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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的時間到了，餘唐只好跟著他們回到座位上。
小溪依舊挨著餘唐坐。
他看著餘唐回來的路上一直沉默著，以為他不高興了。
又變出了自已的小手槍，給餘唐噴了一身的紅色毛爺爺。
“別不開心了，蘭姐和林哥沒有啥別的意思，就是看上你了，想要你唄。”
小溪看著被埋在錢堆裡的餘唐，覺得這樣子的餘唐莫名的有些好看，
於是更賣力的扣動扳機，紅彤彤的票子噴的越來越多。
幸福來的太突然，餘唐有些受寵若驚。
他從錢堆裡扒拉出一個口，掙扎著對小溪道，
“行行了，我我沒有不高興，你別噴了。”
小溪這才停下手上的動作，眨著眼睛看著餘唐。
“真的？你不生氣了？”
餘唐摸了一把臉，卻發現手上沾著什麼東西，低頭一看，這才發現是一張毛爺爺。
“我就是一時間接收了那麼多資訊，有些……沒反應過來。”
“原來天賦還是能被奪走的。天選者們也不是我想象中齊心協力的關係。”
餘唐默默整理著手邊的錢，神情有些哀傷。
而小溪則是靠在把手上，託著腮看著餘唐。
“這有啥的，等你再過幾個副本，就知道這都不是大事。”
“那什麼才是大事？”
“汙染。”
汙染？
餘唐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
在進入怪談世界之前，他只聽一起在飯店工作的姐姐說過一點這方面的事情。
但是瞭解的並不深，只是知道汙染到一定程度，人就會失去理智精神錯亂，
再嚴重一點，可能會被副本同化，變成真正的怪物。
這是幾乎每一個生活在藍星上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餘唐並不清楚裡面還有什麼別的門路。
“汙染是無處不在的，副本的每一個角落，都有汙染的存在。”
“當你進入到副本中的那一刻，就已經被汙染了。”
小溪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顫抖和恐懼，
“沒有人能逃得過汙染，也沒有人能摧毀它。”
小溪的聲音有些苦澀，
“它無處不在，在副本里它有可能是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愛人。”
“它會利用你在現實世界的記憶，給你拼湊出一個美好的烏托邦，讓你沉溺其中。”
“你知道白甄吧。他是唯一一個曾經接觸過它能量核心的人。”
“你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餘唐搖搖頭。
“他是……”
“夠了小溪！”
林楠厲聲呵止，眉眼間盡是冰冷。
餘唐不解的看著林楠，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發那麼大的火。
林楠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抱歉，餘小兄弟，以後有機會，你會知道他的事情的。”
“但是不是現在，希望你理解。”
餘唐點點頭。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會透過直播的方式投遞到全球，不光有華國的觀眾，還有別國的臥底。
也許，那個白甄身上隱藏著什麼機密。
而這個秘密，是華國的高層下了死命令，必須要保住的。
小溪不再和他說話，餘唐覺得有些無聊，
沒有睡意，只好從口袋裡掏出自已的小靈通，玩起了俄羅斯方塊。
時間轉瞬即逝，來到了晚上吃飯的時間。
餘唐沒有吃自已的泡麵，而是跟著他們，一起去餐車吃飯。
餘唐還特意看了一眼櫃檯，
那把電鋸放在原處，餘唐鬆了一口氣，坐回位置上。
“還在？”蘭聽問。
“嗯。”
餘唐夾了一筷子糖醋里脊到盤子裡，思考著即將到來的夜晚。
那個假服務生晚上沒有出現在餐廳，只有那個正牌服務生一直在他們桌子周圍點頭哈腰笑容諂媚的轉來轉去，
一會兒過來添一次茶，一會過來問問飯菜合不合胃口。
餘唐還特意看了看他胸前的胸牌，上面寫著：
【列車年度優秀員工】
“客人。”
服務生的話重新把餘唐的思緒拉回現實。
他恭敬的給餘唐倒了壺裡最後一點茶水，
“茶水雖好，但莫要貪杯。”
餘唐吃完飯，結賬時照例結了茶水錢，
四個人，一個人10塊，一共是40。
餘唐現在財大氣粗，有小溪這個人形印鈔機在這裡，不愁沒有錢花。
一頓飯花了350，他直接拍了4張毛爺爺到服務生面前。
“多的不用找了。”
隨即瀟灑離去，只留下一臉震驚的服務生默默無言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老闆，果然就是大氣！
時間緩緩來到晚上，暮色降臨。
車廂裡瀰漫著若有若無的霧氣，又溼又冷。
小溪不停的用力搓著自已的胳膊，試圖透過摩擦產生熱量，讓體溫升高一些。
餘唐默默從包裡拿出最後幾塊巧克力，分給其餘三人。
“九點了，我們過去吧。”
餘唐揹著包由在隊伍的最後面，他們來到了硬臥區，可今天晚上硬臥區的門口處卻沒有昨天的那位列車員在等待驗票。
餘唐隱隱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他們選了硬臥區靠中間的位置，四個人睡在同一個隔間裡。
“昨天我買票的時候，價格最低的是下鋪，晚上來騷擾我的東西也特別多。
要不是我力氣大，可能就被它們連人帶板子一起抬走了。”
餘唐現在想起昨晚的情景，仍是心有餘悸。
儘管他蒙上了眼睛，封住了嘴巴。
可剩下的感官無疑放大了那份恐懼。
“雖然今天晚上的情況可能和昨天不太一樣，但是還是儘量不要在下鋪睡。”
林楠聽了點點頭，他轉頭對蘭聽說：
“你去上鋪睡。”
蘭聽看了另外兩人一眼，餘唐表示他在哪裡睡都一樣，反正那些東西不可能把他抬走。
小溪則是今天一天被蘭聽踹狠了，弱弱表示如果晚上再一睜眼就看到蘭姐可能會嚇尿褲子。
蘭聽又是沒好氣的往他頭上扇了一巴掌。
餘唐看著都覺得後腦勺發涼。
最終，四人的位置決定了。
餘唐和小溪睡在中鋪，蘭聽和林楠睡在上鋪。
餘唐雖然覺得拿著東西應該不會喜歡端著上鋪的床到處亂跑，
但是想到蘭聽姐相比於這幾個大老粗的男人來說有些嬌小的身影，又有些不太放心，
於是對睡在他上面的蘭聽道，
“蘭姐，你別擔心，要是它們真的要抬著你走，我就用腳勾住你的床板。”
蘭聽想象了一下那個驚悚的畫面。
五六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圍在床邊，
餘唐兩隻手抓著自已的床板，兩隻腳還要抬起來勾著自已的床板。
她嘴角抽了抽，道：
“謝謝，但是不用了。”
一旁的小溪聽到兩人的對話，想了想，也對睡在他上鋪的林楠說道，
“林哥，你別擔心。”
“要是你被抬走了，我就拉著蘭姐和餘唐，一起找你去。”
林楠：“……”
婉拒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