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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比武嗎?
帳內的幾位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接劉禪的話。
劉禪看著眼前面面相覷的眾人,忍不住呵呵一樂。
“怎麼了,諸位可都是我漢室的精臣良將,就沒人敢與我試試兵刃的嗎?”
說起跟劉禪比武,魏延那是最熟悉不過了。
雖說上次被劉禪打了個措手不及,意外輸掉了比試,但是魏延心裡很清楚,若是真刀真槍的打,自已未必就能輕易戰勝劉禪。
即便自已有著十分老道的戰鬥經驗,在劉禪詭奇多變的槍法面前,似乎也有些力不從心。
而在場的其他人中,趙老將軍年紀大了,又是劉禪的師父,於情於理都不好出手。
向寵治軍不錯,但是武力不足。
陳到武力可以,但比起自已還是差了不少。
剩下的關興、張苞兩個娃娃,曾經在自已刀下都走不上二十個回合,顯然不是劉禪的對手。
如此想來,這場比試也沒有合適的人可選,不比也罷。
想到這裡,魏延與趙雲交換了個眼色,然後近前說道。
“陛下,微臣前日剛剛敗在陛下的槍下,自以為這帳中應當無人能與陛下匹敵,所以這試槍就算了,不如大家坐下,詳細聊聊後日出征的事,陛下以為如何?”
趙雲緊隨魏延,也站了出來,抱拳開口說道。
“文長所言極是,陛下武藝精湛,大營之中乃至整個成都城都已經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大可不必再動干戈。”
“刀劍無眼,萬一受了什麼傷害,耽誤了後日大軍出發,可就得不償失了。”
劉禪心中苦笑一聲,緩緩搖了搖腦袋。
趙雲和魏延的意思,他心裡清楚,可是他今日來營,就是想趁著大軍尚未出發,過來樹立一下自已在軍中的威望。
自已打贏魏延這事,本就沒有多少人看到,而且這個事還是從魏延口中傳出去的。
魏延那張大嘴,向來喜好吹牛,再加上他的添油加醋,在很多人聽來都很像是個故事,大家也只是聽聽笑笑罷了,誰也當不得真。
若這次能當著羽林中軍營裡的數萬將士兄弟的面前,再施展一次自已的絕世槍法,讓眾將士心服口服,那自已在軍中的威望不得蹭蹭蹭地往上漲,日後自已治軍也好服眾不是。
於是劉禪心中盤算了一會兒,視線又落在了關興跟張苞的身上。
劉禪目光一凜,對著趙雲與魏延淡淡地說道。
“四叔和文長將軍說的是,朕打贏文長將軍的事確實傳的人盡皆知,但是……”
“可不是人人都信啊……”
聽到此話,關興跟張苞不由地一怔。
關於劉禪槍挑魏延的事,他們兩個確實也沒信過。
誰會相信一個久居深宮,四體不勤的天子會有絕世武藝,打的贏漢軍最強戰力魏延啊。
可是剛剛見劉禪耍的那套槍法,很是精妙,甚至不輸四叔趙雲的槍法,所以關興與張苞又覺得此事可能並非空穴來風。
此時聽劉禪暗中提點他們,他們心中頗有些尷尬。
接著劉禪話鋒一轉,目光轉向了關張二人。
“不如就讓兩位兄長與我試試槍,不知諸位將軍意下如何?”
啊?
關興和張苞的下巴差點被驚掉了下來。
莫說關興張苞二人與劉禪私下親如兄弟,即便是從君臣的角度來說,他們兩個也不能跟劉禪動手。
打輸了,那是自已無能。
打贏了,那不是當眾打陛下的臉嗎?
若是傷到了劉禪,那二人更是追悔莫及了。
魏延將軍可以不把輸贏當回事,是因為他輸給劉禪的事說出去誰也不信,更何況還是從魏延自已口中說出去的。
可是關興張苞這一次不一樣,這可是當著幾萬羽林將士的面打啊,這麼多眼睛看著呢,萬一比試結果駁了天子的面子,讓陛下在軍中失了威望那可如何是好。
陛下啊,陛下,你說你沒事又比的哪門子武呢?
於是關興邁前一步,拱手說道。
“陛下,臣等認為趙將軍與魏將軍所言極是,不能因為這次比試耽誤了南征的事情,還請陛下三思。”
“請陛下三思!”
張苞也與關興站作一排,高聲附和道。
見眾人都不答應,劉禪臉色一變,沉聲說道。
“此事朕意已決,爾等無需多言。”
說著又看了一眼諸位將軍,嘴角微微一揚。
“放心,這次比武無論勝敗,朕都不會怪責爾等。”
說罷劉禪將長槍交給向寵,領著眾人往演武場去了。
成都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剛剛還是微風和煦,此時竟然陰上了天。
一陣狂風捲起,演武場上的沙塵立馬刮的眾人睜不開眼睛。
劉禪、關興、張苞三人站在演武場中間,身著皮甲,手中各執兵刃,圍在一起還在談笑著什麼。
趙雲、魏延以及陳到三人坐在場邊高臺處,靜靜觀察著場上的變化。
三個人臉上沒有半點輕鬆的樣子,心中都在擔憂著劉禪的安危。
“陛下,雄起!”
還未開打,演武場周圍的聲浪已經此起彼伏。
臺下的將士們此時已經將演武場圍的水洩不通,大概除了值守的官兵,其他能過來的都過來觀賽了。
誰不想親眼看一看天子的勇武身姿,這可是難得的機會,過了這村就沒這店了。
此時演武場上的風好像小了些,擔任此次比賽裁判的向寵,手裡握著一柄小旗站在劉禪身旁。
“陛下,不知您打算選哪位將軍跟你比試?”
向寵小心翼翼地詢問著劉禪,目光不時掃一下另一旁的關興跟張苞。
劉禪看了一眼身旁的關興二人,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邊的張苞一個性急,搶先一步開口說道。
“陛下,昨日聽星兒說起你打敗魏延將軍這事的時候,臣就一時技癢,想與陛下比劃兩下。”
“不如今日這場比試,就讓我來吧。”
“臣這柄長矛雖說不及父親當年萬分之一,但是在沙場上也歷練過幾年,殺敵無數,技法也不算太過稀疏,應當能跟陛下走上幾招。”
“還請陛下手下留情。”
說著張苞手提丈八蛇矛,擺開架勢,與劉禪面對而立。
還沒等劉禪說什麼,關興又上前一步,攔在了張苞身前。
“陛下,大哥力道剛勁,性子又耿直,打仗殺敵他勇猛無比,但是切磋比試,臣怕他手上沒個輕重。”
“臣雖不如大哥勇猛,但戍守邊關多年,師從過多位老將軍,也曾受過魏延將軍的教誨,刀法算是嫻熟,不如讓臣來跟陛下過幾招吧。”
“不,陛下,還是臣來吧,關興老弟刀法過於生猛,不適合比武切磋。”
“不,陛下,大哥力道太過霸道,恐收不住手,還是……”
“好了!”
就在關興與張苞互相爭搶誰的面紅耳赤的時候,呆在一旁插不上話的劉禪實在是看不下去,不禁大喝一聲。
隨即劉禪將長槍置於身後,來回打量著關興與張苞二人。
過了一會兒,劉禪嘴角一撇,臉上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不如這樣……”
“兩位兄長一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