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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兩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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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接下來為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麻煩,會在段落間插入一些注意,讓你們更好懂。)

(非常謝謝大家,沒寫過幾次書,頭一回傾盡這麼多心思,非常希望你們喜歡,如果這本不佳我也會寫下去,會陪伴很久,現在十六歲,希望你們能陪著我。)

(對了,這是男頻,我也是男的,這本書一切的快劇情或者一些不必要的廢話都可能是刀子,當然,不刀原著角色,至始至終……)

(孤獨的只有瓊斯船長。)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它們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快。

擾得正在桌前伏案動筆的格林德沃無法靜下心來。

他索性擲下羽毛筆,靠在椅子上等著門外的人靠近。

“咚咚咚——”

“老師?”

敲門聲隨著門外人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就是死沉沉的寂靜。

“門沒鎖,進來吧!”

輕吐出一口濁氣,格林德沃臉上有著說不出的疲憊,就好像曾經的他已經不見了。

“咔——”

門邊的滑輪在鐵道中滑動,微弱,刺耳的聲音很大,卻沒有讓任何人意外。

又或許他們早就習以為常了。

一張床,一張椅子以及一張帶著些許黴斑的實木書桌。

這就是這個第一黑巫師臥室的所有陳列。

當然,裡面或許簡陋,但這裡還有著世界上僅有的珍品——黑魔法天才的月亮——蓋勒特·格林德沃。

“想回霍格沃茨?”

撐著椅子的扶手,格林德沃佝僂著站起了身子。

他抬起頭,努力的睜大那雙詭異中透露著無所不知,卻又灰暗無光的眼睛打量著身前的少年。

“是的!”

沙菲克穿著一身簡樸的黑色長袍,上面沒有任何點綴,同樣也沒有任何的花裡胡哨。

眉宇間,少年和老人一樣,他們都彷彿經歷了很多。

“為什麼?”

格林德沃不喜歡無意義的事情。

當然,他也不想阻止一個人的想法。

他相信,自已的孩子並不愚蠢,也不會迷茫。

從來沒有錯過,這雙審視世界的眼睛至始至終都讓他感到可靠。

“老師,我很想回去,我約定過了。”

低下頭,少年的姿態放得很低,在眼前的老人面前,他永遠只是孩子。

“去吧!”

來到窗邊,格林德沃看見了一切,也看見了那道飛向自已的利器。

但他是誰?他是格林德沃,他不會懼怕即刻到來的死亡,更何況他的生命遠不止於此。

“注意安全,遠離紫色眼睛的孩子,還有……”

緩步走到沙菲克身前,格林德沃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即露出了一個笑容。

“……你是我的孩子,要殺人的話,不要猶豫。”

“你比所有人都要重要,可以死人,但我不希望我看見的會是你。”

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看了看身後的桌子上,發現上面什麼也沒有。

“老師,記得廚房上櫃廚還有面包,如果想要熟食的話,爐子的下面還有兩箱速食物品,泡熱水就能吃了。”

沙菲克至始至終低著頭,但餘光卻一直都有著格林德沃的影子。

格林德沃注意到了,眼神中短暫的閃過一絲複雜。

“長大了,拉緹!記住,永遠不要背叛曾經的自已。”

他摸了摸自已的衣袍,沒一會就找出了一枚小巧的鈴鐺。

“代替我和她問好。”

“謝謝……”

“傻孩子,記得自已該做什麼……下樓吧!”

……

目送著風雪中的背影消失,格林德沃又回到了孤獨,似乎這也沒什麼。

“救世主?阿不思?科洛?瓊斯?”

他仰頭看著天,袖子裡的手緊了緊。

今天的夜色很濃,天上的雪化不開,也落不完。

星星幾乎看不見,但又彷彿就在眼前,每一顆都在他的眼前,勾勒出了兩個少年。

格林德沃撥出一口寒氣,轉身回到塔樓之中。

再一次,火光之下的他重新回到了孤身一人,甚至就連預言裡也告訴他,這一切會是一直的。

“被自已的孩子殺死?可惜了,那孩子心還不夠硬啊!”

靠在椅子上,身後的門靜了,門外的黑暗也靜了。

格林德沃重新擲下羽毛筆,他的心似乎亂了!

……

站在燈光之下,沙菲克拉下兜帽,眼神淡漠的注視著遠處的高大鐵塔。

視線裡燈紅酒綠,整個城市都熱鬧非凡。

卻沒有一處的燈火在他。

“天好像有點冷?”

對著掌心哈了兩口氣,他加快腳步背過繁華,向著街尾不起眼的院落走去。

那裡孤獨的守著一位老人,他的身後是一根沒有色彩的黑色石柱。

上面掛著一塊很小的木牌,上面用白色的粉筆歪七扭八的寫著:

“Lili street orphanage”(莉莉街孤兒院)

沙菲克在經過一處服裝店時,身上的衣服譁然一變。

而原本的黑袍則出現在了店裡的壁櫥裡,只不過,他還是十五歲。

那個假人模特的身下,還悄悄的多了兩塊小金條。

“院長?”

靠近老人,沙菲克像是期待著什麼。

他有些緊張蹲下身子,就連聲音都帶上了一絲顫抖。

“拉緹,你怎麼回來了?”

老人有些激動的開口,他一直記得面前的孩子。

又或者說,他記得每一個曾經離開的孩子,這個院子裡,每一個留有著記憶的孩子。

沙菲克看著面前瘦小的老人,看著他枯瘦臉上湧現的激動。

彷彿,曾經的過往就在對方的無神的眼睛之中。

只是太久了,那些過去有些淡了。

“想來看看你,順便告訴您一些事情。”

站起身,拉緹手中不知不覺的多出了一根魔杖。

他的眼中有著很淡很淡的糾結,但更多的則是堅定。

他身上的一切冰冷都消失了,在這一刻剩下的只有溫柔。

“想進來看看嗎?雖然你們都走了,可一切都沒有變,我經常打掃,你們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我都有好好擺放著……”

老人激動的訴說著自已最在意的東西。

就好像面前的沙菲克還是那麼小,還是那個很喜歡在他面前哭鼻子的孩子。

他依舊能抱住對方,身體靈活的和他們玩耍。

“不用了……”

將魔杖指向老人,沙菲克的眼中逐漸溼潤了。

似乎想要快些結束,他的聲音帶著急切:

“記憶重塑!”

“忘記拉緹,忘記格莫,忘記斯溫,忘記你所有的孩子。”

“記住,你只是一個很有錢的普通老人,你很自私,請不要學會如何慷慨。”

“你從沒有因為自已的孩子受過傷,你很健康,你從來不曾患有疾病,你的……雙眼也能看見!”

“現在,你只是莉莉街的富翁!”

魔杖的光暈在老人的眼中化開,一切有關過去的都好像消失了。

痛苦的閉上眼睛,老人眼角不知不覺間多了兩行清淚。

“晚安,院長!”

沙菲克看著陷入昏迷的老人,眼中不禁多出了許多的苦澀和悲傷。

收起魔杖,他彎下腰揹著老人走進孤兒院。

儘管記憶離得久了。

但他依舊記得每一條路,每一個房間,甚至每一個過往的片段。

沒有開燈,沙菲克揹著身後的家人,他的每一步都在告別。

直到面前的黑暗中有了象徵著離別的最後一絲亮光。

停住腳步,他仰著頭看著門上的牌子,隨後沉默的走了進去。

輕輕的將老人放到床上,沙菲克如願的為他的家人蓋上了被子,就像小時候那個大家長照顧他的樣子。

“明天都會更好!這是您教我的。”

“也還好吧!你只是要不記得我了。”

他微笑著從懷裡拿出一根試管,聲音哽咽著。

坐在床上,他伸出手托起老人的腦袋,輕輕的給對方喂下。

“三十八歲生日快樂。”

默默的來到,沙菲克又選擇了偷偷離開。

只不過,那盞始終亮著的燈下。

那裡有著一張張或是泛黃存摺,又或是嶄新的地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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