更多時候都是拽著他去市場和商場,

“你少管,走就是了。”她說完便拽著央生向車站外面走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人潮湧動,如同潮水般洶湧澎湃。

車站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多啊,央生看著雜亂的人群想道,在這裡過了十幾年自然知道,大貳市的人流量其實並不多。

孤酒在路邊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轉身朝著央生揮揮手,大喊道:“走了,哥!”

也不出央生所料,出了車站以後,車流量與人流量驟然降低,像車站那種堵塞的狀態只有那裡有。

看著不斷閃過的景象,央生也是浮現出了懷念的心情,自從他在士峰市上學以後,除了過年過節很少有時間回來了。

————

“沒想到怪物遊戲廳都10多年了居然還在,而且看這架勢越來越大了。”

央生抬著頭看著眼前的商廈眼皮直跳,上一次他來的時候,這裡還只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屋,那怪物遊戲廳的名字都歪歪扭扭的。

而現在,它的外觀極具現代感,玻璃幕布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反射出天空與附近的景象,商廈的入口比起之前那個小門,現在寬敞明亮,客流更是不斷。

“是,是啊,我記得那時候來的時候還是髒兮兮,現在居然這麼豪華,難不成老闆拆遷了?”孤酒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歡迎光臨~”

一進大門就是四個接待員鞠躬歡迎,那紅色的服裝與黑絲讓央生有一種不是在遊戲廳的感覺。

“兩個人嗎?請來這裡掃碼購票。”其中一名接待員走出說道,並拿出一個二維碼。

兩人一臉懵逼,央生本能的掏出了手機掃了一下二維碼,還沒等輸密碼,滴滴一聲,就顯示支付成功。

“這是您的門票與遊戲幣,遊戲廳裡有一些錢幣需要門票兌換成現金,祝您玩的愉快。”收了央生錢,那位接待員滿臉堆笑。

直到進了遊戲廳裡面,兩人還是一臉懵,雖然春平莊裡有時會出現各式各樣的事情,但像這種接待,兩個人還真沒見過。

尤其是一掃碼就直接付款的方式,那錢一出去,央生頓時小腦萎縮了。

“還,還真是先進啊。”

“誒?嗯,確實,沒想到這麼長時間沒來這裡,已經變成這樣了,但是剛剛那種行為是強制消費吧!!!!”

看著手機裡彈出了已支付233元的資訊,央生感覺心裡在滴血,那支付的不是錢,而是自已的命啊...

“喔!哥!快看!這是什麼?”

沒有理會身邊變成黑白色的哥哥,孤酒看了看周圍,突然兩眼放光的拉著央生,整個變得很激動。

“我擦!!這個鬼東西怎麼在這?”

看著眼前的機器,央生整個人都不好了,紅色的外殼,左邊一個搖桿,右邊一個按鈕,能夠在短短几分鐘掏空一個人,沒錯,就是抓娃娃機。

我記得上一次抓這玩意差點搬起椅子砸碎吧...算了,看著孤酒那樣子,花點錢就花點錢吧,央生心裡想道。

只是...這種心態很快就發生了那麼一捏捏的變化。

“不是!為什麼你丫就是抓不起來啊!”隨之爪子鬆開,玩偶又掉了回去,央生抓狂的抱著腦袋。

“因為哥哥很笨啊。”孤酒在一旁已經看了將近半個小時了,所以也是捂著嘴笑著。

“吼?那你來啊。”

被這樣說,央生反而有些惱羞成怒的意思,退到一邊將戰場讓給了勝券在握的孤酒。

只見孤酒左手握著搖桿,右手伸出了那纖長的手指,目光死死的盯著搖晃的爪子,她之前在影片裡見到過如何抓,雖然沒有嘗試過,但是也一樣吧。

她是這麼想的,但是爪子不是,就在爪子抓起了一個企鵝玩偶的時候,卻突然向右一偏,導致爪子一鬆玩偶掉了回去。

“啊~”感覺到了難度,孤酒蹲在機器前,透過玻璃看向裡面的企鵝玩偶發出了嘆息。

看著妹妹這樣,央生也是上去撫摸著她的頭髮,同時目光看向了一旁,他笑著又一次投進了一枚遊戲幣。

只見央生仔細的調整著爪子的位置,似乎在尋找一處精準的抓取點,他左手停了下來,右手擺出一副拍擊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想要這個。”

他笑著對走來的員工說道。

“這個嗎?請稍等。”

那名員工將手裡的工作放在了一邊,從口袋拿出了鑰匙。

“誒?這也可以嗎?!”看著那名員工捧著企鵝玩偶遞給了自已,孤酒十分驚訝。

“你不知道吧,很久之前就可以了,只是自從你8歲以後就一直沒有帶你來而已。”

享受著自已妹妹的目光,央生哼哼的笑著,昂首挺胸的擺出了勝利的姿勢。

“謝,謝謝,哥。”孤酒將企鵝玩偶抱在了懷裡,用它遮擋住了通紅的臉。

“好了,走吧,去玩點別的,等到下午就走。”拉起了孤酒的手,向別處走去。

“喔,這,真○快打吧,孤酒玩過嗎?”隨意找了一個地方,二人便坐了下來。

遊戲廳裡像這種的機器都是可以選擇遊戲了,而不是像以前那樣一個機器一款遊戲。

“沒有,格鬥啊...”看著格鬥遊戲,孤酒明顯有些猶豫。

“不喜歡啊,那這個怎麼樣?”央生聽後用手劃拉了幾下,一款遊戲出現在二人眼前。

那是一款雙人遊戲,封面就是兩個小人拽著蒲公英飄蕩的樣子。

“這是?”孤酒難免有些疑惑,畢竟她很少接觸這方面。

“聽神虞說,這遊戲好像叫什麼三人成行,一直想拽著我和時衡玩,要來試試嗎?”

“封面不是兩個人嗎?”

“呃...還有一個扮演蒲公英。”

“啊?算了,開始遊戲吧,我準備好了哥。”孤酒說著,心裡做好了承受撞擊的準備。

“那麼,林肯死大頭!”央生喊了一聲,按下了遊戲開始。

不久後,太陽被月亮追趕到了另一端,夕陽的光輝照射在山上,遠處一片燦黃,吃完了午飯,孤酒與央生二人從遊戲廳裡走了出來。

“玩爽了啊~”央生伸了伸懶腰,望著遠處的夕陽情不自禁地說道。

“哥,玩偶好像在餐廳沒有拿,我回去拿一下。”

而此時一旁的孤酒卻發現企鵝玩偶不見了,告訴了央生一聲,焦急的便要跑回去。

“你還是等著吧,我去給你拿,之前我就看見玩偶在一旁的椅子上了,我還以為你拿了。”

“唉,那就一起去吧。”

小跑幾步跟上了央生的步伐,孤酒便挽著他的胳膊走去。

————

“你們倆還真是可以啊,最近這幾天突發事件不斷,什麼殺人犯,爆炸恐怖分子最近好多。”

把手裡端著的米飯放在央生身前,他的母親說道。

“話就說到這,下次回來記得帶鑰匙聽見沒孤酒,夜晚也不要到處亂逛,我還有工作,先走了。”拾起桌子上的鑰匙,只聽咔嚓一聲她便走了出去。

央生和孤酒端正的坐在椅子上,一副臨危受命的樣子,自從他倆從外面回來,已經被罵了半個小時了,水都喝了兩次。

“姑姑還真是和原本一樣...”孤酒小聲怯怯地說著。

“老媽一直都是這樣,她這樣叨叨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也沒想到玩偶會被服務員當成遊戲廳的東西又給拿了回去。”央生撓撓頭,回到家裡的他明顯懶散了很多。

“不過拿回來是真的太好了。”孤酒嘴角微微翹起。

“是啊,不然還要再去找店員弄一個。”扒拉幾口飯,央生說道。

“店員小姐姐會變成泥頭車創死哥哥的。”放下心來的孤酒毫不猶豫的吐槽了回去。

隨後孤酒低著頭輕聲說著:“而且,也遠沒有第一個的心意要重了...”

聽這話央生不禁有些臉紅,由於正在吃飯讓他不由得咳嗽了起來。

“放心吧,無論是第幾個我的心意都是一樣的。”他把臉側到一邊,一隻手捂著臉說道

“無論是第幾個,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是我的親人,我最寶貴的事物,所以我的心意永遠不變。”臉頰上紅暈逐漸淡去,他輕聲說著。

“記得剛剛一起去春平莊的時候,我因為以前的種種,世界變得一片漆黑,眼前只有黑白色。”似乎正在回憶著,央生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曾經的記憶被黑白填滿,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逐漸失去了自已的蹤影,變得孤獨。”寂靜的房間裡,只有他一人獨自說著肺腑之言。

“但與你的相遇,黑色的孤獨也變得斑斕多彩。”

他輕輕的撫摸起孤酒的頭髮,下一秒,他回過神來,頭頂散發著蒸汽,眼睛也變成了蚊香樣。

“那,那個,不是我是不是多說了什麼...”他慌亂的揮舞著手。

“嘿~哥哥害羞了啊~”孤酒壞笑著說道,右手的食指還不停的戳向央生的腰間。

“才沒有!孤酒閉嘴!”

看著央生大叫的樣子,孤酒整個人大腦空空的,左手死死的掐著大腿,生怕自已害羞的大叫出來。

她也不禁回想起當初在春平莊相遇時,央生那副冷淡的模樣,眼神就像一攤死水,他將自已冰封了起來,也完全不渴望有人拯救他,就那樣讓自已傷害著自已。

“怎麼了嘛,沒有什麼想說的嗎?”感受著孤酒熾熱的目光,央生賭氣的說道。

“沒有喔~”

孤酒語氣輕佻,纖細的手指掏出了自已的手機,播放起剛剛的錄音。

“啊啊啊啊啊!!!!”聽到了手機裡傳出的聲音,央生慌張的去搶奪手機。

即使是變態,也是有著珍視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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