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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嘉澍回茶室沒多久,時聞遠也走了進來,“怠慢老弟了,這通電話實在是打得有些久。”
“不礙事。”程嘉澍擺擺手,“畢竟你管的事多,不像我閒的很。”
“老弟這是說的哪裡話。”說話間隙時泱拿著茶走進來。
她從茶櫃取出一套茶具,全套茶具皆是半透半明,像是玻璃制的。
時泱坐在時聞遠身側,在每一次與時聞遠的交談裡,程嘉澍都在看她。
她泡茶時很認真,蓋碗先前已被她溫過一遍水,再將沸水倒入蓋碗裡,又過了些許時候,她將碧螺春投進去。
茶葉下沉很快,程嘉澍看著蓋碗裡的茶葉慢慢舒展開來。
還真是泡的一手好茶。
茶湯被倒入公道杯裡,再依次給他們分茶。
程嘉澍盯著時泱遞過來的茶,接過聞了聞又抿了口誇讚道:“的確是好茶。”
“老弟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時聞遠也喝了口茶,“老弟要不嫌棄,這茶你帶回去喝便是。”
“那多不好意思。”程嘉澍推脫。
時聞遠倒顯得十分爽快,“這有什麼,幾兩茶葉而已。”
“那我就謝謝時先生了。”程嘉澍不再推脫,話鋒一轉竟生出些惋惜來,“不過家裡少了個會泡茶的人。”
說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視線竟直白地朝時泱看過去。
時泱倒茶的手一頓,茶水灑了些,灑在她左手虎口的褐色小痣上。
那顆小痣在微微泛紅的面板上發著光。
“老弟真是會說笑。”時聞遠接過時泱手裡的公道杯,給程嘉澍倒茶,“我怎麼看老弟家裡也不像是會缺人的主。”
程嘉澍笑笑將話題挑開,多說無益,“那櫃子上擺的是酒瓶?”他問。
時聞遠看過去,忙點頭說:“對,是酒瓶,全都是我喝完的,泱泱不讓扔,說是都要儲存起來。”
“我看每個瓶身上都有圖案,也是小侄女畫的?”
“對。”時聞遠在說起時泱時笑的連眉梢眼角的皺紋都越發深了。
“我們泱泱從小就會畫畫,還說以後要成為畫家。”可能是酒勁上來了,時聞遠的話也多了些。
“畫家?”程嘉澍問:“那想好考什麼大學了嗎?”
這下時聞遠沒說話,他平時工作忙,經常不著家。
有時哪怕回家時泱也早早的睡下了,再加上時聞遠一直覺得考大學是個很遙遠的事情,也就從來沒問過。
現在看來也不過轉個眼的事。
時間過的可真是快,時聞遠暗想。
這下在場的三人都看向時泱。
“佛羅倫薩美院。”時泱沒有猶豫出口,顯然是早就決定好了的。
“義大利。”程嘉澍道:“那倒是個好地方。”
從時家離開已是晚上八點,閻野驅車駛出時家大宅,程嘉澍坐在後排,“去Hespero。”
Hespero酒吧位於曼谷北沙吞路9號瀾樾酒店58層。
酒吧裝修偏歐式中古風,羅馬柱,唱片牆,印花地磚再加上老闆從歐洲各國淘來的傢俱擺件,一出電梯彷佛置身於歐洲殿堂。
程嘉澍和Hespero老闆是朋友,一下電梯便被侍者帶引前往指定包廂,閻野跟在身後。
“救命,救……”突然一個女人從包廂衝出來,正好撞向迎面而來的程嘉澍。
女人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只覺得太陽穴被冷冰冰的東西抵住,她知道那是一把槍,後背驚起道道冷汗,哀求道:“求你,救救我。”
“阿野,槍放下。”程嘉澍看了那女人一眼,“沒看見人好好一小姑娘被你嚇夠嗆。”
閻野沒說話默默收回槍,那侍者見此暗自鬆了口氣。
“救你?”程嘉澍睨她一眼。
他可沒有閒到這個程度,但在看見那女人臉頰一顆若隱若現的梨渦時。
突然改變了主意,慢悠悠問她,“我救你有什麼好處?”
那女人哆哆嗦嗦說出口,“我,我我可以陪你。”說完就拉起程嘉澍的左手。
話剛說完就見程嘉澍突然笑了一下,霧藍色雙眸頓時冷下去,抬腳直直踢向女人膝蓋。
“啊”一聲慘叫,只見那女人倒在地上抱著腿,一張臉露出痛苦模樣。
“你說你犯賤做什麼,今天我心情好,本來是想要救你的。”程嘉澍說著又一腳踩在女人手腕處。
“做人要懂得自愛,尤其是女人,別沒事見著個男人就往身上貼。”說著又晃了晃自已的右手,“今天你運氣好,要是碰了我這隻手,老子就把你削成一片片送去餵狗。”
“咔嚓”一聲,女人腕骨被生生碾斷。
“阿澍!”一個戴眼鏡的斯文男人突然從包廂衝出來,“你也太不懂憐香惜玉。”
“你懂?”程嘉澍懟他,“自已女人都看不住。”差點髒了老子的身。
戴眼鏡的男人叫彭薩,這家酒店的老闆。
和程嘉澍合作過幾次生意,兩人在做生意上一個賽一個黑,也因此成為了朋友。
“唉喲喲,小可憐。”彭薩蹲下來看了看女人的手,又看看腿,“都斷了,很疼吧!”
那女人疼的眼淚直掉,就連喘氣都困難,哪裡還顧得上和他說話。
“叫你聽話你不聽。”彭薩無奈道:“你看,現在知道疼了吧,要是和我一起,我只會讓你舒服,真是個小可憐。”
“求你……送,送我,去,去醫院。”女人顫顫巍巍開口,眼裡滿是乞求。
很顯然她選錯了求救物件,也高估了自已。
彭薩替她輕輕擦掉眼淚,嘿嘿笑道:“可以啊!不過,你得讓我舒服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