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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洛陽城裡見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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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玥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彷彿穿越了時空的界限,眼中流露出的遺憾和哀傷如同秋水般深沉。他喃喃自語:“阿耶啊,你怎麼就這麼把人拉走了,我連那人的名字都未曾得知,未來的日子,是否還有機會再相遇呢。”那副望穿秋水的作態要是被熟悉獨孤玥的人看到一定會驚掉下巴。

“獨孤大人,嚴刺史此時不在刺史府中嗎?”張學晏緊跟在獨孤通理身後,眼見二人即將走出刺史府的大門,不禁心生疑惑,開口詢問道。

獨孤通理微微點頭,他的聲音低沉而簡潔,“嗯,嚴挺之確實不在府中。”他的語氣中似乎透露出一絲不願多談的情緒,或許是惜字如金的天性使然,又或許是他與嚴挺之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不和。但無論原因如何,這些都不是張學晏此刻應該過問的。於是,張學晏選擇了沉默,只專注於眼前的道路,繼續趕路。

沒走多遠,獨孤通理與張學晏二人的腳步聲在洛陽官學大門口戛然而止,張學晏抬頭看著官學,露出不解至極的表情,獨孤通理並未對此多做解釋,只是淡然地說了句:“進去吧,很好找,我還有公務要處理。”說完,他轉身向刺史府走去

張學晏站在原地,如同被雲霧籠罩,心中滿是疑惑。但他想來以獨孤通理的性格,那種深沉而又堅定的人,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輕易欺騙他的。於是,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困惑,踏入官學的大門。

官學內,與不遠處坊市的繁華完全不同,彷彿另一個世界,古老而深沉的氣息撲面而來。他沿著青石路走去,兩旁是古樸的建築,學堂裡是教習郎朗清清的教學聲,官學內學子們來來往往,或讀書或討論,一派和諧的景象。張學晏不禁感嘆,這就是洛陽官學的風采嗎?

至於獨孤通理所說的很好找,張學晏一時間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他逆著人流深入,周圍的學子們偶爾會以異樣的目光瞥向他。那目光下的打量,落在他的粗布短打和身上的斑斑傷痕上,他自嘲地笑了笑,心中卻毫無波瀾。畢竟,穿越前他受過專業的表演訓練,解放天性的時候模仿豬狗、街頭巷尾的瘋狂表演等都是家常便飯,這些目光,早已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隨著人流逐漸散去,學子們大多結束課程返回宿舍,少數急匆匆趕往新的教室。張學晏沿著曲折的路徑轉彎,眼前的教室都在進行著教學。而在一處教室外,人群聚集,他帶著好奇,靠近那喧囂之地。隔著一段距離,他無法看清那群人的具體動向。他踏步向前,想要靠近一些,看看那裡究竟發生了什麼。

“嚴刺史,聞你家嚴武公子之事,我實在憂心忡忡。此子年僅十二,一身江湖氣息,與同窗間的爭執打鬥,早已是常態。然今日,他卻公然拉攏同窗,頂撞教習,我等實在束手無策。此間之狀,宛如昔日江湖子弟,年少輕狂,若是管教不當,恐其劍走偏鋒啊。”

說話的長者應該是學正或院長之類的人物,一身正氣凜然,此刻卻也因此事而焦躁不已。聽他所言,他對面站著的中年文士想來就是嚴挺之嚴刺史。觀其人儀表堂堂,面如冠玉,一襲紫色長袍盡顯尊貴,墨色小包內藏印信或筆墨紙硯,頗具文雅之氣。然而看向嚴刺史身邊名叫嚴武的小小少年,卻是豪氣逼人,面帶青澀,眉宇間卻透露著狠厲之氣。此子雖年紀輕輕,卻一身江湖氣魄,即使被訓斥也依然桀驁不馴。

那少年身穿黑色短打,不似其他學子之儒衫或絲質長袍。他這樣的裝扮,彷彿隨時準備投身江湖的紛爭之中。今日之事,或許是他少年心性使然,或許是他內心深處某種難以抑制的熱血衝動。但看他那桀驁不馴的模樣,倒確實有幾分江湖俠氣。

“嚴刺史啊,貴公子身上的這股江湖氣魄或許並不適合傳統的讀書之道。不知你作為父親,有何想法?願聞其詳。”長者繼續說道。

這件事的後續,張學晏便無從得知了。因為,在官學之中,侍衛們察覺他行蹤鬼祟,不待他辯解,誤以為他是來窺探學問,意圖偷師的。於是,不等他解釋,便將他擒住置於官學之外。

對此,張學晏並未動怒,只覺無奈。事情複雜,難以三言兩語解釋清楚。眼見嚴挺之刺史正因子女之事愁眉不展,他心中暗想,還是不給他添亂的好,免得讓他沒了好印象。於是,張學晏便靜靜地守在門口,等待嚴挺之出來。

石階之下,張學晏佇立門前,似與世隔絕。市井的喧囂之聲環繞四周,人群熙熙攘攘,他卻如遊於桃源之外。得益於系統的恩賜,他擁有了博聞強識的能力。如今,每當他感到無聊時,就會利用博聞強識的能力去回憶許多穿越前看過的影片畫面。

那些畫面,宛如一部部歷史的紀錄片,從手工藝、科普、娛樂乃至綜藝電影的各個類目,他都能想起五六成。然而,他更多地沉浸在知識類的影片中,因為張學晏深知來到這個年代,唯有不斷學習,才能更好地生存。他清楚,知識如同古代的秘籍,需要細細研讀,方能領悟其中的智慧。

但張學晏不敢完全投入腦海中去回憶,畢竟他來這兒的目的是找嚴挺之,回憶什麼的他都是趁夜深人靜才好好去翻看。

遠比想象的時間要短,等了約莫幾炷香的功夫,張學晏就看到嚴挺之一臉嚴肅地向門口走來,張學晏趕忙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下儀態。嚴挺之目不斜視,直愣愣從張學晏身邊走過去,張學晏一陣驚愕,這官學門口也沒有別人,自已這麼明顯的行禮動作,嚴刺史絲毫沒注意到不成。也沒時間揣測,張學晏快步追上嚴挺之,開口喊住了他“嚴刺史,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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