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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又有人看到宋媛媛進入南風館徹夜未歸,這風流事蹟……」傳言在風中蔓延,街頭巷尾瀰漫著罪惡的氣息。
圍坐在一起的婦人們議論紛紛,話語中帶著刻薄的嘲諷與輕蔑,「這位貴族千金,竟然跌落風塵,令人唏噓。」
有人微弱地反駁著在喧鬧中,「切勿輕信謠言,畢竟那天辰王府大婚,宋媛媛在場挑逗辰王妃,難道有後續事件?難道她是被脅迫才做出如此不可思議的事?」
另一些人則懷疑,「我們不能輕信傳言,難道宋媛媛的行為是在掩飾某種不可告人之秘?」
宋媛媛再次成為了眾人的焦點和焦點,指責、質疑和攻擊的聲音像潮水一樣湧向了她,就像是處在一個漩渦之中,無論她做出什麼選擇,都會被捲入輿論的巨浪。
永昌伯府內,春桃面露驚恐,「小姐,外頭那些風言風語,危險得很……」
我淡然應道,「不礙事,去南風館。」
永春桃緊張道,「小姐,這剛禁足……」
流言如蛇影,纏繞成絞肉機,將宋媛媛碾成了塵與泥。沈清清和周凝雪,兩個抖著羽扇微笑的佳人,在霓虹炫目的街道上輕聲八卦:「宋大小姐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她到底魂牽了什麼禍水?」
「自尋快活,最後吞果子自個嘗吧!」周凝雪的言辭中透露著些許解恨。
兩人目露深思,若有所思,沈清清道:「或許背後藏著不得了的秘密。」
周凝雪冷笑一聲,譏諷道:「呵,這是自取其辱,免去了我親自出手。」儘管她覺得事情有些古怪,但過去被陷害的經歷讓她警惕。
兩人交談著,轉頭看見宋媛媛又在南風館門前若有所待;兩人對視一眼,目光中透露出幾分含深意的輕蔑。
「宋媛媛真是一點也不長進」沈清清挑眉說著,語氣中透露出嘲諷。
「看來這次她又要演哪出戏了?」周凝雪輕輕開啟摺扇,掩唇輕笑。
「霜降,通知宋小公子,他們大小姐又去南風館廝混了」沈清清挑眉說著,語氣中透露出嘲諷。
「是,小姐。」沈清清的丫鬟應下,立刻動身前往宋家。
南風館內,我與流光相依倚在窗前,淡香茗湯輕啜之間,外頭的柳絮在春陽下輕舞翩躚。我提起那個京城的絕世妓女,聲音裡充滿了慼慼哀嘆:「她一生跌宕起伏,竟是憑著一雙靈巧之手,聰慧根骨,在那些絢麗背後翩躚飛揚,令無數英雄為之折腰,誰又知她內心的故事...」
流光聽著,沉默了片刻,眉心微皺,似乎在沉思那位鳳尾下的驕傲與掙扎,如何勾起了他內心深處的某種共鳴。他轉首望我,目中難明之色一閃,問道:「你想沒想過,在那悽風苦雨的歲月裡,你會如何書寫自已的故事?」
我凝望著窗外,慢慢地道:「若命運使我處於那段波瀾壯闊之中,恐怕我亦會像她一樣,以智慧與美色縱橫天下。但我,絕不甘做棋盤上的犧牲棋子,縱有萬苦萬難,也要把我那最真最本的自已守護到底。」
流光方才露出若有所感的笑容,笑中帶著三分欣賞:「你這份心思,實在獨樹一幟。」
見他如此,我不禁戲謔盤問:「那你又,將如何選擇,踏上屬於你自已的弈局?」
流光微依窗邊,目光似有穿越時空之意,輕語道:「我嗎?或許已身不由已,命運大輪帶我遊走紅塵,或者結果是尋得一份心靈慰藉,藏身金屋逃離世間紛擾。」
真誠中帶著幾許滄桑笑意的答案,我們接著辯論起生命的種種可能,感慨萬千。不知不覺中,我們交談由過往點滴到今時今日奇聞軼事,談笑中,又一同策劃起脂粉閣外的新奇。琴音與談笑之聲,都蓋不住那南風館外的突兀驚擾。
宋明軒怒火沖沖破門而入,雙眸似怒火焚燒,緊緊地鎖定著我。「宋媛媛,你可曾自知廉恥,可曾有家族之責!」
我眼中掩飾不住戲謔之色,隨口反駁:「哦?家族之責,難道就像牢籠般束縛?」
流光正欲力挺,聲音溫和卻透著幾分堅定。「宋世子,多些理解於媛媛。」
我轉頭一笑,若有所思,「流光,你覺不覺得,這世界本就無趣,與你這飲酒之交,倒是難得的暢快了些。」
宋明軒面無人色,死死壓抑著怒火:「不知羞恥,放蕩不框!你盡失家族顏面!我將告之母上,速隨我返家!必受家法懲戒!」
我愣了一瞬,然後放聲大笑,笑聲刺破夜的寂靜:「懲戒?如何懲戒?我已不再糾纏你的“白月光”,如今的束縛,難道不夠嗎?」
流光喉間那逼迫出聲的力量,無疑充滿了誓言,「宋世子,媛媛...」
我遽然打斷,斬釘截鐵:「流光,別說了。宋明軒,我就等著看那「懲戒」如何施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