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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咬牙,直接一閉眼,將這玩意兒囫圇吞棗的扔進了嘴裡直接開嚼。
跳動的心臟一咬即破。
論口感就像是剛出爐的灌湯包,一咬就爆汁,甚至還帶著點熱乎。
但似乎這東西除了難吃以外並沒有腐蝕性。
就像是嘴裡在嚼著難以描述的烤榴蓮和鯡魚罐頭,一股沖鼻的上頭氣息直撲腦瓜,讓人頭暈目眩幾欲作嘔。
“唔!”
常言雙目瞪大,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玩意兒真的他媽的能下肚嗎!?
這句話是常言此時想罵出口的。
他承認,這玩意兒是他這輩子吃過最難以下嚥的生化食物。
就在常言即將要把這玩意兒從嘴裡吐出來的時候,突然他嘴裡的心臟碎片快速融化為一灘液體,直接朝著他的胃部湧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就在這液體接觸到他胃部的瞬間。
一股劇烈的、好似火燒的撕裂感瞬間從他的胃部傳出,伴隨著的還有身體一股難以描述的灼燒感。
常言捂著自已劇痛的肚子直接跪坐在地,痛的牙關緊顫冷汗直流。
感覺此時就彷彿有一個人在拿著烙鐵,將他的面板揭開,把裡面的內臟燙了一遍又一遍,還順帶往上面撒了一把鹽。
直接讓他有了一種上了燒烤架的既視感。
啥都不用幹,直接熟透了。
他的體溫就在這短短的六七秒內快速從正常溫度升到了四十度往上,甚至還在持續提升著。
很快這股劇痛正從胃部開始蔓延到了全身,整個人的身體居然開始冒出了水分蒸發的嫋嫋煙氣。
“饅頭你......”
常言咬牙看向饅頭,蒼白的臉上眼中滿是紅血絲,看上去異常的嚇人。
而此時的饅頭在他身邊左旋一圈右旋一圈,一臉的焦急。
就像是遇到了疑難雜症的大一新入學的醫學生,啥都幫不了,只能幹看著。
“不管饅頭了......先得把肚子裡的東西掏出來......”
常言顫抖著手,從褲腳抽出了匕首一把扎向自已腹部將那東西給剖出來。
但饅頭速度更快。
直接竄了過來一尾巴將常言手裡的匕首抽飛,很明顯是不想讓常言這麼做。
“饅頭!”
常言暴怒的怒喝著,通紅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瞪向饅頭,隨後準備再次嘗試抽刀。
但還沒等他繼續抽出第二把匕首,一股更強烈、宛若要將他整個人都撕裂開來的劇痛從他腹部瞬間爆開。
甚至還在以一個難以置信的速度擴散至他的全身。
他整個人直接捂著肚子倒在地上蜷縮成一團,慘叫著在地上打著滾,堅硬的地面硬是被他的指甲撓出了一道道白痕。
一口口伴隨著內臟碎塊的鮮血從他嘴裡嘔出掉落於地。
場面血腥,像極了感染了埃博拉病毒被溶解了內臟的病患嘔吐場面。
但詭異的是,這些被常言吐出來的碎塊和血液又在快速的消散化為飛灰。
常言的體內在不斷的恢復和被腐蝕,這一幕就像是一場瘋了的酷刑讓人精神崩潰,痛到發瘋。
一旁的饅頭看著面前痛的死死咬著牙蜷縮成一團的常言,連忙游上前去想著能不能幫上什麼。
卻被兩眼滿是血絲的常言一腳踹開,整條蛇被踹的在地上滑行了數米遠。
“滾!!”
常言怒罵著,隨後再次噴出一口夾雜著內臟的血液,整個人像是斷了線的木偶般癱軟在地。
除了那還在起伏的腹部和因為身體發高燒不斷冒煙的身體外,基本已經察覺不出他還活著的氣息。
此刻,在常言看不到的腹中。
那被嚥下肚的心臟碎塊在被吞下肚後,正在快速的溶解成透明的液體。
而這些液體在接觸到內臟的瞬間,就開始快速融解著他的內臟。
隨後順著血管融入他體內的血液,伴隨著心臟的跳動跟隨血液傳輸至全身上下。
要不是常言的身體本就可以快速恢復,他的全身就會在最開始被腐蝕,直接在潰爛中死亡。
但又因為常言那堪比變態的恢復能力,可以說此時不管是他破碎的內臟還是血液都在奮力的將損壞的部位填補,不斷的將那入侵的透明狀液體分解吞噬。
此時常言體內儼然已經觸發了一場細胞保衛身體的大戰,但當事人卻對此一概不知情。
哪怕是耐痛度極高的常言都已經觸發了人體的自我保護機制,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
“我這是.......在哪裡?”
常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打量著四周。
但映入眼簾的是他記憶中無比深刻的那一幕。
他再次回到了車禍現場。
他看到了頭頂護著自已的女人,看到了那穿透了女人身體的無數鋼管和順著鋼管不斷滴落的血珠.......
還有......
他默默低下頭。
看到了那穿透了自已大半個胸口的鋼管......
“我......要死了?”
他嘶啞的聲音從喉嚨中艱難發出,乾澀的像是砂紙似的。
但隨即,他看到了自已頭頂的那個女人動了下。
她的脖頸突然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開始轉動。
只聽“咔嚓”一聲,她將頭轉向了常言,一雙空洞的眸子盯著他,用那被鋼管洞穿了的嘴一張一合著。
“不......你死不了......”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他背後響起,像是有無數細小的蟲子爬動的聲音。
那是後備箱的位置。
艱難的轉動脖頸往後看去......
他看到了無數透明的細小蛇群在身後掙扎,爭先恐後的沿著他胸前的鋼管朝著他湧來......
......
一雙眸子猛的睜開,常言胸口劇烈起伏著看著天花板。
但他此時四周卻並非是車子的內部,而是他熟悉的那個滿是蛛絲的屋子裡。
“不是車子裡面?”常言喘著粗氣,頓時放下了心來,“剛剛那是.....夢嗎?”
他捂著腦袋,剛還有點混亂的思維逐漸恢復清明,他想起來了之前發生的一切。
一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他剛放下的心頓時一冷,連眼神都變的飽含殺意。
“饅頭.......”
他這話剛說出口,一個熟悉的大腦袋突然出現在了他眼中,探頭探腦的吐著信子,一臉的關切。
似乎在說著“叫我幹嘛,我在這裡”這樣的話。
見到饅頭的常言頓時一驚,這時候他才發現背後傳來一股熟悉的冰涼寒意和柔軟。
扭頭一看,才發現現在的他背後正盤著那條他再熟悉不過的大白蛇。
當饅頭看到常言醒過來後,那沉寂許久的尾巴都在快樂的上下襬動著抽打地面。
常言皺眉。
他發現了一處說不通的地方。
要是饅頭真想借那肉蟲害他,那為什麼這時候會盤在他身邊等待?
就不怕自已醒了後再報復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