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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賴不賴,我肯定讓去哪就去哪,讓幹啥就幹啥,沒有一個不應的。”
“我也是,恭喜大哥大嫂!”
這是大喜事,蘇引妹和蘇加妹都為自家大哥高興。
蘇加妹高興之餘還偷偷生出些許期待來,畢竟哪個男子不期盼找到一個趙懷瑜那樣的妻主呢?
他撩開馬車窗簾的一角,朝著出發的方向望去,並非是留戀那個生活了十六年的虎狼窩,他所留戀的另有其人。
董小虎站在路口看著遠去的馬車,心中酸酸的。她的好夥伴獵犬西西過來搖著尾巴蹭董小虎的腿。
董小虎蹲下身子摸摸西西的頭,勉強笑了笑,又拿出一個癟癟的舊荷包,自言自語。
“都是我沒用,半年才攢了不到一兩,等我能攢夠彩禮錢,人家都耽誤成老公子了。蘇大哥最疼他,以後一定能給他找一門好親事,早知道就拿這些錢給他買個糖葫蘆吃也好啊……”
她說著說著就笑不出來了。
西西的尾巴停止搖動,哼唧了幾聲突然竄起來從董小虎手裡叼走了荷包,一個轉體朝著已經快淡出視野的馬車追去。
“西西!”
西西沒有回頭,而是扎著腦袋一刻不停地向前衝。馬車上人多,跑的並不快,沒多久就被西西追上。
“西西!”
一直扒著車窗透氣的蘇加妹看到悶頭跑過來的黃狗,整個人都明媚起來,忍不住將頭伸向窗外。
“籲”
趙懷瑜停了車,心想沒見蘇家養狗啊。
蘇加妹迫不及待地跳下車,看到西西嘴裡叼著的荷包,一顆心砰砰直跳。
他自然認得那是董小虎的荷包,也知道里面的錢是她攢來聘夫君的。
“是她叫你給我的?”
西西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尾巴一個勁兒地搖。
蘇加妹笑著開啟荷包,看到裡面的銅板和一小塊碎的不能再碎的銀角子,嗔怪道:“就她會過日子,才這麼點就想打發我啊?”
嘴上這麼說著,他卻把荷包好好地收起來放在袖袋裡,又拿出一個繡了一半的新荷包交給西西。
“這個給她。”
狗子叼上新荷包,眯著眼睛原路返回了。
蘇加妹紅著臉回到馬車上時,立馬成為了所有人的焦點,其餘三人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我……是我的一個朋友,她知道我要走了給我送些離別禮物,大家不要亂想……”
“哦?我們什麼也沒說呀,你怎麼突然說話吞吞吐吐的?難不成……”蘇未昭打趣道。
“沒有沒有,就是一個朋友……”蘇加妹絞著手指,頭越扎越深。
蘇引妹則是一臉的瞭然。
“什麼朋友,不就是小虎姐姐嘛,小虎姐姐是不是要聘二哥做夫君了?我剛才看見西西把彩禮都叼來了呢。”
“你個小崽子瞎說什麼,再亂說我可真生氣了!”
“大哥,二哥說他生氣了誒,果然臉都氣紅了。”
……
河東村村口,西西叼著荷包昂首挺胸地回到董小虎身邊,董小虎看著繡了一半的荷包心中暖暖的,連鬥志都昂揚了幾分。
“他心裡也有我,西西我們回家,明天跟我進山去!”
馬車上,幾人調侃著蘇加妹,一路打打鬧鬧地回到家中已經是傍晚了。
“阿緋,我們回來了”
玄緋等了好久不見二人回來正要派人去河東村打聽,聽到蘇未昭的聲音這才放下心來,他迎出去,正看到一馬車的人一個個下來。
“有客人來了?”
蘇未昭熱情地介紹幾人認識。
“不是客人,是自已人,阿緋,這是我的兩個弟弟,這是加妹今年十六了,這是引妹,今年剛十四。”
“這位是玄緋,也是我弟弟。”
趙懷瑜將馬拴好,招呼大家進去。
“都別在外頭站著了,快進屋暖和暖和。”
“對對對,先進屋。”
今天人多,蘇未昭做飯的時候兩個弟弟都過去幫忙。
玄緋在做飯上一直沒什麼天賦,之前做過幾回黑暗料理,後來就不大進廚房了,他準備好了碗筷搬好桌椅,就到院子裡的鞦韆上等著開飯。
廚房飄出陣陣飯香,裡面是其樂融融的三兄弟。玄緋透過廚房窗戶看到裡面忙碌的身影,滿心羨慕。
他總覺得這場景似曾相識,卻又不記得何時見過。他整個人蜷在鞦韆上背靠著一根鞦韆索發呆。
“大概是夢中見過吧。”
“自已在外頭嘟囔什麼呢?不冷啊”
趙懷瑜悄悄靠近,故意突然從他身後冒出來,驚的玄緋差點從鞦韆上掉下去,好在趙懷瑜眼疾手快將人一把拽住。
鞦韆恢復平衡,玄緋像是蜥蜴捕食那樣,迅速將手收了回去。
“你這什麼態度啊,扶了你也不說聲謝謝。”
“你不嚇我,我也掉不下去。”
趙懷瑜看他雙手一上一下緊緊抱住繩索的樣子忍不住笑出聲。
“玄緋你知道自已像什麼嗎?”
“像一隻考拉。”
玄緋斜眼看著趙懷瑜,他不知道什麼是考拉,但他知道肯定不是什麼好話,於是鼓著腮幫子側過頭去不再看她。
誰知趙懷瑜卻故意逗他,轉到他能看到的那一側繼續道:“嗯,一生氣就更像了。”
玄緋本就心情低落,被趙懷瑜惡作劇般地逗弄了兩下更難受了。
趙懷瑜本來只是想跟玄緋開個玩笑的,眼看人家臉色越來越難看才發覺玩脫了。
“唉你別生氣,我才像考拉,你看我比你像多了。”
趙懷瑜坐到鞦韆的另一端,學著玄緋的樣子抓著繩索。
鞦韆上的板子雖說能同時容納兩個人,但到底不算寬敞,二人背靠著背,玄緋能感受到趙懷瑜的衣服和自已的衣服輕輕觸碰相貼。
玄緋下意識打直了身子和趙懷瑜隔開一指的距離,忙不迭地就要下去。
趙懷瑜反手將人攔住,轉過身用手臂將人的脖子勾過來。玄緋掙扎不過,只能被趙懷瑜勾著聽她說體已話。
“小玄緋,姐姐知道你在想什麼,就算你蘇哥哥的兩個弟弟來了,他也還是跟之前一樣疼你的。”
小心思被戳破,玄緋有些羞愧。他和加妹引妹比起來確實隔著一層,人家是血濃於水的親兄弟,他只是個有前科的野孩子罷了,而且他做飯又難吃,這種時候也幫不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