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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如冰翎兒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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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剛放亮,就聽見有人在院子裡跑步,如冰少爺打了一個哈欠,揭開被子,身上披著一件薄薄的披風便開啟門,聽見木門發出吱吱的響聲,一束束光線照射在他的身上,感覺很是暖和。

“早啊!”只見一個老人披著一件飄飄白色的大褂,健步如飛,在院中跑步,看見如冰起來了,便向他招手。

那人正是醫師軍醫,他每天起的很早,不管天氣冷還是天氣熱,一年四季,你都可以看得見這位不凡的老人或是練太極,或是跑步。

如冰看見了:“醫師早啊。對了,二虎現在已無大礙了吧,我今日學堂有課,現在特向醫師拜謝。”

老人停下了腳步,笑著說道:“既然小兄弟有事要走,老夫就不強求了。現在時間還早,不如在這裡吃點早點,再走也不遲啊。小高已經在做早飯了。”

如冰看了看太陽照射出來的影子,知道快到上課的時間了,便向老頭作了一個揖:“多謝醫師的款待,但……”

還未等說完,恰巧芝麻從外面走了進來,對少爺大聲叫著:“少爺,該去學堂了。不然又要捱罵啦。”

芝麻的後面跟著翎兒和丫鬟冬兒,冬兒攙扶著她朝著這邊走來。

“但是我必須得走啊。沒辦法啊,翎兒來了,呵呵,你懂的。”如冰看見翎兒也來了,一句話當一個字眨眼就說完了。

老頭眨了幾下眼,皺著眉頭,念著“你懂的?我倒是啥也不懂啊。”不知道為何如冰一直朝他的身後側身探望,老頭忍不住也轉身一看,之後拂鬚哈哈大笑,終於懂了,看著如冰“小兄弟,走吧,記得昨晚我所說的話。我就不留你們了,哈哈哈。”

如冰哪裡還等他說完,一下子就跑到了翎兒的身邊,握起她的手,看著翎兒白皙的雙手,笑嘻嘻地說到:“翎兒,我們走吧。翎兒你知道不,昨天我在觀星辰時,你知道我看見什麼不?”

“什麼呀?”

“昨天我把幾個星星連在一起,竟然呈現出幾個數字。”

“數字?”

“恩,有兩大塊星群,一群是由九個最亮星星構成了一個九字,在這群的旁邊又有筆直的橫豎兩排星,構成了一個‘十’字,相交之點可是月亮。當時我感到很是詫異,但是想想,我發現了個事情。”

“九十”

“對啊,今天可是九月九。”

“如冰少爺,你好壞啊!”翎兒聽出來瞭如冰的意思,撒了一嬌,臉上都變得通紅了。

芝麻看見了,心裡很是好奇,也不好上前去問少爺那個啥星星是什麼韻味。只是那喜事多嘴的冬兒看見,忍不住破口嬉笑:“這不知道啊,那是我家小姐的生辰,九月十號……”

“冬兒,不要多嘴。”

芝麻哦了一聲,點了點頭:“明白了,呵呵”

如冰看見芝麻那副傻樣,還在那裡裝作書生一般,雙手放後,假裝摸著鬍鬚。如冰一手拍了過去,芝麻看見了也不是吃素的,趕緊往下一蹲一閃,一副嬉笑的臉皮“少爺你打不到,你打不到。”

哪知還沒有說到一半,如冰一腳踢在芝麻的屁股上,“還敢躲,告訴你,你這小屁孩這事你不懂,大人的事,小孩別管,還敢躲。”

只見芝麻摸著自已的屁股,一臉的愁相:“我本來就沒躲嘛,你不動手,我躲個啥子喲,在說我也不小啊。”說著,不停地擦著屁股。

翎兒和冬兒看見,也不禁掩臉大笑。冬兒對著芝麻笑話道:“芝麻,你就別多話了,小心屁股又。”

“你還好意思說啊,我的屁股。”說完,又摸了摸自已的屁股。

如冰對著芝麻說道:“還不趕快起來,都快遲到了。我遲到不要緊,人家翎兒還要,你快點啊。”

芝麻像女人扭扭捏捏地摸了,說道:“疼。”

“你再不起來,我就……”說著,又提起一腳,芝麻看見了,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嬉笑著“少爺,別別別,君子動口不動腳。”

“翎兒。我們走吧,別等這廝。”如冰扶著翎兒轉身便走,冬兒跟在其後面,擠了個顏色於芝麻,“嗬……”

“誒,少爺等等我……”

“晝出耕田夜績麻,”

村莊兒女各當家。

童孫未解供耕織,

也傍桑陰學種瓜。”

一陣陣朗朗的讀書聲從書院裡面傳了出來,

“大家慢點,彎下腰來,別被夫子看見了。噓噓”如冰半彎著身軀,後面跟著翎兒也躡手躡腳的。由於一片朗朗書聲,壓根就沒有被其他的的人發現。

夫子半眯著的睡眼,看著他們鬼鬼祟祟的摸了進來。老頭自知他們好玩貪懶,也就不想多說了。

如冰坐到了自已的位子上,以為夫子沒有看見他,便得意洋洋地對著翎兒笑了一笑,理了理自已的鬢髮,探過頭去,畫腳指手,開懷大笑。

“大家停停,”夫子做了一個手勢,大家都停下來,可是如冰正對著翎兒說的起勁,一下子整個學堂就只有他的說笑聲。旁邊的翎兒也是不好意思看著大家,使勁向如冰擠眼色,可是沒有啥起色,急的翎兒一臉氣的轉過頭去,不理他,哪知如冰越說越起勁,這下子被夫子抓住了吧。後面溫韻他們看見他,不禁在後面咯吱咯吱的笑話他,等著他出醜。

“劍如冰,你站起來。”夫子板起臉朝如冰說去。

如冰這下發現自已又說多了,“哦”了一聲,慢慢地站了起來。

“如冰啊,剛才看見你背書,背的左搖右擺,還臉上掛滿了笑容。是不是理解到了這首詩的真諦。”

如冰摸了摸頭,被老師這麼一說,一下子就懵了“哦……恩……咦……”,吱吱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你就來給大家說說你體會到什麼大道理。”

如冰看著夫子板著陰險的臉,知道自已這下子可能沒好果子吃,自知只有死馬當活馬醫,“阿赫……”,如冰假裝著清了清嗓子,“要說是真諦呢,那是不敢當,大道理沒有幾個,也就不好說啦。”

大家聽了一陣鬨笑,他們都知道如冰剛剛從外面偷偷溜進來的,哪知道夫子剛才教的是什麼詩啊。

只聽見後面胖子傳來一聲:“那你就給大家分享你的小小想法吧,是吧,大家說是吧。”

“是,是是”大家都一陣轟動,跟風行為一大片。

如冰知道又是溫韻在後面搗的鬼,肯定還在為昨天的事想趁機報復,讓自已在全學堂同學面前丟臉。

“呵呵,好,不錯,終於有人認可了我的小小見解。”如冰對著堂前的孔老夫子的畫像,說完轉過身對著後面的溫韻說道,“既然溫韻老哥知道我那小小的見識,那我就不用對你說了,那還請溫韻老兄是何見解,說出來讓我佩服佩服。”

只見溫韻這下有點急了,他自已也知道自已的功課爛的要命,害怕夫子把目光撞到自已的身邊,沒有理睬如冰的話,假裝低著頭看著書本。

“夫子說‘已所不欲,勿施於人’,我們還是不要為難胖子哥了,我們還是聽聽老師更深層的見解吧,呵呵呵”如冰看著夫子,微微一笑,那笑容死死地堆積在臉上。

夫子看見了,招了招手 :“你們都坐下來吧。”夫子悠悠地走上講臺,拿起案桌上的方尺,在手中搖晃著。

“大家都知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所以老夫要大家一早上背誦這首詩。這首詩呢,主要講得是辛勤的老農……”

……

……

“下課咯。”幾個學童飛快的從學堂裡奔跑出來,就像離弦之箭。

如冰對著翎兒說道:“翎兒,我今天送你回去吧。”

翎兒朝他看了一眼:“如冰,你還是不用送了,小冬會送我回去的。”

芝麻在旁邊聽見,也就插了一句:“對啊,少爺,翎兒小姐有冬兒陪著,我們還是回去吧,老爺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一下子把芝麻的聲音壓倒了。

“如冰,你就別罵芝麻了,你就回去吧,聽芝麻說,你昨天沒有回家,芝麻捱了一頓臭罵。現在你就早點回去吧啊,有冬兒陪著我,不打緊的。”翎兒推了推如冰,眨了一下眼睛,“回去吧,明天見咯。”

如冰吸了一口氣:“那好吧。翎兒。”,如冰轉向冬兒說道,“冬兒啊,小心看著翎兒,路上小心點咯,不可在路上貪玩,早點回家,知道沒。”

冬兒看著如冰如此的囉嗦,故意吧聲音拖得的老長:“知……道……了,少……爺,我一定把小姐安全送到家的。”

“冬兒,”翎兒叫了她一句,“走吧。”

只見冬兒扶著小姐的手回去了。如冰站在那裡目送她們。

“少爺,人都早就消失了,還在這裡看啥啊。”

“哦,那我們走吧。”說完,甩手就走了。芝麻看見了,搖了搖頭“少爺不是傻了吧,剛剛一直朝著那邊傻笑。腦子肯定進蟲了。”

“走啦,還在那裡幹啥。”如冰轉身看了看後面,看見芝麻在那裡搖著著,嘴裡還在一合一張的。不知道在說啥。

“哦,少爺,我來了。”

“瞧你剛才那傻樣。”如冰和芝麻回家了。

“少爺回來了。”看見丫鬟跑到夫人的身邊大聲說道。

丫頭沒看見老爺也在那裡,正好被夫人擋住了,丫鬟沒看見,剛剛說大了點聲,心裡知道老爺在這聽見了,必然會生氣,果然不如所料。

丫鬟輕輕的給老爺一禮,“老爺好。”

“快叫這個逆子過來。”老爺氣憤地朝丫鬟喝道。

只見那個丫鬟低著頭,輕聲說了一個“是”字,便轉身返回,去通報少爺去了。

不時,如冰少爺蹦蹦跳跳過來了,大老遠看見老爹正坐在那裡,還有母親在那,便停了下來,整理了一下衣衫,擺好自已的姿態,做出了一副儒生的樣子,徐徐走了過去。

如冰鞠了一躬“爹孃,今兒找孩兒有甚事?”

“過來,”老爺嚴厲的衝著如冰說道。

“是。”如冰還不知道老爺哪來的這麼大的火氣,一下子把自已的愉快的心情扼殺了一大半,如冰走了過去,來到了父親的身邊站住了。

“爹。”

“冰兒啊,昨日為何不回家,在外夜宿。”

“孩兒昨日……昨日……”

“說。”

“昨日遇到了一點小事,要說是小事,也不是小事。”

“甚事?”

“昨日放學回家時,路途偶遇淼躍村樵夫,據他言,為麒麟所傷。我救之,送到隔壁的村救治,耗了點時間,乃沒來的急趕回家。就是這麼回事。還望爹爹原諒孩兒的不是。”

夫人聽了,點了點頭,衝劍兒笑了一笑,對老爺說道:“老爺啊,你看劍兒有顆善良的心,救了那個樵夫,你就別怪他了。”

老爺皺著眉頭,點了點頭“恩,那劍兒你先回房間去吧。這裡沒有你的事了,回去吧。”

如冰看見父親皺著眉頭,也不便多問,便向二老說道:“那爹孃,孩兒就先下去了。”

如冰走了走,感覺父親的臉色變得太快了,剛剛還是生氣大怒,好像要把自已吃掉似的,為何自已一提起,什麼麒麟,他就皺著眉頭,難道世上真有麒麟在人世間行走?

“哇……”只見芝麻從樹後面一下子跳了出來,大叫了一聲,嚇得少爺一大跳,少爺拍了拍自已的胸脯,說道:“嚇死我了。”

如冰看見芝麻還在那裡哈哈大笑,看見少爺有心事一樣,說道:“我的少爺啊,又被老爺罵了吧,看你那呆若木雞的樣子,就知道老爺絕不會手下留情,想當年,昨天,你可沒看見俺可是被罵的個狗血噴頭。”

“螞蚱,又是你,算了,看在我們的哥們的份上,就不捏你耳朵了。下次再敢如此放肆,我定不饒你。”

芝麻嘻嘻的笑著,“對了,少爺,你剛才在想什麼呢?”

如冰走著走著,沒有理睬芝麻說的話,進了自已的房間。美美地睡了一覺,對著芝麻說道:“芝麻,你先出去,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再來叫我。”

“好的,少爺。”

這麼一晃,幾炷香的時間過去了,芝麻便走進了如冰少爺的房間,輕輕的推了一下少爺說道:“少爺,少爺,你醒醒,翎兒姑娘來找你了。”

如冰此時還在睡夢之中,一聽見翎兒兩個字,一下就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對著芝麻說:“人在哪?”

“少爺,翎兒在這裡呢。”翎兒輕聲地說道,慢慢地走了過來,眼角還有一絲絲淚珠。如冰看見了,一定有啥不好的事情發生,心中不解,披了件外套,趕緊走了過去,拉著翎兒那纖細的白皙的雙手,對著她說道:“翎兒這是怎麼了,為何哭喪地眼神?”

翎兒這時聽見了,眼淚一下子徹底決堤了。如冰這下子慌了,從來沒有看見過女子在自已的面前流淚,也很害怕女兒的眼淚。

如冰牽著翎兒的手,扶她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也不知道說啥為好,心裡有事急切的很啊:“翎兒,你就先別哭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翎兒此時已經哽咽,說話聲都是斷斷續續的:“少爺……我父親他,他想要……”

“他想要什麼啊,不急,翎兒慢慢說來。”如冰看著翎兒,迷糊的聽到翎兒的一些話語。似乎料到些什麼,如冰拿著手帕,輕輕地給翎兒擦拭的眼淚。

天也漸漸黑了下來,翎兒也哭累了,被如冰少爺安排在後房休息,如冰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冰此時呆坐在房間裡,一句話也不說,芝麻來看他好幾次了,勸說少爺別傷心,然而少爺還是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那裡,看著翎兒在那裡熟睡著,是那麼的香甜。

心想著:我的翎兒啊,你好漂亮啊,真的好美啊!可恨的是那溫韻公子太霸道,太橫氣了吧。兩父子狼狽為奸,卻想奪人所愛。你們休想得逞,我不會讓我的翎兒受到一點傷害的,但是溫家勢力龐大,又甚是得罪不起啊,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公子,你在想什麼呢,該吃飯了。少爺”芝麻走了過來,輕輕的拍了少爺的肩膀說道。

“知道了,芝麻。”

芝麻看著少爺心裡很是傷心:“少爺啊,翎兒的父親肯定有意跟溫府結交,少爺我們又能奈他幾何。我之前出去打聽了現在府裡都在找翎兒姑娘,剛剛在外面看見冬兒,聽說他家老爺明日中午便會前往溫府,好像有事情商議。”

“芝麻,不好啊。我猜那溫韻小子定不是好鳥,一定會在他父親面前,要翎兒許配與他,恰巧翎兒的父親又有意攀權結貴。”

“是啊,少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啊。”

這時如冰少爺意識變得清晰了,他知道只有自已才能拯救自已的幸福,如冰拉著芝麻的手臂,叫他出去說話:“芝麻,你知道現在只有你能救我和翎兒的幸福了。還請芝麻幫一個忙啊。”

“少爺請不要這樣說,少爺的事就是我芝麻的事,芝麻定將竭力解決。少爺請說何事?”

如冰走到芝麻的身邊,拍著芝麻的肩膀道:“芝麻啊,現在時間不多了,你現在就去準備一下行裝和馬匹。”

“做甚?”

如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轉身看著房間裡的翎兒,“哎呀,芝麻,我也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合適啊!你就快快去辦,時間真不多了。”

“少爺想說的是,跟……”芝麻朝房間裡面看看,“準備離開這裡,少爺?”

“哎,哎……快去吧,待會等翎兒姑娘醒了,我就跟翎兒一起走天涯。”

芝麻心裡老感覺不安,在旁邊支支吾吾的說道:“少爺啊!”

……

……

就這樣,如冰少爺再也不是什麼花花少爺了,而是一個抓住自已幸福的快樂的翩翩少年,等翎兒醒來後,背上了祖父留給他的淵虹神弓,帶上了忠仁雙箭,悄悄地留下了孝之箭,便騎著馬兒帶著翎兒遠走高飛了,天涯海角。他們並不知道,之後的日子將是多麼悲痛的,為了保留屬於自已的愛,付出的代價是慘重的,付府遭賤人溫府的陷害,不幸抄家,流落街頭;劍莊也好不到哪裡去,整天遭江湖人士恥笑,教子無方,甚至有人惦記著他世代鑄造的寶劍,也蠢蠢欲動,劍莊的毀滅那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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