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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尼放低聲音,“小點聲,他們吃飯回來了,一般在早中晚他們各有一次吃飯換班的空檔,每次約一刻鐘“。
沈婺華和阿桃警惕的點點頭。
女尼用眼神向沈婺華示意,沈婺華看著女尼彎曲搖擺的雙腿,沈婺華彎下腰,用嘴叼起女尼的衣袍,看到袍子內側有個人工縫製的口袋。
阿桃上前,背對著,彎下身子,用捆在一起的雙手,艱難的摸索著口袋的位置,沈婺華感覺自已的牙齒都要叼酸了。
終於,阿桃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把短式匕首。
沈婺華剛鬆開嘴,女尼便俯身將阿桃手裡握著的匕首囊用嘴叼開,露出了鋒利的匕首。
阿桃力氣大,沈婺華將阿桃握著的匕首,對準女尼雙手間的繩子,一點點將繩索割斷。
由於匕首過於鋒利,雖然沈婺華睜大眼睛一刻也不敢眨眼,生怕匕首傷到女尼的面板,但是不可避免的,女尼的手腕側處還是被劃了個小口子,潺潺浸出的血液,慢慢染紅了女尼的手掌,地上也暈開了一小片血漬。
女尼看了看沈婺華臉上的心疼與擔憂,笑著安慰道,”沒事,都是小傷“。
解開繩索,女尼用匕首將沈婺華和阿桃身上的繩子割斷解開。
沈婺華揉了揉被繩索勒的發僵的手腕,語氣堅定,“女師父,後面就交給我吧”。
只見,沈婺華彎下腰,兩枚銀針“嗖”的一聲,穿過門窗,門口的兩名女尼瞬間“噗通”倒在地上。
阿桃猛地撞開門窗,女尼一臉驚訝,“這姑娘看著瘦弱,沒想到力氣如此之大”。
阿桃回頭不好意思的笑著摸摸頭。
三人迅速跑出柴房,向寺院內奔去。
在寺院後門,沈婺華沒等那些聞聲而出的女尼靠近,便用幽影針將其擊倒,阿桃則帶著女尼,緊隨其後。
除了門口的兩名女尼被她一針斃命外,其他女尼,沈婺華只是將其擊倒,並未取其性命。她需要留著活口作證,將背後之人繩之以法。
剛剛進入客房,還未坐穩,宇文邕便聽到寺院後院傳來的喧譁聲,引他們入內的女尼去端茶尚未歸來。
“走,去看看!”,宇文邕站起身率先走出房門。
客房位於磐若殿東側,宇文邕方趕到時,看到數十個女尼圍攻著三名女子,其中那名身穿緇衣的正是自已的嫂嫂。
“是三嫂!”,宇文柔驚呼。
“你們這是做什麼!”,宇文邕一聲喝令,眾人紛紛側目。
引他們入寺的比丘尼,慌忙小跑過來,對著宇文邕解釋然,“施主不知,這2名女施主,欲在本寺行竊,被發現後,劫持了胡摩法師”。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貪戀男子美色,穢亂佛門!”,沈婺華滿臉憤怒,揚聲反斥。
“你不是說,胡摩法師外出授經,尚未歸來嗎?”,宇文柔反問眼前的比丘尼。
“柔兒,別聽她胡說,我是被他們拘禁在了後山,只因我不願與他們一起行骯髒之事!”
眼看罪行被揭發,方才對宇文邕一行人還一臉謙虛,俯首客套的女僧尼,瞬間變了臉。
“事到如今,就別怪貧尼不講佛門慈悲了!“
一聲令下,磐若殿後門大開,20多名比丘尼紛紛湧出,圍住了宇文邕和宇文柔。
“看來你們是早有預謀”,宇文邕神情微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各位施主,又何必擾了這佛門的清淨”,伴著一聲柔媚的女聲,一名比丘尼從身後的磐若殿緩步走出。
女尼約莫30歲有餘,面板細膩白皙,五官俊俏,雖一身灰色緇衣,卻難掩其美貌,走起路來更是千嬌百媚。
女尼看了看臺階下的沈婺華和阿桃。
”你們主僕二人女扮男裝,闖入我寺,看模樣,也不像我北周子民,倒是頗有幾分江南女子的風韻,難免不被懷疑是南陳的細作,我身為北周天淨寺的住持,扣押你們二人,也是合乎法理“。
女尼看了看一旁的胡摩法師,又轉向一旁的宇文邕,雙手合十,”男施主,您作為北周的子民,您覺得貧尼的猜測,對是不對?”
宇文邕看著對面的沈婺華,眼神中帶著好奇和戒備,雖然目前北周和南陳交往密切,但是兩國的情報偵查卻從未停止。
此時的沈婺華,思緒飛快,再這麼對峙下去,自已的身份怕是偽裝不下去了,一旦他們兩方聯合起來,將自已扭送到官府,自已真的就小命難保了。
“你不要試圖轉移矛盾,我是不是北周子民,看我攜帶的過所即可,再不信,可以交由官府審查。至於我為什麼會進入天淨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你們無非看中我是個俊俏的男子,特引我入寺,還在我的茶水裡放入軟骨散,試圖姦淫我!卻在發現我是個女人身後,將我捆綁,關入後山柴房,如若不是胡摩法師相助,恐怕我和阿桃就會如後山那些被殺死的男子一樣,成為一堆白骨!“
宇文邕聽到“後山被殺死的男子”那句,眼神變得凌厲,“你說的可是真的?那些被殺的男子你可親眼看到?”
沈婺華看向胡摩法師,胡摩法師看著宇文邕,沒有了往日的平靜,臉上浮起一絲悲憫和憤怒,“是我告訴她的,也是我親眼見到的,不信的話,可以去後山一挖便知。”
“你們覺得我會給你們這個機會嗎?”,女主持語氣嬌柔嫵媚,笑的花枝亂顫。
話音剛落,只聽寺院大門處傳來一陣陣密集的跑步聲,彷彿無數馬蹄同時踐踏地面發出的“咚咚咚”的沉悶聲響,夾帶著武器裝備的摩擦聲和碰撞聲。
兩排士兵從磐若殿兩側魚貫而入,將現場的眾人圍了個水洩不通。
一名身材高大的,長相儒雅,穿著深色朝服的男人,在士兵的簇擁下,走上前來,振臂一呼,“把這些比丘尼,全部給我拿下!”
很快,全部的比丘尼被押解著,關入寺院齋房。
沈婺華和阿桃,則被請入客房,待訊問完畢,方可自由出入。
在客房裡他們見到了蕭世璟。
“蕭大哥,你回來了?”
蕭世璟上下打量著沈婺華,問她有沒有受傷,沈婺華笑著拍著他的肩膀,“有幽影針在,死不了!”
“都怪我,我不該把你和阿桃單獨丟在這裡!”
沈婺華看著一臉懊惱的蕭世璟,安慰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嘛”
”對了,剛才那個穿著朝服的男人,是同州刺史?“,沈婺華滿臉好奇。
“對,靜禪寺的住持慧明大師,推測他的徒弟已經遭遇不測,所以親自到同州府衙報案。同州刺史聽說此事,立刻帶兵陪同我們前來,在路上,我們還遇到了一名自稱叫“孝伯”的鮮卑人,說是自家主人在天淨寺遭遇不測,乞求救助“
“這個鮮卑人所說的主人應該就是剛才臺階下的那個男人吧。”,沈婺華一臉篤定。
“沒錯,我看這三名男女器宇不凡,又是鮮卑人,想必非平常之人,恐怕和北周皇室有所牽連,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此地為好”
沈婺華點頭同意,他們計劃今晚夜半時分,偷摸出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