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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金副都尉真的是來為軍營裡的姐妹們籌集糧餉的!咱們好像錯怪她了。”
看到批條的那一刻,和金如松一起來赴宴的人都挺直了腰桿,有了知州的批條,那他們就不算私自赴宴,而是奉命守衛。
為了答謝金如松方才的迴護之情,也為了給自已爭口氣,大家都紛紛主動捐款。
“我謝家雖說不是鉅富,但到底也有些家底,如今軍中缺餉,我願出白銀一千兩,捐贈給軍中將士。”
其餘人等也不甘落後,紛紛主動捐銀,短時間內,竟然籌得了兩萬多兩白銀,外加物資若干車。
紀柳對著二樓鞠了一躬,謝道:“各位姐姐滿懷善心,紀柳在此謝過,凡是今日為軍中將士們捐過財物的,不論數額大小,均可獲贈一小瓶果子酒,只是小弟的存貨不多,每人只能分的一小瓶,還望各位姐姐莫要嫌棄才好。”
怎麼可能會嫌棄!
這種可遇不可求的絕品,甚至有錢也根本沒有路子去找的東西,如今有加上了一層慈善濾鏡。
一層層光環疊加下來,紀柳的果子酒就是頂級珍品。
這下換言彤帶來的人噤若寒蟬了。
“金副都尉為國為民,休沐之日還在為軍餉的事情多方奔走,你們問也不問就平白地汙衊金副都尉,今天一定要給個說法!”
形勢已經完全逆轉,言彤發現事情失去掌控,在心裡暗罵金如松陰險。
“既然是誤會一場,問清楚便也罷了,各位繼續吧,我們走。”
二樓的賓客們無不憋屈,平白無故地被鬧了一通。
但若真追上去將言彤攔住,倒也不至於。
人家畢竟是官,正所謂富不與官爭,若是像剛才,言彤手下的人說要將大家帶回軍營處罰,她們當然會辯駁,可現在人都要走了,沒有哪個老百姓想著繼續糾纏。
再者說,言彤帶了五十多個人,看著陣仗嚇人,到底沒有真傷到誰。
到時候爭辯起來,也是扯皮官司,各執一詞。
所以這個啞巴虧只能吃了。
“唉,回吧回吧,好好的興致都攪沒了。”
“噓,別說了,誰叫人家是官呢?當心被聽了去,把我們擄回軍營打軍棍。”
言彤黑著臉,單手一勒韁繩,意欲調轉馬頭,豈料柴漁衝著金如松的方向,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言彤看到這一幕簡直驚的目眥欲裂。
“柴漁,你做什麼?”
柴漁並不理會言彤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向金如松磕了三個響頭,大聲賠罪。
“末將有眼無珠,竟然聽信有心之人的煽動,對金副都尉出言不遜,末將實在慚愧,決定以死謝罪。”
說完拿出隨身匕首。
金如松立刻一個飛身來到柴漁面前,用手中長劍將柴漁的匕首挑飛出去。
“住手,身為凰聖女兒,怎可如此不愛惜性命,為著一點小事就要以死謝罪!”
柴漁一臉感動地看向金如松,事實上,不光是柴漁,連言彤帶來的其餘人等也不約而同地看向這一幕。
“金副都尉當真願意原諒末將嗎?”
金如松昂首挺胸,在眾人的注視下更顯偉岸。
“有錯自然當罰,但看在你也是受人矇騙,自是該從輕發落。更何況,你有功,也當賞。”
這下子,大家更驚訝了,他們可都看到方才柴漁是如何對著金如松破口大罵的,她竟然還要賞?
“路見不平,其他人都只敢心生怨念,私下議論,唯有你敢直截了當為軍營中的姐妹討說法,實在勇氣可嘉,我十分欣賞。你叫什麼?如今擔任什麼職位?”
柴漁仰面抱拳答話:“末將柴漁,現任十夫長。”
“好,柴漁,回營之後,自已去領三十軍棍,即日起升為百夫長。”
“謝金副都尉寬恕,謝金副都尉賞識提拔!”
本來還因為錯怪金如松心生恐懼的其他人,也都放下心來。
在柴漁身後一同叩謝:“謝金副都尉寬恕!”
喊聲震天,言彤瞬間感覺氣血逆流,眼前一黑。
怎麼會,怎麼會成了這個樣子?
她本想著借題發揮,在都尉競選之際讓金如松身敗名裂,失去軍心。
可現在她不僅沒有達到預期,反而平白給對手做了嫁衣。
言彤拍馬而去,可帶出來的五十餘人,卻只有寥寥數人臊眉搭眼地隨她一同離去了。
很明顯,餘下的那些人已然看清形勢,在這都尉一職的競爭上,言副都尉已經落敗了。
言彤到最後也沒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金如松和柴漁相視一笑,早已盡在不言中。
詩會結束,紀柳一改剛才端莊文雅的形象,癱在椅子上休息。
“好累啊,累完還沒有錢,連本金都賠進去了。”
他雖有不少錢財,可他知道那還遠遠不夠,不夠自已贖身的。
他現在是當紅花魁,風光無限,千春樓的鴇公處處依著他。
等過幾年人老色衰當不了搖錢樹,他日子就沒這麼滋潤了,到時候搞不好也要和其他弟兄們一樣,不僅賣藝,還要賣身。
趙懷瑜按計算器,寬慰道:“這不是很成功嗎?我們只是投資週期長,和賠進去是有本質區別的。”
見紀柳還是愁眉不展,趙懷瑜笑笑繼續道:
“這酒現在含金量已經拉滿了,就算我們之後不再宣傳,今日來參加詩會的人也會自行宣傳。
現在我們不必把它當做一個商品,而是一個符號。
只要之後與其他的商家合作,給他們一定的酒水名額,購買一定量的商品就能獲得果子酒的抽獎資格,只要商品的銷量增長,自然產生利潤,我們還怕沒得賺嗎?
想要得到帶柳公子親籤詩文的隱藏款,自然要付出更多,我們在利潤分成上的話語權也會更大。”
紀柳聽了這話安心了些,他稍稍坐直身子,假裝抱怨,實則試探。
“兩位姐夫的命可真好,年紀輕輕就聘得良人,不像我,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有這種福氣。”
趙懷瑜頭也不抬,手指依舊在撥弄著算盤算賬,
“這還不容易?喜歡你的女子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你從裡面挑一個自已中意的不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