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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奶奶的臉面要自已掙
徐蓉芝打了電話來說今天第一天進門,讓北藺丞帶卿含漪晚上一起去主樓吃飯,所以他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離開了。
中途北藺丞去了一趟其他地方,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卿含漪下午洗過澡後,抱著電腦坐在陽臺旁的飄窗前看了一會發來的展銷會資料,不知道何時竟睡著了。
北藺丞推開臥室門進去的時候,房內沒有開燈,落地窗半開著,白天外面剛下過雨,此刻有風吹起,白紗窗簾時不時揚起。他走上前去,女孩兒手腳冰涼,縮成一團。
這麼冷,她也睡的這麼安穩。
北藺丞輕輕開啟陽臺上的壁燈,暖黃色的燈光灑落在她臉上,將她顫動的睫毛和隨著呼吸起伏的小臉印的暖洋洋的。北藺丞看著她絲毫沒有要醒的架勢,蹲下來抬手在她的腦門上輕輕彈了一下。
“嘶~”,輕含漪一睜眼就對上了男人的目光。
她承認,這個男人是好看的。劍眉星目,眉骨突出,鼻骨窄而挺,性感的薄唇此刻正抿著。身上還帶有一點好聞的味道,介於檀香和體香之間,聞著竟有點舒心。
“睡在這裡,是想凍出個好歹好去老爺子那裡博同情告我狀嗎?”
北藺丞走進去將廳裡的大燈開啟,卿含漪今天到現在,還是在婚禮上跟他說過話。這個男人應該認定她是心機深重的人了吧。
“我洗個澡,然後一起去主樓跟家裡人吃頓飯。”
說罷他脫了西裝外套扔到沙發上,手伸向腰間正要去解皮帶扣。
卿含漪趕忙抬手。:“你,你進去脫。”
北藺丞一臉看好戲的模樣,眼尾輕揚,唇邊瀲灩之色淺勾起,“現在都不敢看,晚上怎麼辦?”
“我先出去了。”卿含漪說完就匆匆開門快步走了出去。
北藺丞想起今天婚禮時的樣子。
她被迫站在風口浪尖上,鎮定自若的像一個熟練的老手,可其實呢,她什麼能耐都沒有。
北藺丞很快就洗好下樓了,卿含漪眼見著他一步一步順著旋轉樓梯走下來,她站起身朝他開口。
“我聽說這裡離主樓近,想走路過去。”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北藺丞手插口袋走在前,卿含漪低頭小心的跟在身後。
卿含漪一路都沒怎麼抬頭,心裡盤算著等下的情景,出了北藺丞住處以後。
再一抬眼,竟然發現跟丟了,她覺得流曲嘉園著實大的有點離譜。
她循著路邊的燈帶,走在了有燈光的一邊。走著走著來到了一個寫著暢園的牌子前,卿含漪白天見過主樓,這裡不太像,但是沒有別的去處,她還是大著膽子朝裡走去。
院內的八角亭旁邊,一個坐著輪椅的少年背對著她,坐在月光下。看這身形,怎麼好像在哪見過?這般眼熟。她剛要張嘴:“三……”
男人懷裡溫和的檀香夾雜著帶起的凜冽空氣裡充斥著她的鼻腔,她被緊緊地抱在懷裡,男人放開她後將手伸向了她的嘴牢牢捂住。
北藺丞的溫熱的氣息在她耳邊噴灑:“跟著走也能跟丟,你倒是厲害了。“
隨後北藺丞牽著她的手走向了 主樓,主樓大門前兩個石獅子張著大嘴,後面是幾十層高壘起的臺階,卿含漪抬起頭能看清燈火通明的客廳。
“丞兒,弟妹,你們來了,快進來。”北紓毓了應該是快生了,隨了北家的基因,她氣質出眾,溫潤優雅,渾身散發著母性溫柔。
她扶著腰走過來牽著卿含漪進了客廳。
一番寒暄後眾人落座,白天在婚禮上,卿含漪並沒認全。現在一個一個面對面坐著,倒有些緊張了。
“小漪呀,今天白天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你現在嫁進來了,你就是北家的三少奶奶。其他小人小事的,不必過多認真。”
說這話的自然是徐蓉芝。說完她親自盛了一碗湯放在了卿含漪面前。
“不是我推的她。”
憋了一天,卿含漪實在忍不了這口令人窒息的大鍋就那樣砸下來,她總不能一輩子揹著剛進門就害死了北家長孫的名頭過日子吧。
一番駭人的沉寂後,北老爺子開口道:“小漪,是與不是無多大不同,那個女人本身我和你母親就是準備清理出去的。”說完,咳嗽兩聲又說道。
:“只有你生的,才是我丞兒的孩子。”聽這話的意思,像是已經蓋棺定論容不得別人置喙了。
一個沒名沒份的女子的肚子,和中開大門迎娶進來的的肚子,北家當然分得清哪個更重要。
卿含漪此時略帶求助般的看向北藺丞,男人正在優雅且認真的吃著碗裡的東西,並沒有任何要張嘴幫她的樣子。
卿含漪放在桌下的手緊握了握,一股無力湧上心頭,她向來不愛解釋,化妝間沒有監控,人是進了門才出的事,現在她就算是有一百張嘴,也沒辦法解釋的清楚。
“是啊,小漪,現在你呀抓緊跟丞兒懷個孩子,才是正事。”徐蓉芝說完,又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她碗裡。
事已至此,卿含漪也只能先埋頭吃起來,
”今天你們那二哥公司有事, 暫時回不來,改天再見面也是一樣的。小漪,你們家對我們北家的幫助,我們不會忘記的。越兒身體一直不好,所以一般不出來見客,以後有時間再帶你見見。畢竟現在他跟你姐姐,用著同一個心臟。”
徐蓉芝說完,眾人也沒有再說什麼,卿含漪滿腦子都在想怎麼洗脫自已害了虞寧的事。也沒什麼心情,一頓飯吃的各懷鬼胎,很快就離開了主樓回了住處。
北藺丞換了一身居家服去了書房,留她一人在主臥,她從衣帽間隨便找了件看起來保守點的睡衣換上後,就抱著電腦坐到了沙發上。
她在反覆回憶白天的事發經過,以及一切有可能看見了什麼的人。想到這裡,她撥通了蔣芸子的電話,當時蔣芸子先虞寧一步出了化妝間,聽到這個事,她的聲音從電話裡炸開,“天吶,你也太倒黴了。”
卿含漪手裡抱著抱枕,
:“你還看熱鬧呢,現在北家人認定了是我推的她才導致孩子沒了的。個個嘴上說孩子沒了就沒了,可是我不想被冤死在這裡。芸子,你得幫幫我。”
“啊,我怎麼幫你。”,“我教你,明天你回一趟酒店,你爸爸不是酒店經理嗎,然後你就……”
兩人聊了一會計劃內容請含漪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連北藺丞是何時來到身後的她都沒發覺。
男人淺眯起眼看向她,饒有深意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你那個朋友查不出來什麼的。你當北家的人是吃素的嗎,卿含漪?”
卿含漪努力想要看清北藺丞的用意,但是這個男人好像十分善於隱藏,喜怒不形於色。
她抱著抱枕的手緊了緊,低下頭開口道:“那三少覺得我就應該背下來這口鍋,然後安於現狀一團和氣的過下去 ?”
“我手裡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北藺丞將手裡的書放在桌上坐了下來,兩腿交疊搭在了茶几上。
卿含漪抬眼看向他,男人臉上泛起陰測測的笑,然後他幽幽的說了句
”可我為什麼幫你?”
切,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好心。
“你坐過來。”他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卿含漪坐過去。
卿含漪剛一坐定在他身側,他就緩緩湊近。
兩人之間距離漸漸縮短,男人眸子朝下傾身過來,鼻息間全是白天那股香氣。
就在快要捱上的時候,卿含漪緊張的閉上了雙眼,頗有毅然決然赴死的架勢。
男人的手從她的肩膀倏的貼近她的脖子,大掌用力掐住了她。
“我不喜歡強迫人,你也不用這麼嫌棄。”
卿含漪承認,她剛剛確實滿腦子都是白天虞寧流血的樣子。
自已的孩子沒了,他當晚就能有興致做這種事情,卿含漪對他的印象從婚禮上到現在,又大打折扣了。
北藺丞站起身走到床邊,掀起被子坐了進去,卿含漪呆坐在沙發裡,想到北家人在飯局上說的那些話。
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她仔細的端詳著北藺丞的眉眼,心裡一遍一遍的說服自已,嫁給了他,這一關早晚都要過的。
北藺丞看出來她煎熬而漫長的內心活動了,男人扯住她的手一用力,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卿含漪瞬間臉紅到了脖子根,手本能的抵在他的胸膛前,他的胸肌隨著呼吸起伏,卿含漪能感受到空氣中悄然升溫的某種情愫。
他盯著她的眼裡沒有溫柔,只有慾望之氣。 四目相對之間彷彿就要擦槍走火。
卿含漪眼裡漸漸模糊,汽水氤氳了她的視線,她怯怯的張嘴說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北藺丞面露不耐的放開她,翻身躺了回去,卿含漪拉高被子將臉埋了進去,淚水打溼了她手裡握住的被子,她聽到男人冷漠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卿含漪,從今天起,北家三少奶奶的面子要你自已去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