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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坐滑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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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學校的前面一週,花妖妖都很忙碌。前兩天忙著收拾宿舍裡的東西,後面兩天忙著填寫一些班主任資料,室友楊小芸也剛來學校,也是很忙很晚才回學校。兩人都顧不上說話,第三天宿舍的其他兩位室友在校門口租房了,也搬走了。

第二週,花妖妖和楊小芸兩人對學校的工作流程慢慢熟悉了,回來得也稍微早些。兩個年齡相仿的小女生,又都沒談戀愛,還是有很多話題。花妖妖問了楊小芸,才知道她和自已是老鄉,同縣不同鎮的。花妖妖和楊小芸都是教英語的,花妖妖是教初中英語的,楊小芸則是教高中英語的。花妖妖來學校得晚些,英語崗位沒了,才去了數學崗位。楊小芸說從新疆回來,在家準備了一年的事業編制考試,考了第二名差,所以來了這個學校。不過她心態比較客觀,說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之前在她原本要去美國當交換生,因為口語不過關被拒了。過了幾個月,全球就爆發肺炎了,歐洲尤其嚴重,沒去成反倒救了她一命。

兩人經常聊一些班上學生髮生的事,有的孩子很聰明,一點就透。有的孩子很調皮,今天拿軟尺教育了幾下。可是有的孩子屢教不改,你一轉身去講臺上寫字,他們有的就偷偷摸摸去溜出教室去上洗手間。還有兩三週快半期考試了,楊小芸和花妖妖商量著給學生買一些獎勵用品。花妖妖說她平時就買了一些小物件,孩子每天表現好的,可以有五名同學可以得到。楊小芸說她準備買一些獎狀,還有獎牌,只有班上前三名的同學有,像奧運冠軍那種。楊小芸笑意盈盈的問花妖妖,這個決定是不是很酷。

國慶節楊小芸說,她要回老家,問花妖妖回去嘛。花妖妖說這個國慶姨媽姨父要來成都,就在成都玩了。放假那天下午,楊小芸就走了。

第二天一早,姨媽她們說到酒店了,花妖妖起床吃了麵包,打車去酒店了。花妖妖平時工資不高,都會選擇公交地鐵出行。今天下了小雨,又拿著行李箱,索性打了計程車。差不多快到十一點了,花妖妖到了酒店。小姨給她打電話說,她和姨夫帶著孩子去世紀城的遊樂園玩了,得下午才回來,晚上一起吃晚餐。等下一點左右,表妹到火車站,讓花妖妖去接表妹。

花妖妖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化了個淡妝,然後就坐地鐵去火車站接表妹了。火車站人很多,密密麻麻的,各種私家車計程車也是堵的得水洩不通。今天陰天,十月的秋風吹著也舒服。等了半個小時左右,表妹終於出站啦。拉著一個紅色的大行李箱,穿著膝蓋以上的白裙子,配著白襯衫,好一位窈窕淑女。

花妖妖熱情地喊著範小歡,範小歡熱情地喊著姐。花妖妖問表妹範小歡餓了沒有,她說還好。妖妖是真餓了,快一點了,還沒吃飯。妖妖說要不先喝杯奶茶,表姐說不喝了。妖妖對錶妹說要不先在這對付一下,晚上再去吃好吃的。範小歡一臉不悅,明顯看不上火車站的快餐店。然後兩人打車回酒店了,回到酒店範小歡拿著一大堆零食,給花妖妖說著這是她最近愛吃的。

兩人稍微休息了幾分鐘,去酒店樓下吃了酸辣粉。範小歡說,來A市就得吃火鍋,和酸辣粉這種重胃口的,吃得才舒服。花妖妖不挑食,覺得都行,不過範小歡太太開心了,說這酸辣粉辣的太過癮了,和她在南昌吃的味道不一樣。兩人沿著街道走走,也當消食了。回到酒店,兩人躺在床上休息,順便各自追劇起來。

下午五點左右,小姨打來電話,喊花妖妖和表妹提前收拾好,過半個小時出門吃晚餐,直接在酒店樓下大堂見面。花妖妖和表妹穿了衣服塗了口紅就出門了,兩人早早在樓下等小姨一家。不一會兒,小姨小姨夫,還有表妹下樓了。小姨和表妹熱情地打著招呼,姨夫為人嚴肅,沉默寡言,淡淡地喊了我和表妹的小名。這次姨夫還邀請了他的朋友,是位轉業的軍人,在政府部門上班,帶著一個八歲的男孩,和小表妹年齡相仿。

然後,一行人走路去附近商場樓上吃飯。每次,姨媽一家來A市都會入住這家酒店,姨媽說這是她和姨夫來A市第一次住的酒店。每次,姨夫都會請我們去這家酒店吃飯。姨夫是個煤老闆,平時就是一副土豪做派。每次都會點一些鮑魚,魚翅等,花妖妖和範小歡吃不起的食物。上次花妖妖和小姨說,那個鮑魚湯太腥了,吃不慣。所以,這次換成了類似於雞蛋蛋花湯。這家餐廳很高檔,平時花妖妖也不會來消費,每次都消費一千起,幾個人一餐就得花三四千。每次姨夫來A市,都是這裡的朋友招待。今天做東的是他朋友,一位五十出頭的老頭,我們住的酒店也是他訂的。

晚餐時間,姨夫和他朋友寒暄著,和我們一一打了招呼,帶著生意人獨有的熱情。之後,我和表妹範小歡,還有小表妹,小姨的親女兒付佳佳,開啟了乾飯人模式。姨媽胃口也很好,每次都吃很多肉肉。表妹在二表哥公司當前臺,有時也陪著表哥出門談業務,所以對於這些應酬也是遊刃有餘。花妖妖沒少見這種場合,也就很少說話。每次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姨夫還在和朋友喝酒聊天聊天。差不多九點左右,吃好晚餐,大家一行人又原路返回。姨夫和他朋友在酒店門口聊了幾句,他朋友回家了,我們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我和表妹起床在酒店吃了一些零食。中午十一點左右,姨媽打電話告訴我們收拾一下,等下準備吃午飯了。中午,我們就在酒店樓下的餐館隨便吃了,姨夫喜歡享受美食,點了很多的菜。我和表妹範小歡隨意吃了幾口,剛吃了零食不餓。吃午飯的時候,小表妹發燒了,下午一看就是出水痘了。下午小姨讓我們自已玩了,她得在酒店照顧小表妹。姨夫下午和朋友出去玩了。我和表妹也百無聊賴的回到酒店,表妹說要不下午出去逛街,我也想著去感受下節日的氛圍。

酒店離住的市區不遠,只有公里,平時市區開車就堵,花妖妖說要不走路去,自已好久都沒這樣散步了。表妹範小歡也說行,自已也想熟悉熟悉這附近。兩姐妹邊走邊聊,聊著自已的工作和生活。花妖妖說,你在表哥公司上班,會不會看在自已人的份上,多加工資。表妹範小歡說不會的,因為是二哥和朋友合夥的,不過去年過年回家範小歡主動找了老闆報銷車費。花妖妖又說道,聽二哥說你工作挺輕鬆的,每月就工作半小時。範小歡說道,也沒有嘛,有時出差趕標書得忙到半夜一兩點呢。

差不多走了八九百米,表妹範小歡感覺有點累,兩人又在手機上叫了網約車,因為周圍叫車的人多,足足等了快20分鐘。等坐上車了,感覺每走幾十米就要堵一次,時間久的得堵上好幾分鐘。這趟車坐了快一個小時才到市中心。花妖妖和範小歡一下車,看到市區投屏上的廣告,放著節日有關的,還是歡呼了一下。全是密密麻麻的人群,一眼望去,只能看到人頭。不遠處,電線杆上掛著的小紅旗,成了亮眼的一抹紅。

駐足了一兩分鐘,花妖妖和範小歡也加入了湧動的人群,完全是後面的人群推著前面的人群走。兩人邊走邊看,都被路邊的小吃饞的流口水,兩人停了下來,買了炸土豆,烤麵筋,烤豆腐皮,大口大口地吃著,最後還不忘舔了舔嘴邊的辣椒麵。兩人吃飽了,又買了奶茶。接著,兩人去了高階商場逛街,剛開始逛了兩三家,表妹挺喜歡的,一看吊牌都是一千多一件毛衣。表妹建議道,要麼我去價格便宜點的地方逛逛。兩人又去了地下商城,這裡也是人滿為患,大多都是年輕人,大多是小姐妹來逛街。差不多逛了半個多小時,表妹買了三件衣服,兩件毛衣,一條裙子,她挺開心的。差不多快5點了,姨媽打電話催促我們回酒店吃晚餐了。逛了大半天,花妖妖和表妹都已經累得精疲力竭,不過有了來之前的經驗,兩人還是堅持走路回去。因為表妹買到了心儀的衣服,一路上都很開心,完全忘記了逛街的疲勞,倒是花妖妖讓表妹慢慢走,自已有點吃不消。

路程不遠,花妖妖和表妹很快就到酒店了。表妹收拾著自已的行李箱,說明天要回雲南老家了。花妖妖說怎麼這麼著急,不是說國慶打算來A市玩嘛。表妹範小歡說想和回家陪父母過中秋,國慶假期都過去兩天了,路上還得耽擱一天。花妖妖雖然很不捨,還是理解表妹想家的心情。花妖妖帶了月餅,還有A市本地的柚子蜂蜜,讓表妹帶回家給外婆吃。範小歡收拾好行李,兩人躺在床上休息。

晚餐,幾人去了A市有名的夜市,點了很多滷菜,還有燒烤,除了小表妹胃口欠佳,其他人都大快朵頤。花妖妖吃好了就和兩個表妹一起拍照,留作紀念。姨夫和朋友,也算是合作伙伴,一直討論著合夥開新學校的事,這次來的還有一位音樂學院的主任。姨夫沒有直接回答朋友,直接沉默了一兩分鐘。吃好晚餐,一行人走路消消食,慢慢走回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表妹範小歡出發去車站了。花妖妖也早早起床了,今天和姨夫還有他朋友一起爬山,姨媽留在酒店照顧表妹。花妖妖起床了去酒店餐廳吃了早餐,就在酒店大廳等姨夫她們。因為早晨有點冷,花妖妖凍的瑟瑟發抖。這個傻子也不知道回房間去加件衣服,覺得等下爬山肯定會熱,懶得帶衣服。8點的時候,姨夫他們終於來了,叫上司機,出發了。起得太早,這會兒花妖妖一上車就睡著了,快到景點差不多都醒了。

早晨十點,大家到景點門口。臨時又下起了雨,大家去景區門票口旁邊的小買了雨傘。姨夫叫了位導遊,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穿著運動裝。原本是小時的講解,姨夫性子比較著急,說講快點,40分鐘就好。花妖妖起得早,跟著幾個男人,完全像跑著一樣走路,這會兒已經累得不行了。原本對這個景點也不感興趣,完全聽得雲裡霧裡。花妖妖只是多看了幾眼山山水水,其他幾個大男人倒是表現得若有所思的樣子。

逛完景點,雨也是越來越大。司機開著車往回趕,街道上的飯店已經坐滿了人,司機又往前走,找了一家人少的農家樂。姨夫他們快速地點了菜,花妖妖則去洗手間了。去洗手間會經過廚房,一聽顧客說這魚280斤,瞬間把花妖妖給驚住了。換作平時,花妖妖自已一人,肯定捨不得吃這天價魚。午餐的時候吃這魚,只是感覺比較新鮮,也沒吃出其他花樣來。今天4人,有小姨夫,他朋友,和朋友兒子,還有花妖妖,點了魚,還有一個雞湯,一個葷菜,一個素菜,花了一千多大洋。難怪外面街道上的鋪子都坐滿了人,那邊的價格才是普通人消費得起的。

吃好午飯,下午去爬山了。天氣放晴了,但地面還是有些溼滑。來爬山的男女老少都有,年輕人和中年人居多,偶爾會看到老人和兒童。幾個男生走的很快,花妖妖穿著裙子和小皮鞋,也是加緊腳步跟上去。爬到快三分之一的地方,有一段路程需要坐船,大家都在排隊買票,擠滿了遊客。原本下雨了的十月天,也熱出汗珠。花妖妖抽空去買水了,同時也感嘆出來旅遊還是得和閨蜜一起,打扮得美美的,節奏也不會這麼趕。原來談戀愛時,男生走的快,是真的,男生真不是不關注女生感受,是他們原本就按這個節奏走。此刻,花妖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越往山頂走,感覺越費勁。不過看著有人坐滑竿,和轎子差不多。看著坐滑竿下山的都是老人和小孩。

往前走了一兩百米,也看到了幾個抬滑竿的男人。姨夫問了價格果斷坐了上去,花妖妖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姨夫已經給錢了。姨夫一百七八的體重,抬滑竿的男人估計有點吃力,花妖妖忍禁不禁,但面對姨夫這個平時不言苟笑的男人,忍住了。花妖妖穿的裙子,很怕曝光,小心翼翼地坐著。果然,週週的遊客都望向了我們,看姨夫在前面神情自若的坐著,花妖妖心裡又多一些安然。那些抬滑竿的男人很辛苦,花妖妖對他們心裡多了幾分同情,他們要靠這個養家活口。可是他們也很欣喜遇到了姨夫這樣豪爽的客戶,他們恨不得一天多來幾單這樣的客戶。花妖妖累得已經忘記了山頂的風景。下山的時候,姨夫照常帶著我們做了滑竿。只是在滑竿上,一來一晃,花妖妖看著彎彎曲曲的青石板小路,也有點心驚膽戰。不一會兒,終於下山了。司機還在原地等我們,回城的路上一點都不堵。原路返回途中,我們又去了熊貓基地,姨夫和花妖妖走不動了,在景區門口的石凳上坐著,姨夫朋友和孩子去看了熊貓,過了半個多小時他們也出來了。大家一起坐車回酒店,城郊一路暢通,快到酒店附近堵了一會兒車。花妖妖對今天的行程沒有太多的感慨,來不及細細品味,像豬八戒吃西瓜。感覺幾位男士,收穫倒挺多,感覺一天逛了幾個景點。

晚上吃了晚餐,大家回酒店休息,姨媽對花妖妖說,明天他們準備回家了,訂了中午的機票。因為表妹出水痘,發燒了也不能玩了。原本來A市,就帶花妖妖和表妹,好好玩玩。這次很抱歉,以後有機會在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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