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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奇葩的女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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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妖妖就讀於外國語學院,基本上都是女生,可以說環肥燕瘦,各種打扮,各種性格的女生都有。偏偏有那麼一個女生,經常頂著油頭髮,穿著一股汗臭味的衣服,獨自走在人群中。她很少和其他同學交流,同學也很少接觸她。

對此,花妖妖對她充滿了好奇,想一探究竟。大家上學要麼直接手裡拿兩三本書,男生大多數揹著雙肩包。偏偏她揹著一個蛇皮口袋,也就是裝豬飼料的袋子改造的書包,在人群中很是亮眼。那天放學,她和花妖妖在去食堂的路上偶遇了,花妖妖和她一起去食堂買了午飯。花妖妖這人有點潔癖,看她滿口黃牙,身上又有汗臭味,強忍著不不適,隨意對付了幾口。那女同學道吃得津津有味,她問花妖妖為什麼不吃,花妖妖說自已早餐吃得飽現在還不餓。吃完午餐,兩人一同回了宿舍,花妖妖先陪女同學去她宿舍。花妖妖主動和她室友打了招呼,其他室友眼神裡充滿了詫異,畢竟這名女同學平時都是獨行俠。這名女同學名叫苟莎莎。然後,兩人又去了花妖妖宿舍。花妖妖的室友更善良,倒也沒有嫌棄這位女同學。

漸漸地,花妖妖也沒有發現這位女同學和一般同學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只是從其他同學口中得知她家境貧寒。花妖妖的閨蜜吳夢夢經常晚上去學校後門買夜宵,有時是炒飯,有時是酸辣粉,偶爾吃煎餅果子。有時遇上苟莎莎,吳夢夢會請她吃煎餅果子。一來二去,苟莎莎和吳夢夢熟絡了起來。苟莎莎也多了一個待她好的玩伴,有時她也會和花妖妖的其他室友一起玩。

大學原本是戀愛的季節,可是花妖妖的室友們卻一點不想在這個學校找男友,完全看不上。花妖妖和室友們才來這個學校不久,就聽說學校後門有女生被乞丐強X了。原因是中秋節,女孩和男友出去玩,那天晚上回來得有點晚,天陰還下著小雨。快到學校後門,突然衝出來個乞丐,一臉猥瑣地看著女孩,男生嚇傻了丟下女朋友跑了,女生就此丟了清白。大家紛紛譴責那個男友,覺得他太沒擔當了,很多女生對這個學校的男生也沒好感,同時女生出門也更加謹慎了。尤其是夏天的晚上,太晚了就不要去學校後門了。因為這是所師範學校,女生多,據說夏天的時候有很多流氓在學校門口出沒。聽了這些事,吳夢夢就很少晚上獨自一人來學校後門買夜宵了。

眼看國慶節快到了,只有本地的兩個同學回家了,其他外地的都待在學校。大學所在這所城市是個小城,也沒有太多的娛樂活動。逛漢江就是很有趣的事之一,此外就是去市中心購物。一般都是週末大家一起去固定的一家護膚品店買擦臉的化妝品,然後回來在學校後門吃個小火鍋,再買些水果,愉快的週末就這樣度過。平時大家坐公交車去市裡,大約經過六七站,也就十來分鐘的樣子。市中心也不大,只有一條賣衣服護膚品的大街,街道盡頭十字路口有個廣場,有很多白鴿在廣場飛來飛去。除了主街,還有兩條悠閒的街道,其中一條街道旁有個大超市。週末的時候,有很多大人帶著孩子來喂鴿子,也有一些遊客,廣場裡還有賣兒童小玩具,還有小氣球的。廣場旁邊有個商場,這是市中心唯一的大商場,一樓是賣知名護膚品的,二樓是賣衣服的,不過衣服不適合年輕人,價格還昂貴,花妖妖和室友來了一次再也沒來過。商場一樓,有一家名叫泰熙家的韓國料理,室友都喜歡吃裡面的壽司,大多數時候都打包走的。幾乎每個週末,花妖妖都會約上閨蜜吳夢夢來泰熙家吃飯,妖妖最愛它家的培根辣白菜炒飯,吳夢夢則會點各種石鍋拌飯。泰熙家背面是一家麵包店,感覺它家的品種很多,每過一段時間也會推出新品種,花妖妖每次來都會選上一兩種喜愛的。有次花妖妖在等公交車,看到有位軍哥哥揹著揹包也在回家。據說這個城市的山裡,有很多潛逃的罪犯。因為樹木茂密,警方都不容易抓住。山裡,好像有所秘密軍事訓練基地。花妖妖料想這個軍人應該是那個基地出來的。

這個國慶節,室友約著一起去市中心漢臺博物館。大家早早地起床了,去學校食堂吃完早餐就出發了。因為離市中心不遠,大家決定走路過去。花妖妖和室友幾人是沿著公交車的路線走的。大學九點的樣子,大家到了漢臺博物館,沒有門票,還是免費的,裡面還有導遊。大家決定一起自由閒逛,不跟著導遊一起走。一進門,就是一座古香古色,有年代感的石頭堆成的亭子,大約100多米的石墩,像古代的城牆,大家拾階而上,有個木製的亭子,亭子是五邊形的,亭子的頂棚是紅木和青磚瓦砌成的。幾個室友各自找了角度,紛紛忍不住自拍起來。旁邊也是一條差不多的亭子。大家在門口的亭子大概了待了一個小時,每人拍了滿意的照片,跟著景點往裡走。大家走走停停,看地裡挖出來的古物,還有古棧道地圖,這裡的建築大多是蘇式園林的風格,半圓形的大門,磚紅色的牆壁。裡面也有多處竹林,竹林旁還有石桌子和石凳子。大家走累了,就會坐下來休息一會兒。

大家逛完漢臺博物館,已經十一點多一點點。大家說著,要不找個地兒吃午飯。花妖妖和室友走在漢臺博物館前面的一條老街上,看到了南京鴨血粉絲湯,大家都決定吃這個,因為平時很少吃,在北方都是吃麵食。花妖妖剛開始吃的那幾口,感覺還挺新奇,後面感覺就是普通粉絲的味道。大家吃了午飯,又建議到附近的市區去逛街。博物館和市區差不多隔了兩條街,大家慢悠悠地走了幾分鐘就到了。大家隨意逛了逛,都沒看上喜歡的,只有一位室友買了一包紙巾。估計中午逛累了吧,大家都沒心思逛街。

回去的時候,花妖妖真心有點累了,穿著高跟鞋走了一上午。有位室友提議道,我們回學校走另一條路,更近。其他室友也都贊同了,花妖妖也只能硬著頭皮走。剛開始花妖妖都快堅持不下去了,後來越有越起勁,就像餓過了的人就感覺不到餓了。不過快到學校門口的老街,倒是吸引了花妖妖的眼光。這條街是青石板鋪成的街道,雖然地面凹凸不平,狹窄的街道兩旁是民國時期的建築,大門是像摺疊的紙扇一樣木門製成的,屋頂是老式的青磚瓦房。最吸引花妖妖的是,一家名叫上海交通銀行的鋪子,應該是以前的銀行。這一條街沒人住了,所有的大門都關著的。街上也沒其他人,還好和室友一起,不然一個人還是有點慎得慌,雖然是光天白日的。過了這條老街,穿過一個新修的建築工地,然後就到學校對面了。

回到宿舍,花妖妖說著自已下午看到的老式銀行。有個室友說著以後遇到這種古建築最好不要拍照,感覺會做噩夢或者生病。她說有個傍晚回家,恍惚中看著一個醫院,第二天再去看就沒有了,然後大病了大半年。花妖妖連連點頭,心裡想著自已還好沒拍照。

花妖妖作為班上的生活委員,管理著班上的生活費。可是班費之前由學習委員管理,花妖妖準備把班費接手過來。學習委員和苟莎莎一個宿舍,所以花妖妖去了好幾次。據說學習委員假期的時候拿班費去談戀愛了,現在正在做兼職往回補呢。花妖妖室友也聽到風聲了,大家集思廣益,叫花妖妖趕緊去要回來。花妖妖來了很多次侯莎莎宿舍,每次叫江倩倩的女生都在。花妖妖每次打招呼,她都微笑著,感覺挺有親和力的。班上很多次作業,江倩倩都是最先完成的,花妖妖來請教過她幾次。慢慢的,花妖妖和江倩倩也熟絡起來。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今年夏天。苟莎莎生日,花妖妖在學校給她訂了一個很大的生日蛋糕。倒不是花妖妖和苟莎莎關係有多親近,只是覺得孩子平時做什麼都很節約,生日應該也不會收到禮物吧,妖妖希望苟莎莎能生活得更幸福。果不其然,苟莎莎說那是她二十年來收到的第一個生日蛋糕。花妖妖安慰著,祝她生日快樂。

花妖妖平時有空也會來苟莎莎宿舍找江倩倩,江倩倩性子溫柔細膩,感覺更適合談心。苟莎莎為人大大咧咧,有時有點像男生粗枝大葉的。江倩倩大多數室友都是本市的,週末就回家了。偶爾週末,花妖妖會去江倩倩宿舍,兩人一起看新出的電影,還有動漫。兩人也經常去食堂買飯,然後買回宿舍邊吃邊聊。

慢慢的,兩人也熟絡起來,變得無話不談。江倩倩說她媽媽在她高考前就得癌症離開了,對她打擊挺大的,所以她高考沒發揮好。當時他們家所有的積蓄都花光了,還找親戚借了很多錢,到她大學快畢業才還完債。不過有點幸運的是,當時北京和上海那種大城市有治療這種癌症的新型藥,因為剛研發出來的,所以免費給她媽媽試用,但最後她媽媽還是沒治療好。因為當時高考在即,所以江倩倩父母親戚準備瞞著她,但是她發現了。她決定陪著母親走完最後一程。現在快大四了,江倩倩才慢慢認清母親離開的事實。

江倩倩又說著,她母親得病,估計也和情緒有關。她姨媽和姨夫吵架,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會告訴她媽媽,導致她爸爸媽媽經常吵架。江倩倩得出結論,哪怕是親姊妹之間,結婚了也要保持距離,不能什麼事都說。她媽媽走後,姨媽很關心她,每次放假都會接她到家裡玩十天半月的。江倩倩說再怎麼也不是自已家,還是會有些拘束。她說媽媽離開了,感覺家裡冷冷清清的,似乎少了些什麼。後來她才意識到,家裡雖然很乾淨整潔,但沒有種植一些花草。江爸爸是一位直男,糙漢子,也不會像江媽媽那樣細膩。以前媽媽在的時候,家裡的電視機經常開著的。現在,只有江倩倩回家電視機才開著。

因為江爸爸是軍人,所以江倩倩從小在部隊長大,小夥伴也是爸爸部隊其他戰友的孩子。從小就讀部隊的學校,課後也一起玩耍。因為是部隊子女,江倩倩平時作息規律,一日三餐按時吃。穿衣服也挺保守,規規矩矩,穿牛仔褲,很少穿裙子。為人處世也是大大方方,待人有禮貌。江倩倩是她們宿舍唯一一個待苟莎莎好的女生,但江倩倩給花妖妖說了苟莎莎的一件事。說有一次江倩倩把一百的現金放衣櫃裡,當時宿舍只有苟莎莎一個人,苟莎莎用貪婪的眼神盯著她的錢。後來,江倩倩對於錢財之事就更謹慎了。花妖妖聽著沒說話,想著沒有親自看見,還不能下定論,不過以後也得對苟莎莎多留一個心眼。

花妖妖和苟莎莎接觸得最多的一次,是大三下學期考研那個假期。因為學校宿舍都沒開門,但把所有考研的學生集中到一棟樓。苟莎莎先去學校了,花妖妖在苟莎莎帶領下,去了她宿舍,剛好有空位,花妖妖問了宿管阿姨的意見就搬進來了。當時,宿舍還有其他三位女同學,有兩位是通訊學院的。花妖妖和苟莎莎是外國語學院的,報的同一個培訓班,通訊學院報的是另一個機構的考研培訓班。不知道苟莎莎同學身上有什麼魔力,感覺她走到哪兒都不怎麼受待見。花妖妖一來,就明顯感覺室友不待見苟莎莎。過了兩天,苟莎莎說她搬去樓上宿舍了。

因為考研那段時間,大家都集中精力學習,早出晚歸。早晨7點大家統一起床,晚上十點回到宿舍,之後洗澡洗衣服,只有上床睡覺前的空隙能聊上一會兒。偶爾有時大家一起回宿舍吃午餐,邊吃邊聊。花妖妖剛搬來的第一天,因為枕頭還放在原來的宿舍,就用書當枕頭,其他室友都覺得花妖妖太可憐了。花妖妖只是覺得書比枕頭涼快,過了兩天還是去把枕頭拿過來了。花妖妖只記得那個暑假,最高溫的時候,早晨出門到培訓機構背部都被汗水打溼了一大半。

中午吃飯的時候,花妖妖只想找個有空調的餐館,已經顧不得自已的喜好了。因為連續好幾天高溫,後來好幾家校門口的餐館都關門了,只剩下一兩家了,沒得選了。這麼熱的天,還好培訓機構的教室裡有空調,不過因為坐著密密麻麻的學生,還是有點熱。這樣高強度的學習,也吃得不好,花妖妖長了口腔潰瘍,還中暑了。花妖妖每天在喝的水裡放了十滴水,剛開始那兩天確實難受,過了好幾天才慢慢有所好轉。培訓機構的課,是兩個小時一節大課,一天滿滿當當的四節課。下午放學的時候,花妖妖最喜歡去學校後門買雞蛋土豆絲煎餅,每天都去。那個點,太陽也下山了,偶爾會吹著微風,雖然空氣還有點溫熱,不過感覺還是挺放鬆的。有天考研室友看花妖妖津津有味地吃著餅子,她們也嚐了一口,也覺得很美味。室友晚餐也喜歡開始吃雞蛋土豆絲餅,有時花妖妖還讓她們帶回來,因為和她們上課的方向一致。

偶爾一天,或者半天休息的時候,幾個女生也會在宿舍談心。聊護膚品,衣服,還有理想。有個室友面板有點黑,她每天用淘米水洗衣服。她們倆都是西安過來的,考研想考個好的學校。其中一個是因為高考談戀愛耽誤了學習,才來了陝西理工學院。花妖妖更笨一點,因為運氣好才來了這個學校。等到花妖妖畢業的時候,理工學院更名為理工大學,從二本升為了一本,妖妖覺得自已運氣真好。她們倆當中個子高的那個,叫李青青,面板偏白。個子低的那位,叫唐可人,面板偏黑。三人討論著自已的理想,李青青讀完研要讀博,唐可人唸完研究生想成為優秀的工程師,花妖妖則想成為一名優秀的教師。李青青家裡開廠的,有個弟弟,平時話少。畢業後,去了國家研究院。唐可人工薪家庭出身,家中獨女。畢業後去了國家大型軟體公司。

偶爾休息的時候,苟莎莎會來找花妖妖。花妖妖才瞭解到,原來苟莎莎身世有點悲慘。爸爸有腿有殘疾,靠著打零工養活整個家。苟莎莎還有一個小一歲的弟弟,父母還都重男輕女。苟莎莎說她媽媽的孃家人都看不起她們家,也不怎麼待見她。她媽媽每次回外婆家受了委屈,就會回家發脾氣,好在苟爸爸脾氣溫和。她說她弟弟在一個一本理工科大學唸書,畢業應該能找到一個不錯的工作。因為家庭經濟困難,苟莎莎每到寒暑假就會去打工。要麼是工廠,要麼是餐館。她最近的一份工作就是火鍋店。

苟莎莎說著她每天在火鍋店工作的流程,什麼桌子要擦乾淨,食材要準備新鮮。剛開始都是去後廚洗碗,要在規定的時間內把碗洗好。如果表現得好,可以去前臺當收銀就會很輕鬆。員工都不喜歡吃火鍋了,天天聞著那味兒就夠了。有時忙不過來,也會去上菜,那個火鍋鍋底真的很重又燙。半夜十二點還得洗碗打掃衛生。她說著最多最搞笑的還是火鍋店老闆的三個老婆,一個原配生了個兒子,但沒文化,經常找老闆要錢,老闆有時心情不好也不給好臉色。老闆的二老婆是在銀行工作的,生了個女兒。二老婆把女兒教育得很優秀,也在老闆理財,和貸款方面給予幫助,所以老闆離不開二老婆。三老婆很年輕,沒有孩子,每天只會撒嬌。花妖妖沒想著看著大大咧咧的苟莎莎,也會八卦。後來,也不知道苟莎莎在江倩倩面前說了什麼,花妖妖感到江倩倩不理睬自已。花妖妖這下才明白大家不喜歡苟莎莎的原因了。畢業後,大家各奔東西,也沒怎麼聯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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