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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開追。”一群人在樹林深處來回穿梭。
白夜閃身,不遠處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盯著他,身邊的林晚舟不知道去哪了,只剩下沈漾站在一棵樹梢上,死死盯著他。
殺意漸起,他拔劍,身形猶如鬼魅般,朝著白夜刺來。
白夜閃身躲過,劍氣帶起周圍的落葉形成一個旋渦,直挺挺的朝著沈漾逼近。
寒光乍現,相互對沖,氣勢如虹,誰也佔不到一絲好處。
月光下,二人的身影在林間來回穿梭,模糊的啥也看不清。
手上的劍氣快準狠。
兩人的力量與速度在空氣中凝結出一種緊張又扣人心絃的氛圍。
剎那間,沈漾的周圍落葉停頓下來,他手中的劍在空中轉了一圈,劍氣帶著落葉形成一個屏障,
肅殺之氣瀰漫四周,似乎連空氣都凝固了。
只見他眼神堅定,蓄勢待發,握著劍的手,突然朝著白夜刺去,破風而行,朝著他脖頸處刺了過去。
“砰!”
霎時間,樹林深處傳來巨大的動靜,此聲一出,驚動了林間無數鳥,紛紛朝著樹林外飛去。
沈漾收回刺出的劍,朝著響聲的風向飛了過去。
白夜一下子愣住,似乎還未從剛才的反應中出來。
不知道是被剛才巨大的響聲嚇到了,還是被沈漾剛才的殺氣震懾了。
剛才要不是那聲巨響,恐怕此時,他就是沈漾的劍下之魂了。
上次在雨中,他好歹還能接上他一招半式的,今日怎麼就差了這麼多。
……
沈漾的身形在林中穿梭,不遠處,林晚舟周圍圍著一群黑衣人,地上還躺著一個,正在呻吟。
他連忙落腳,在他身邊停了下來。
眾人一看沈漾來了,且白夜不見,心裡也跟著大事不妙起來。
“沒事吧?”沈漾的眼神從一出現就沒從林晚舟身上移開過。
“沒……沒事……”就是手有點抖,這個左輪的回沖太大了,震的他手發麻,疼死了。
見人沒事,沈漾臉上慌亂的神色才慢慢緩過來,轉身看向對面時,已是殺意騰騰。
他舉起手中劍,指著前面的數十人,“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那些人都面面相覷,眼前人的劍氣凌厲,就算是他們一起上,恐怕也是過不了幾招。
“住手!”
樹林深處,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眾人疑惑。
沈漾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身子,轉身把林晚舟護在面前。
此人會江湖失傳的千里傳音,不知道是敵是友,若是敵,他不一定能對付。
半晌,才從林間走出來一個身穿灰色衣袍的老者。
這個時候,白夜的身形也從一邊鑽了出來。
他從未見過輕功如此了得的人,沈漾剛離開,他便跟上了,可是不管怎麼都跟不上,還被他跟丟了。
“張……張伯……”白夜見到來人。
林晚舟心裡一沉,這高手是敵人。
“你帶著他們走吧,這兒交給我。記得回去覆命。”張伯朝他擺了擺手。
白夜微愣,只見張伯給他遞了個眼神。
他才沉下心來,帶著人離開。
沈漾抱劍握拳,問候來者,“前輩可否告知是誰派來的?”
林晚舟側眸,總覺得眼前之人在哪見過。
張伯微微一笑,笑容和藹可親,儼然一副慈愛的表情。
“對不住,都是誤會。”
剛才那個黑衣男子叫他張伯?
腦海裡面一些畫面重疊,這張伯……
猛地,他想起,這張伯不是武安王府的人嗎?
聽蘇君逸說過幾次。
“你是百里硯的人?”
林晚舟把自已的左輪收了起來,剛才劍拔弩張的氣焰已經沒有了,可手腕上的疼痛感還是真實存在的。
“真是對不住,手下的人,年輕氣盛……”
林晚舟是個記仇的,“張伯,回去告訴百里硯,要想道歉,就拿出誠意來,若是無事,我們便先走了。”
真是的,擾亂他一晚上的心情。
眼看著天都要亮了,還浪費他一顆子彈,手腕還震的生疼,一句對不住就好了?
不可能!
沒了殺意,沈漾把劍收回劍鞘內,攬著林晚舟飛昇而起,朝著林家院子的方向回去了。
張伯眯眼,看著二人離開的方向,似乎在思考什麼。
他方才使的武器是什麼,殺傷力跟威力竟然那麼大,十步之內殺人於無形。
沈漾緊了緊他腰間的手,方才只顧著帶他離開,竟沒發覺,他腰竟然會如此之細,身上還有好聞的蘭花香味。
“你方才使的是何武器?”
他揉了揉手腕,傲嬌的回答,“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
?
沈漾皺了皺眉,腰間的手鬆了松,
誒?
不講武德!
嚇得林晚舟一下抱緊他脖頸,求饒,“哥哥,這麼高,摔下去會死人的。”
有意思。
沈漾,唇角勾了勾,“你不告訴我,我便鬆手了?”
他手上的力道再次鬆了鬆。
林晚舟恐高,連腿都用上了,一跨,直接跨上他腰間,整個人纏在他身上。
“……”
沈漾頓感呼吸困難,心跳猛地上下跳動,恨不得從口中跳出來,紅暈從白皙的脖頸上慢慢爬上耳根。
“林子欽,你輕點勒……”他手環在他腰間,想把人從身上弄下來。
在晚點,他真怕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我不,你要摔死我。”
手上摟的更緊了。
“你下來,我不摔你……”身體某處的變化讓沈漾羞愧難當,他對他起了反應了。
真是想罵娘。
這男人是感覺不到自已身體的變化嗎?
沈漾感覺這段路怎麼如此長,剛才出來時不是很快嗎,怎麼現在回去的路,好似有百里之遠。
“我不!”
沈漾沉了沉眼,抬手,在他脖頸處落下一記手刀,懷裡的人眼前一黑,暈了過去。手上腿上一鬆,軟綿綿的倒靠在他懷裡。
沈漾這才長舒一口氣,攬著人回了家。
身形落至院內,彎腰將林晚舟打橫抱起,朝著裡屋走去,輕輕將人置於床上,幫他褪了外衫。
鬼使神差的,沈漾的眼神落在他微啟的唇瓣上,嚥了咽喉結,努力剋制過後,轉身出了裡屋。
門外的寒風襲來,才讓他理智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