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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尋醫難果,安慰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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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沉重地放下馬車的厚重簾子,不慌不忙地邁下最後一步,目光透過塵埃籠罩的氤氳看到宋明軒和王管家。他們滿臉泥土,衣衫襤褸,如同一場未曾預料的暴風雨剛剛過境。「辛苦了,明軒、管家,」我我輕輕地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必過於擔憂。

王管家那呼吸急促,汗水浸溼領口,他匆忙間試圖整理飄散的衣襟,一邊向我報告外出尋醫者和情況。見他如此不安,我揚起了溫和的微笑,輕輕地點了點頭,盡我所能傳達出一份鎮定的暖意,示意他稍安勿躁。我們一同穿越闊大的庭院,本該風光的府邸卻如此沉重。花廳內典雅的安寧彷彿格外悽清,只有鳥兒間或的嘰喳聲滲透了這寧靜。

身後,宋明軒的腳步顯得疲憊,一步步沉重,他的眉宇之間封藏著太多的操勞。在誤入花廳之前,我停駐腳步,轉身將深夜的倦意拋之腦後,言辭之間顯露出理解與耐心:「無論如何,我們已盡力了。」

他微微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像是感激又像是苦澀的笑意,但眼裡的陰霾未曾散去。我復又輕拍他肩膀,我的掌心傳遞些許溫暖和鼓勵,希望消散他的不安。伴隨著無言的慰藉。

我們跨進正廳的時候,林婉兒端坐主位,威儀和溫柔並蓄。見到我們歸來,她立刻柔聲對身邊輕盈站立的丫鬟令道:「快,為他們準備些熱茶和糕點。」隨著林婉兒的一聲吩咐,丫鬟敏捷地轉身,嘴角淺淺的笑意盈動著忠誠與服從。

王管家輕捏著那燻泡得宜的茶杯,杯中蒸蒸熱氣似能逼散一身的勞頓,他開口向林婉兒彙報了一日的辛苦:「夫人,我們轉遍了全城的街巷,可今日並無合適的醫者,不過鏢局的事情已有眉目。」

林婉兒的目光掃過王管家,鄰被憂慮之色染淡,又落到了旁邊宋明軒無力垂墜的身影,「你們辛苦了,明軒,回來就好,」她溫聲安慰,似乎在盡力驅散他身上的不幸氛圍。「管家,你也要好好休息,將心放寬。」她繼續說著,聲音中透出細膩的關切,正是她對待家人的暖意濃濃。

「大家今日辛苦了。」我輕輕地捏起一片糕點,伸手遞給宋明軒,我的話語中充滿了安慰和鼓勵,「母親、明軒,請放心,即便我們現在陷入困境,但並非沒有轉機。」

宋明軒疲憊地接過那片糕點,卻似乎沒有食慾,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他嘴唇微動,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頹然:「可我擔心,父親的情況…」

我深呼吸一口氣,蓄力而言,試圖以堅定的語調打消他們的疑慮:「事實上,周家已經掌握了父親的確切位置,並且,藥物及救援人員也已經做好了準備。」我稍稍停頓,尋求他們的眼神,確保他們能夠感受到我的決心,「今日我與周凝雪合作既成,周家便即刻派出信鴿,不出三日訊息便能傳到。」

林婉兒聽後,目光中掠過一絲疑惑,她慢慢開口,聲音充滿了不確定:「當真?」我與她對視,用盡我所有的堅定回應她的質疑,她似乎在我的堅定中找到了答案,「周家怕是早得了訊息,提前準備了人手,就等你答應。」

王管家輕輕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地說:「小姐,只是怕這合作…」

我輕聲地笑了笑,試圖用我的鎮定給他們一絲安慰,「其實,哪怕這次合作需要我犧牲一些名譽,只要能夠救出父親,那麼一切都是值得的。」

春桃緩步進入大廳,給大廳眾人行了禮,然後快步走到我面前,手中緊握著那份的詩會名單。我從她的手中接過名單,目光迅速掃過其中的內容,略帶驚訝地提起一人的名字,「看來所有重要的家族都將派人出席,但宇文辰司怎會不在此列?」

「今日在宮中聽聞,邊關告急,辰王被派出平亂,想來自然不會有他。」林婉兒站在一旁,她的聲音中透露出關切,「那你對於詩會有何打算?」我輕輕搖頭,手中的茶杯輕輕搖晃,茶水泛起層層漣漪。「只能隨機應變了。」她輕嘆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

王管家的聲音如同悄然落下的一枚石子,輕輕攪動了房間內的寂靜,他眼中帶著幾分緊張地投向我們,輕聲開口,似乎每個字都經過深思熟慮,「夫人、小姐,今天雖然我們未能如願以償找到治病的良方,但卻偶遇了一個意外情況。」他稍稍停頓,好像在心中衡量著如何表達,接著繼續說道,「是一個主動提出希望前往邊關的年輕女子。」

宋明軒此刻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的聲音中帶著明顯的不信任感,「描述中的那個黃毛小姑娘?我們難道就這樣輕易地信任她不成?」他的懷疑中夾雜著對未知的警惕。

王管家並沒有因宋明軒的質疑而緊張,試圖讓我們瞭解事情的全貌,「其實她雖然年紀輕輕,但探上我脈搏,幾息便地描述出了我長期以來困擾的頭風症狀。」

「真是這樣嗎?」我不由得被這不經意間的發現所吸引,我對這個平凡外表的小姑娘產生了一分興趣。

「是的,小姐。」王管家認真地點頭回應,眼中帶著對自身經歷的堅信,繼而補充道,「她不僅僅是診斷出我的病,還親手遞給我一瓶藥。」

這意外的送藥之舉,引起了我進一步的好奇:「那藥你已經試過了嗎?」

「還沒有機會服用。」王管家以平和的笑容回應,「但我曾帶著那藥去其他幾家醫館詢問。」

「那些醫館的反應如何?」林婉兒同樣被這件事吸引,顯示出了她的好奇心。

王管家的笑意更加濃郁了,「他們不僅證實了藥物確實能夠對症,更對這藥表現出了極高的興趣,甚至有幾家提出了合作的意向。」

林婉兒和我相視一眼,眼中閃過一道明亮的光芒,幾乎在同一刻,我們的心情都被驚訝和希望所填滿。「這真是個讓人意想不到的小發現啊。」

「確實如此,」我回應,心頭不禁對這個神秘的小姑娘充滿了更多的期待和好奇,「這麼看來,她並非泛泛之輩。」

然而,宋明軒對這意外的援助持保留態度,他再次開口,語氣雖然平靜,但言詞卻堅定無比,「即便藥物有其奇效,這個女子來歷不明,我們也不能輕信。她的目的何在,我們尚且一無所知。」他的話語如同一陣冷風,讓房間內暫時興奮的氣氛陡然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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