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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檀玥在楚王那裡聊了一會兒之後就回到許太嬪那裡了。
白檀玥回到住處後,想著過幾日要去參加長公主的春日宴。
但是看了看鏡子裡面的自己,這個頭髮真的非常影響美感。
“採落,如果本太后想拿剪刀剪頭髮,會不會背上什麼不孝的罪名?”
白檀玥記得古代人都信什麼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之類的,不能隨意斷髮之類的。
採落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
“娘娘,灃朝是有理髮匠這種行業的,只要把剪掉的頭髮存好,就並不存在不孝一說。
況且,灃朝貴族男子也大部分都會打理自己的頭髮鬍鬚的,女子倒是不常見。
白檀玥開心的點了點頭,琢磨自己換個新發型。
白府。
白櫻櫻已經連續吃了很多保胎藥,但是依舊沒能留住這個千算萬算得來的孩子。
這個孩子當初是在給孟雲旗下藥,並且在兩人都喝了酒之後懷上的。
又吃了大量的助孕藥物,總之要比正常受孕的孩子脆弱的多。
她原本以為祖母為了白府的面子怎麼也要為自己爭個正妻的身份。
沒想到廣寧侯夫人竟然只是讓她入府當個貴妾,說是孟雲旗的正妻位置早就定下了她孃家的侄女韓盈。
白家那個偏心的老太婆竟然也沒反對,簡直氣死她了。
依照她對孟夫人的瞭解,讓自己進門也是看在自己懷有身孕的份上。
倘若讓她知道自己的孩子沒了,連個世子貴妾的身份恐怕都未必能給。
所以即使孩子沒了,但是自己現在也必須做出懷孕的樣子,然後嫁進去之後找個合適的時機讓“孩子”流掉。
她在心裡暗暗發誓,今日這些給她羞辱的人,他日自當想辦法討回來。
白老夫人那裡早已收到長公主派人送來的請帖,邀請她去參加春日宴。
白老夫人明白,處在京城的豪門貴族圈層,這些應酬交際都是避免不了。
白府男兒多,女兒少,唯一能帶的出去的便是白檀玥唯一的嫡女,但是如今她也已經入宮了。
“老夫人,聽說長公主入宮邀請過太后,估計太后在春日宴那天會去的,您老又能見到那丫頭了。”康伯提醒道。
白老夫人笑了一下,“如今我們白府嫡長子和他父母保護邊疆,老二和老三在國子監讀書,準備今年的科舉考試,驚鴻身為最小的女兒也已經進宮。
白府如今只剩下白櫻櫻一個庶出女兒。”
“無論如何,櫻櫻小姐已經許給了廣寧侯世子,也算是有了好的歸宿。
相信以後定然也會安於內院之中,不會惹出諸多事情。”康伯安慰道。
“但願吧。”白老夫人無奈。
溫府。
這日溫夫人收到了長公主府的邀請帖,但是又拿不準如今溫氏的尷尬地位。
到底是去參加,還是不去參加,便去書房找夫君溫知成商議。
自從溫知成把溫知閒的“骨灰”帶回來安葬好了之後,便沒怎麼出門。
溫知成與嫡妻育有一子二女,長子溫靈蘊,長女溫靈婉和次女溫靈溪。
府中有兩房妾室餘氏和孫氏,與餘氏育有庶子溫賀,與另一房妾室孫氏有一庶女溫芷。
灃朝嫡庶地位區別明顯。
嫡出子女在命名字和庶出的便不一樣,嫡出均有表字。
庶出的子女只有名字,並且庶出的子女名字沒有諸多規矩,不會按照族譜順序來,當然,皇家子女除外。
“夫君,長公主遞來了帖子,我們溫家到底去還是不去,我實在拿不準主意了。”溫夫人看著正在練字的溫知成。
“長公主既然給了拜帖,那便帶著孩子們去參加吧。
夫人之所以猶豫不決,無非是怕人因為如今溫家地位而受冷落罷了。”溫知成沒抬頭,依然在龍飛鳳舞的寫字。
溫夫人心底的想法被丈夫直接戳穿,也就直言不諱起來。
“如今溫家沒落,參加這些宴會,我被人奚落幾句沒什麼,就是怕幾個孩子被人拿來比較,他們心裡不舒服。”
“夫人此言差矣,當初溫家鼎盛的時候他們曾享受過別人的恭維稱讚。
如今也要有能承受別人奚落嘲笑的心理,所謂舉世譽而不驕妄,舉世毀而不自貶。”溫知成寬慰道。
溫夫人一直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一個端方正直的人,兩個人婚前便彼此相愛,但是自己出身並不顯達,只是普通小戶之女。
當時的溫老夫人,也是後來她的婆母一直不喜歡自己,後來丈夫為了給自己爭取正妻之位,只得同意溫老夫人納妾的提議。
婚後二人相敬如賓,他給予自己最大的尊敬和體面,而她也努力做好一個賢內助的本分,從未苛待過他的妾室,對待庶子庶女也都盡心照顧。
“夫君說的甚是有理,那參加春日宴我便帶她們過去看看。”溫夫人溫和說道。
“夫人,這些年委屈你了。”溫知成放下手中的筆,真誠的看向妻子。
當初妻子嫁給自己,自己的母親溫老夫人看不上她的出身。
平時總是百般刁難,妻子都是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包容,也從不和自己訴說委屈。
她盡到了自己為人妻為人母的責任,賢良淑德也不過如此。
溫知成一直很知足自己得到的這一切,同時也不後悔曾經投靠長孫律的選擇。
放棄權勢,卻保全了髮妻、兒女和族人的性命,很值得。
“夫君說什麼傻話呢,你我夫妻本是一體,嫁給你我從來都不覺得委屈。”溫夫人動容道。
溫知成走到妻子跟前,用手颳了一下妻子的鼻子,溫夫人睨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怎麼行為這般輕浮。”
溫知成哈哈一笑,“這輩子為夫只對你一個人輕浮。”
藏雅軒天字包房內。
“主子,徐同和徐韓兒均已處理乾淨了,不會有任何線索留下。”黑衣人跪地稟報。
五官俊美,一副陰柔相貌的男子坐在桌子旁邊優雅的喝茶,並沒有開口說話。
對面一身紅衣戴面紗的女子嗤笑一聲。
“你倒是心狠,怎麼說那徐韓兒也算是你的女人,說殺就給殺了,倒是一點情面不留,她要是活著,該有多傷心。”
“這天下為我傷心的女子何止她一人,不過就是一段露水姻緣。
況且她在我眼裡不過棋子而已,既然沒了價值,為了避免暴露關於我的資訊,只能除了。她父親可憐,也只是被她連累而已。”
話落,紅色的瞳孔顯露出一抹狠辣無情的神色。
對面的紅衣女子挑了挑眉,“不愧是我們烏離國的太子殿下,對待任何女人都毫不留情。
聖女說的沒錯,你根本沒有心,哪個女人對你動情,最後的結局也會是自尋死路。
真期待你將來能愛上一個女人,嘗一嘗愛情的苦,為那些曾經被你傷透心的女人出出氣。”
“你覺得這種事情會發生在我身上嗎?”男子不屑的聲音響起。
紅衣女子見男子不搭理自己,收斂了調笑之色,一臉嚴肅,“殿下,此次在灃朝皇宮可有收穫?”
“倒是有懷疑人選。”
“太子表哥可知是何人?”紅衣女子充滿好奇。
“符合聖女測算條件的人,在灃朝後宮只有一人,灃朝太后白檀玥。”
烏離國太子呼延尋月仰頭喝盡茶杯裡面的茶水,眼中充斥著勢在必得的野心。
“竟是她,可是前段時間你不是給人家宮裡面放了一把火嗎,你不怕把她燒死啊?”紅衣女子不解問道。
“我放火就是為了確定是不是她,要是她真被燒死了,那就說明聖女說的人不是她,能興國運的人可沒那麼容易死。”呼延尋月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