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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職場潛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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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花妖妖從大學同學陳小雨家中出發去學校。早晨妖妖已經收拾好了去學校的行李,現在只需要搬到小區門口就好啦。陳小雨要出門取快遞,順便幫妖妖一起拿出小區。因為陳小雨住的是老小區,所有沒有電梯,只能自已搬東西,不像新小區可以直接坐電梯到地下車庫。

現在差不多下午2點,陳小雨叮囑花妖妖照顧好自已。她去取快遞了,因為等下陳小雨要去上班了,怕時間來不及。花妖妖在等計程車。過了兩三分鐘,計程車就來了。師傅幫花妖妖把行李搬上車,出發啦。上車不久,花妖妖就睡覺啦。大夏天的,沒睡午覺有點犯困。差不多走到一半路程,花妖妖被車子的顛簸弄醒了。現在差不多在三環,旁邊在修地鐵,旁邊也有很多裝滿了石子的大貨車,塵土滿天飛揚。計程車師傅也小心翼翼的開著,生怕被大貨車給撞了。

接下來的一路,花妖妖都在欣賞馬路兩邊的風景,這裡是副城區,也相當於郊區啦。馬路很寬敞,至少可以並行兩輛大貨車。馬路兩邊要麼是一些菜地,要麼是稻田。熙熙攘攘的農戶住房,大多是兩三層的紅磚樓房,偶有一兩戶的主人很有生活情趣,院子裡種滿了花。院子裡也收拾得一塵不染,門口的花壇裡也沒看到其他的雜草。

很快就到了學校附近,是在三環外的高速路旁邊。下了大馬路,繞了兩三個狹窄且破舊的街道,街道上主要是一些陳舊的雜貨鋪,還有一些小超市。這個時間段,街道上也沒什麼行人。到了學校門口,花妖妖拿著行李下車了。學校的大門很小,是有點舊的鐵門,鐵門旁邊的石柱上寫著學校的名字。花妖妖先給之前聯絡的餘主任打了電話,說自已已經到學校門口了。餘主任說讓門衛開門,她來校門口接我。

花妖妖敲了傳達室的門,說自已是學校應聘來的老師,門衛把門開啟了。轉眼間,餘主任來了。一位身材中等,滿臉麻子,穿著碎花裙的中年女人。熱情的向花妖妖打招呼,然後領著花妖妖去了辦公室,簽了工作合同。妖妖自已看了看,過了十多分鐘。下課了,餘主任也去洗手間回來了,妖妖也把合同簽好了。接著,餘主任領著花妖妖見了校長,是一位個子矮小,瘦骨嶙峋的老頭。之後,餘主任又帶花妖妖去了即將任教的班級。

這樣一個流程下來,餘主任又帶著妖妖去教師宿舍,她倆先去了門衛室拿行李,門口警衛也幫著搬。宿舍在三樓,原本每個教師宿舍是住八人,上下鋪鐵床那種。現在已經住進去三位室友了,妖妖從剩下的鋪位裡選了離門近的下鋪。因為這個私立學校排名中下游,所有各方面條件都簡陋。

妖妖匆匆放下行李,眼看要到飯點了,餘主任帶著她去學校食堂解決晚餐。一桌大概8-10位教師,一個葷菜,兩個素菜,有個湯,都是很大盤的那種,不過感覺所有的菜都是清湯寡水的。忙了一下午,妖妖也不故作矜持,大口大口吃起晚餐。吃飯期間,餘主任介紹了和我搭班的梅老師,她教語文,我帶數學。初見梅老師,是一位和妖妖差不多大的年輕人。

晚飯後,妖妖和梅老師回了宿舍。兩人沿著食堂出口,也就在門衛室旁邊的樓梯回宿舍。梅老師一邊走,一邊介紹二樓是男老師宿舍,三樓是女教師宿舍。花妖妖第一天搬進來,也沒鑰匙,就先去梅老師宿舍了。梅老師宿舍住滿了,每個床位都有人,梅老師的床是靠窗的一個下鋪,收拾得很整潔。

梅老師給花妖妖了一些零食,然後簡單介紹了班裡的情況,大概有多少人。花妖妖即將接手的班級因為之前已經換了兩個班主任,家長情緒有點不太好,梅老師讓妖妖做好心理準備。梅老師接著說這個班級的學生成績墊底,因為這學期好幾個優秀的學生轉去公立小學了,現在班裡還有八個智力有問題的學生,不過還是孩子比較聽話。花妖妖耐心的聽著梅老師說話,感覺梅老師這人挺好相處的。花妖妖對梅老師說她回宿舍去看看門開了沒。

花妖妖回到自已房間,門已經開了,但室友出門了。左右,梅老師來到花妖妖宿舍,催促她趕緊去洗澡。花妖妖還納悶,這麼早呢。梅老師說初中的女學生就放學了,到時候學生們會去澡堂洗澡,基本到才結束,女老師們必須在前就要洗漱好。花妖妖趕緊收拾好洗漱用品,跟著梅老師一起去走廊盡頭的澡堂。一進門,裡面有三個洗臉池,四個洗澡的浴頭。因為花妖妖在北方唸的大學,都是去公共澡堂洗澡。這會兒倒也不會覺得害羞。兩人脫了衣服,開始洗頭洗澡。梅老師動作更快,先洗漱好把髒衣服洗了。妖妖洗好就回宿舍了。

花妖妖回到宿舍,吹好頭髮擦好臉,準備收拾床鋪睡覺了。差不多快晚上九點,室友終於露面了,一位面板黝黑,熱情開朗,留著學生頭的女老師。妖妖主動寒暄了兩句,問她在這個學校待了很久嘛。她說道也是這學期才來的,剛搬進宿舍樓才兩天,剛和其他同事吃飯去了。她叫楊小芸。妖妖接著在宿舍整理,楊老師去洗漱了。等楊老師收拾好,妖妖還沒弄完。楊老師建議妖妖早點睡。妖妖不解,才剛好晚上十點,怎麼睡得著。楊老師解釋道,明天得早起,七點得準時去辦公室簽到,不然要扣工資,我們六點十分就得起床。妖妖趕緊躺下,不過怎麼都睡不著。剛來學校,還好同宿舍有個伴兒,也就不怕了。差不多快十一點,終於睡著了。妖妖調了第二早六點的鬧鐘。

第二天鬧鐘一響,妖妖磨蹭了兩分鐘就起床了。因為只有三個洗漱池,所以很擠,有時人多還得排隊。花妖妖洗漱好回到宿舍,快速收拾好就出門了。一樓副校長辦公室打卡了,接著跟著其他老師去食堂吃了早餐。早餐是粥,饅頭和鹹菜,還有炒青菜。餐桌上遇到了梅老師,兩人吃好一起去辦公室了。梅老師拿了工作日本給花妖妖,順道和同年級其他班主任聊了幾句。四人一同去教室等學生來,然後守早自習。梅老師給妖妖大體講解了班主任每日的工作流程,說不懂的就問她。妖妖就坐在講臺上,一邊填寫著資料,一邊等待著學生的到來。

花妖妖第一天上班,完全不知道學生的名字,孩子們倒不怕生,主動和妖妖打招呼。看著一個個小小的身子,說話軟軟糯糯的,妖妖看這些孩子可愛極了,心都快融化了。等到左右,基本上學生都到齊了開始了早讀。有兩三個機靈的學生,主動找花妖妖談話,幫著妖妖做事。因為剛開學,又是帶的小學二年級,先做自我介紹,給同學們說了班規什麼的。除了上課,其他時間妖妖都在辦公室,課間會來教室看看。畢竟小學生主要抓安全,還有禮儀培養。

中午,花妖妖和孩子們一起在教室吃午餐。花妖妖是班主任,主要負責孩子的安全,還有在規定時間內就餐,然後午自習之前打掃完衛生。學校還安排一位副班主任,輔助班主任的工作,也一起在班上吃飯。因為是給小孩子準備的飯菜,都沒什麼辣椒,一葷一素。麻煩高年級的學生給抬到教室裡,安排了兩個學生打飯。差不多半個小時,學生吃完了,開始打掃衛生。這時梅老師從隔壁班過來了,麻利地叫了幾個人打掃衛生。花妖妖順勢說道,這麼小的孩子能幹活嘛,梅老師說她們什麼都會。打掃完衛生接著就是午自習了,一切還算順利。這時學生趴在桌上午休,除了極個別同學去上洗手間。忙了大半天,花妖妖也累了,也在講臺上眯會兒。

下午上完第三節課,還有兩節自習課。主要是班主任輔導孩子寫作業,搭班的語文數學老師交換著來。一般班主任都是語文數學老師,花妖妖是班的數學老師兼班主任,也帶班的數學。梅老師是班的語文老師兼班主任,也帶班的語文。放學後,每個班排著隊,由班主任帶著學生依次有序走到校門口,等待家長一一接送。班主任整隊的時候,學生們要大聲喊口號。這會兒,老師和學校都又累又餓,完全是個挑戰。

送完學生,妖妖和梅老師,其他同年級班主任一同回辦公室。同年級的老師約著一起吃火鍋,說是歡迎花妖妖的到來,除了梅老師,還有三位老師,一位是班的黃老師,班的薛老師,還有一位管生活的音樂肖老師。另外兩位班主任是本鎮上的,說先去給孩子買點東西,音樂老師則是和男友聊天,花妖妖和梅老師一起,到點了大家在火鍋店碰頭。梅老師熱情且耐心地給花妖妖講解著鎮上的一切,比如哪裡是超市,哪家的冒菜好吃等等。左右大家到了火鍋店,點了菜,很快就可以吃了。大家邊吃邊聊,主要想了解花妖妖的資訊,比如談戀愛沒有呀,家裡幹啥的,歡迎她加入二年級這個大家庭。大家吃好,快了,住校的老師趕緊回學校洗漱了。

一天下來,真的快累死了,花妖妖這才白同宿舍楊老師建議她早點睡。這樣的工作強度,花妖妖一週瘦了5斤,現在93斤了。花妖妖怕長期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買了牛奶和一些餅乾,平時課間加加餐。果不其然,後來花妖妖看到學校很多女老師都會生病,嚴重的還去打吊瓶,因為工作太辛苦了。同宿舍的楊小芸老師之前在新疆教高中英語,因為父母在那裡做生意,雖然她和花妖妖一樣在A市長大。去年回A市,因為沒考上編制,所以暫時來這個學校教書。她在A市有個表妹,大網紅,偶爾週末過去和表妹一起過。花妖妖有空,也會和楊小芸各種閒聊。

剛來第一週很忙,要熟悉學生和家長,忙著填各種資料。之前花妖妖一直帶初中英語,現在換了學科,備課也得更花心思。日子這樣一天天過去,每天學校的行程都差不多。週末,花妖妖有時會去市裡找大學同學陳小雨,一起吃大餐,逛街。有時妖妖會自已辦事。期中考試了,花妖妖帶的兩個班數學都是名列前茅,校長也更看好她了。

有天中午,午餐後,去開學科會,班裡打掃衛生的事就拜託梅老師看著。等花妖妖開會回來,班級裡炸開了鍋。梅老師找來班長問怎麼回事,她說有個女同學眼睛進玻璃了。花妖妖讓其他同學都安靜,立馬檢視受傷女同學眼睛。原來班上的電燈壞了,有工人過來維修,把壞的燈放桌上,調皮的學生不小心把燈弄地上,地上的玻璃渣進女同學眼裡了,幸好梅老師當機立斷把大的玻璃渣用手拿出來了,不然後果不敢想象。花妖妖當即給受傷同學家長打了電話,把事情說清楚,等下花妖妖送孩子去醫院,孩子姑父也去。花妖妖給主任請假了,班上安排了其他老師暫時看著。

在校門口等車的時候,副校長看著花妖妖和學生,輕佻地說著,這個女同學跟花妖妖一樣有著大眼睛,小嘴巴,瓜子臉。花妖妖沒有說話,假裝不懂,學生也學著花妖妖的樣子。妖妖心想這是要潛規則我了嘛,反正職場潛規則也不是第一次了。下午妖妖帶孩子去了醫院,拍片了沒啥事,孩子家長也沒責怪。

下午放學,花妖妖把和副校長的事說給了梅老師聽,梅老師笑笑不說話。肖老師和另外兩位同年級班主任說,副校長和學校的大多數女老師在暑假的時候單獨去長途旅遊,雖然副校長早已經結婚,還有兩個孩子。如果女老師不答應,很有可能被炒魷魚。後來花妖妖也聽到這樣的風聲,說副校長和另一個女主任有一腿,那位女主任有幾分姿色。那個女主任貌似還和董事長有一腿。因為想升職加薪,據說老公沒啥能力。為人比較虛榮,把普通車的車標弄成名牌車的,還給車換了漆。另外一位主任就是接待妖妖的餘主任,她為人比較正派。

後來的教學中,毫無疑問花妖妖經常被刁難,經常被副校長罵。雖然班級拿著流動紅旗,但每月妖妖的獎金全校倒數第一。不過這學校工作太累了,簡直拿命賺錢。花妖妖早就想辭職,不過本著對學生負責,再怎麼也要帶完這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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