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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斯坐在禮堂的門口,他看著遠處開開心心抄作業的羅恩,心情突然變得低落起來。
他並不是什麼觸景生情,只有莫名的感到了迷茫。
“爵斯,我抄完了,謝謝你!”
羅恩拿著兩份字跡不同,但內容卻一般無二的作業。
他笑的很開心。
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很隨意的欣喜。
這種笑容,爵斯沒有見過,他的身邊也從來沒有過。
“啊,好的。”
撐著下巴,他無所謂的接過羅恩手裡的作業。
這玩意早就檢查過了,留著沒用,丟了卻又莫名有些不捨。
很複雜的想法,但這卻又是一個人最常有的。
就像現在的他一樣,複雜的苦惱著,這是最無解的死局。
“你在想什麼?看你似乎很不開心?”
羅恩寶貴的收起作業,乾脆的一屁股坐在了爵斯的旁邊。
愜意的享受著微風拂面,他雙手撐著後面的樓梯,仰著頭看著天空的雲朵。
看著它們來來往往,形形色色。
“我在想一件你不會懂的事情。”
爵斯順著羅恩的視線,眼神卻比不上對方的清澈。
或許羅恩還是個孩子,可他已經快要不是了。
對於爵斯的話,羅恩罕見的沒有生氣。
剛剛完成了作業,他的心情就像天上的太陽,歡得正豔呢!
閉上眼睛,羅恩吸了吸鼻子,用著他特有的聲線說道:
“或許吧!”
“不過我還是想要知道,我們是朋友,爵斯。
朋友就應該互相幫助,有煩惱就跟我說唄!說不定我有辦法呢?對吧?”
摸了摸自已的臉,爵斯感覺也不厚啊!
人與人差距這麼大的嗎?隨隨便便就認朋友?
不過,他發現自已也不反感羅恩,似乎對方也沒有之前感覺的那樣不堪。
“你相信預言嗎?極其強大的預言家說出的預言。”
最終,爵斯還是說出了自已的苦悶,或許是不吐不快吧?
這麼一說,他頓時感覺舒服多了。
就好像心裡的重物一瞬間消失了,整個人都輕了不少。
“相信!”
羅恩站起身,禮堂的大門,語氣堅定的像是頑石。
“這裡面就有一個例子,哈利不就像預言裡一樣嗎?他打敗了神秘人!”
他那副誇張的樣子,就彷彿打敗神秘人的是自已一樣,引得爵斯忍俊不禁。
“那,你相信這個世界最偉大的巫師會死嗎?”
笑了沒一會,爵斯的表情重新變得低沉,一張白到能看見血絲的臉透著冷氣。
如果會的話,他該怎麼辦?
“鄧布利多校長嗎?”
羅恩束手束腳的重新坐下。
整個人神色變得惶恐起來,就好像這個物件就是他的天。
“不對的!你絕對說錯了!那個預言家是誰?”
爵斯看著羅恩緊繃著的臉,突然感到了一陣不安。
但是話都說到這裡,不解釋清楚心裡又過意不去。
總不能嚇著孩子,對吧?
理了理思緒,爵斯嘆了口氣,隨即開始念出了那個讓他誠惶誠恐的名字。
“不是鄧布利多校長,是尼克·勒梅!”
“他才是真正的意義上的最偉大巫師,也是我的爺爺!”
羅恩張著嘴,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情商不算多高的他只能靜靜的看著爵斯,順便伸手幫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淚。
他並沒有在這種時候去問爵斯。
問他關於那個尼克·勒梅為什麼是最偉大的巫師。
兩人就這樣看著天。
一個默默無聲,心裡千瘡百孔。
一個默默無言,感受人生曲折。
“爵斯!”
艾斯琳笑著跑出禮堂,一臉欣喜的跑向了爵斯。
她想和對方分享自已的快樂,順便把魔杖還給他,這是她承諾過的。
只是,爵斯並不想理她。
“閉嘴!”
羅恩站起身,擋在爵斯的身前,聲音中滿是怒火。
他能感覺到爵斯身上的悲傷,雖然他不懂面對喪親之痛會怎麼樣,但他就是能理解。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他也會經歷這些?
“羅恩,你不回去嗎?”
“哈利還在等你呢,你作業寫完了?”
艾斯琳停在羅恩的面前,毫不畏懼的和他對視。
要比心慈手軟,自然是自已更勝一籌啦!
她就不信對方還敢打自已,這個純血敗類——低賤的韋斯萊。
“如果你還是爵斯的朋友,你就別去打擾他!”
“還是說,凱瑟家族都是一群沒有腦子的巨怪?”
羅恩寸步不讓的說著,麻子臉和冷笑挺配適的。
“羅恩……”
爵斯有眼白的眼睛充滿血絲,聲音中有著哽咽的感覺。
“你先回去吧……我和她還有事要說。”
帶著滿滿的不解,羅恩選擇了離開,就像艾斯琳說的那樣,他還得給哈利送答案呢!
艾斯琳看著羅恩的背影,滿臉不悅的雙手抱胸。
她並沒有聽出爵斯聲音裡的異樣。
拿出爵斯的魔杖,艾斯琳故作大方的將其遞給爵斯。
見他伸手接過後,艾斯琳拉著他坐在樓梯階上。
她幾乎毫無保留的和對方分享著,語氣中充滿了愛情的腐臭和對未來的嚮往。
只是,爵斯並沒有聽,他默默的看著天上的雲。
眼睛很癢,就好像有什麼要出來了一樣。
“艾斯琳!”
爵斯冷不伶仃的出聲,這回他帶上了哭腔。
艾斯琳被突然打斷,剛想出聲呵斥瓊斯,卻見他彎著腰在那流著眼淚。
她也許遲鈍,但用起心來也是能聽出對方聲音裡的哭腔。
這下子,艾斯琳注意到了。
爵斯看起來好小一隻,她之前都沒有注意這點。
莫名的她也感受到了,眼睛不自覺有點溼潤了。
“爵斯,你怎麼了?”
“你沒事吧?我魔杖不是還給你了嗎?
還是說你哪裡受傷了?你說啊?
別嚇我啊!我都有點想哭了!”
爵斯沒有回應,他只是抬起頭,一聲不吭的逼出了淚囊裡的眼淚。
“擦一擦嗎?”
瓊斯拿著一包紙巾,站在兩人的身前。
他的腳步就像沒有聲音一樣,在沒有到來前,誰也注意不到。
“瓊斯!”
爵斯看著眼前的紙巾,頓時哭的更大聲了。
他也不知自已為什麼要哭,明明只是一個預言。
儘管不相信預言,但他就是好怕,特別特別的害怕。
“不哭了,跟我說說?”
瓊斯抽出一張紙,柔聲安慰著。
突然,他看了一眼艾斯琳,一種想法出現在腦子裡。
“這個渣女把你甩了?還是她欺負了你?”
艾斯琳紅著眼睛,一邊哽咽著,一邊憤怒的伸手抓向瓊斯的頭髮。
“你還亂說上了?姓斯帕羅就了不起嗎?”
只是一個人比她更快,也比她更難纏。
“他的頭髮你別動!”
賽娜冷著臉,抓住艾斯琳的手往旁邊的卡希林娜懷裡一拽。
“但是我要動你的!”
卡希林娜壞笑著抱住艾斯琳,金髮小妹妹她還沒薅過呢!
瓊斯移開目光,有些無語的看向賽娜。
接著又快速移開,畢竟事有輕重。
而現在,爵斯的事情無疑是最重要的,在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如果想說了,就告訴我,有什麼事我能幫你就一定幫你。”
彎腰幫他擦了擦鼻涕,瓊斯的語氣又輕柔了幾分。
“瓊斯!嗚嗚嗚——”
爵斯抬起頭看著瓊斯,眼淚又變多了。
“哭哭啼啼的,搞得跟個女孩子一樣!”
瓊斯又伸出手幫他擦了擦眼淚,突然感受到為人父母的感覺了。
“我……”
爵斯站起來抱住瓊斯身子,腦袋深深的埋入了瓊斯的懷裡。
“我要沒有爺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