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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亮坐於中堂,循著聲音向剛剛出聲之人望去。
僅此一眼,他便是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虞翻,少時好學,出任富春長,最好講學,說人話就是嘴皮子功夫很厲害。
不過,諸葛亮卻是並未將此人放在眼裡。
“曹操招降納叛,收袁紹、劉表等烏合之眾,雖有百萬,不足懼也!”
諸葛亮的話可謂是非常的狂,四世三公的袁紹,佔據一方為諸侯的劉表,在他口中都成了烏合之眾。
而曹操那百萬的大軍,在他這裡,更是不值一提。
見此,虞翻當即搖搖頭,反駁起來。
“軍敗於當陽,計窮於夏口,倉皇逃竄,幾乎無藏身之地。”
“現攜幼女過江,求救於江東,竟然說不懼?”
說到這裡,虞翻嫌不過癮,又嘿嘿的嘲笑起來。
“真是大言欺人也!”
話音剛落,在場的官員們都因為虞翻那誇張的神情,和嘲諷的話語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在他們看來,你諸葛亮只不過是一失敗者,如今前來求救,還敢放這些大話,簡直是可笑可笑。
要是一般人可能就破防了,可諸葛亮何許人也。
只見其緩緩起身,向虞翻走去。
“試想劉皇叔以數千仁義之師,怎能抵擋曹操百萬殘暴之眾,然而我全軍上下一致齊心抗敵,雖歷經慘敗,仍浴血拼鬥。”
“而今江東兵精糧足,又有長江天塹,可有人卻勸說其主屈膝投降。”
“不顧天下恥笑,與此相比,劉皇叔真不愧為不懼曹賊之人!”
說罷,諸葛亮豎起大拇指,高傲的看著虞翻,看著那朝堂中坐著的數十名官員。
此話一出,虞翻當即啞口無言,此時的他很鬱悶。
本來是給諸葛亮挖坑,可是卻沒想到這坑不僅把自已給坑了,還把在座的各位大臣都給坑了一遍。
直播間,眾人早已是憋不住,笑了出來,當然,他們笑的不是諸葛亮,而是自作聰明的虞翻。
【胡桃:哈哈,挖了個坑,結果把自已給埋了!】
【香菱:看虞翻的那個表情,此時的他一定憋屈死了!】
【荒瀧一斗:嘴遁之術,果然厲害,本大爺今後也要以理服人】
【久岐忍:牢大,我只希望別人罵你的時候,你能聽出來別人是在罵你!】
【派蒙:哈哈,放牛的,你可得記好了】
【荒瀧一斗:你個飛行矮堇瓜,應急食品還好意思說我】
【派蒙:哼,我才不是呢o(▼皿▼メ;)o】
【荒瀧一斗:你~就~是~】
【派蒙:……】
這邊的戰爭開始了,然而朝堂之中的戰爭卻是還未結束。
就在剛剛,諸葛亮又陰陽了一遍虞翻,並且還是直接提出了虞翻當年的醜事,這一下,可把在場的官員氣壞了。
隨即,一名氣宇軒昂的人站了出來,衝著諸葛亮大喊道。
“孔明,過分了吧!”
諸葛亮回頭看向此人,是步騭(zhi),在江東之中也算是個人物。
對於對方的囂張氣焰,諸葛亮並未生氣,反倒是極為禮貌的拱手,並且嘴裡還說著“失敬”之類的話語。
見到諸葛亮這般,步騭卻是側著臉衝諸葛亮拱手,臉上滿是不屑。
在行禮完後,步騭便是忍不住了,先行出擊。
“難道先生是想仿效蘇秦、張儀,鼓動如簧之舌來遊說我東吳嗎?”
不得不說,步騭的確是找了一個新的切入點,可他想的太簡單了,這般言行簡直是在給諸葛亮送經驗。
只見其微微搖動羽扇,看向步騭,反問道。
“子山兄以為蘇秦,張儀僅僅只是說客嗎?”(步騭,字子山)
聞言,步騭冷哼一聲,語氣間盡是難道我說的不對嗎?
然而諸葛亮的表演才剛剛開始。
“豈不知他二人是真豪傑也!”
“蘇秦佩六國相印,張儀兩次為秦國宰相,二人皆有匡扶國家之大智大勇,非比那欺弱怕強,苟安避禍之人。”
聽到這裡,步騭愣住了,到現在他才知道是自已說錯話了。
可,諸葛亮並未放過他。
只見其步步緊逼步騭,一邊向步騭靠近,一邊嘴中如滔滔江水般連綿攻擊著。
“君等未見曹操一兵一卒,便聞風喪膽,畏懼請降,如此還敢嘲笑蘇秦、張儀嗎?”
一時間,步騭無言以對,並且在諸葛亮的步步緊逼之下,已經退無可退。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忽的出現,插了進來。
“請問孔明以曹操何許人也?”
這次,諸葛亮想都沒想,直接回答了這個問題。
“曹操乃漢賊也,又何必問!”
說罷,諸葛亮便轉身奔剛剛的座位而去。
哪知這人窮追不捨,繼續說道。
“公言差矣。”
“漢祚至今,大數將終,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萬眾歸心,劉玄德不識天時,以卵擊石,安能不敗?”
說完,他還不知羞的大笑了起來。
殊不知,諸葛亮聽完他的話,當即怒罵起來。
“薛敬文,何出此無父無君之言!”
一邊說,諸葛亮還覺得不解氣,直接是伸出手指直直的指向薛敬文。
被罵的薛敬文有些不服氣,剛欲開口,可諸葛亮直接是將其打斷。
“人生天地之間,以忠孝為立身之本。”
“今曹操祖宗為漢臣,食漢祿,子孫不思報效,反懷篡逆之心!”
“不是漢賊,又是什麼?”
諸葛亮越說越氣,其面色更是逐漸紅怒起來。
“此等國賊,本應天下共討之,天下共誅之。”
“而公等身為漢臣,卻在此為曹賊張目。”
“豈不是無君無父之人!”
說到這裡,諸葛亮直接是伸手指著薛敬文的鼻子,罵道。
見此,薛敬文自然是不服氣,可此時的他卻也只能乾生氣,因為諸葛亮的話語就連他也是感到了羞愧。
“此輩不足與語,請勿復言!”
罵完,諸葛亮便撂下一句話,轉身走向了剛剛的座位。
只留下原地面紅耳赤,無地自容的薛敬文。
芙寧娜坐在座位上,清清楚楚的看清了剛才的每一幕。
起初,她還擔心諸葛亮一個人說不過他們,可現在,就諸葛亮的這番言辭之犀利,已經是讓芙寧娜徹底折服了。
現在的她完全是一副看戲的姿態,只不過看的不是江東群臣嘲笑諸葛亮,而是諸葛亮一人怒噴江東鼠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