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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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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玲眼見林峰授武於眾孩童,非但沒有阻止,反而調侃林峰是否對哪位宮女動了心思。林峰心中明白,即便樂於傳授武藝,也不能毫無節制地引出更多情感糾葛,留下太多牽絆只會招惹麻煩。

某日,林峰正在悉心教導清源劍法,花玲悄然前來,遠遠觀之。那清源不過十二三歲年紀,瓜子臉上洋溢著青春氣息,眉目清秀,氣質純淨,身姿曼妙,的確是個難得的美人坯子。花玲未予打擾,轉身悄然離去。

待林峰迴宮後,花玲打趣道:“我看那清源確實出色,不如納為側室?”林峰苦笑著回應:“若我教一個收一個,世人豈不是都要說我是個濫情之人了。”

花玲則風趣地說:“身為一國女皇,我都不介意,你倒還覺得受委屈不成?”林峰笑著反駁:“這話可別提了,天下好女子何其多,難道你還真想讓我一個個都娶進家門?”

此時,花玲又笑盈盈地道:“確實有不少大家族有意透過聯姻拉近關係,只是礙於我的身份不便提及。皇夫若是願意代勞,那倒也不錯。”林峰趕緊揮手推辭:“這個嘛,還是你自已跟那些家族商量吧,我若處理不當,反倒是給你添亂。”

花玲聽罷,滿意地笑道:“我就喜歡你這點,不輕易涉入複雜之事。”言畢,兩人相視一笑,攜手共赴寢榻,享受屬於他們的寧靜夜晚。

秋意漸濃時,林峰不再滿足於宮牆內的生活,決定攜清源一同微服出訪,體驗市井百態。二人皆換上了尋常百姓的衣裳,混跡於吳國都城的大街小巷之間。這座都城繁盛至極,市場上商品琳琅滿目,各色景緻美不勝收,街頭巷尾熙熙攘攘,熱鬧非凡。

此刻,曾陪伴左右的二狗已獲朝廷正式任命,成為了殿前禁衛統領,因功績顯赫,更名王星,故未能隨行。而清源自幼歷經磨難,其父母因遭舊朝構陷,家破人亡,家族四散;因其容貌出眾,遂被送入皇宮。面對眼前繁華喧囂的世界,清源亦不禁駐足欣賞,心生嚮往之情。

日當中天,林峰與清源來到都城首屈一指的酒樓用餐,特意挑選了一處臨窗雅間相對而坐,細品香茗。窗外,樓下人聲鼎沸,酒客們閒聊八卦。

“現如今那皇夫可是真享福,憑一副好皮囊就坐享女皇打拼下的吳國王朝。”

“可不是嘛,聽說他在後宮裡,連前朝遺留的美人也盡數‘傳道授業’,說是教育呢。”

酒客們的言語愈發不堪入耳,清源聞之憤慨,剛欲抽劍教訓,卻被林峰笑著制止:“唉,我若真是他們口中那般無賴倒也省心不少。”

清源慍怒道:“這些人如此胡言亂語,大人您就不打算管一管嗎?”

林峰卻悠然搖頭:“咱們此行本是散心,非尋釁滋事。且讓他們說去吧,清源,你莫要動氣。”

午餐淺嘗輒止之際,店小二匆匆趕來,滿臉歉意:“客官,那邊有位公子已經替這桌結賬,並想請您挪個座兒……”

清源一聽,立刻取出十兩紋銀擲於桌上,慍聲道:“我家大人無需他人破費,你退下便是!”

小二面露難色:“那位公子來頭不小,乃是女皇陛下的親戚,恐怕不易開罪……”

林峰卻不以為意,笑言:“既是女皇的親戚,不妨一起坐下共飲。”

小二急切提醒:“公子,這位可是女皇大人的親眷,不是您的……”

林峰聞言,暗自驚醒自已正在微服出行,險些暴露身份。

此刻,兩位身強力壯、打扮似家丁模樣的隨從已忍無可忍地疾步走來,衝著小二抱怨道:“怎麼搞的,公子游玩了一上午,早已疲憊不堪,飢腸轆轆!”

二人瞥見林峰與清源仍在原處,便指著他們說:“飯錢我們早替你們出了,還不快離開,若惹公子不悅,你們可擔當不起!”

清源聞此,勃然大怒,厲聲回斥:“惹毛了我家公子,你們也休想好過!”

林峰則在心中苦笑,暗忖:“這些下人怎如此傲慢無禮。”遂出言打圓場:“你去告訴你們公子,我們並不缺這幾個錢,你們且退下吧……清源,坐下別鬧,女孩子家要學會溫和些!”

這時候,掌櫃聞訊匆匆趕來,發現林峰還未離去,連忙勸解道:“林公子,那位花公子可是當今女皇大人的表親,在京城地位尊崇無人敢惹,您還是暫避一下,我這就為您安排一個安靜的雅座……”

林峰故作驚訝狀:“原來如此,那就麻煩掌櫃的去問問那位花公子,看看他是否認識我……”

掌櫃的不敢怠慢,立刻前去邀請白公子。在這京城之地,不知哪位看似普通的人都可能有著顯赫背景,平日裡或許無人問津,但一旦受欺,恐怕牽動的便是整個家族的勢力。

白公子悠哉遊哉地踱步而來,略帶嘲諷地問:“何方神聖在此用餐,竟勞動本公子親自前來?”

他上下打量著林峰,覺得面生,便喝道:“你是什麼人,居然在這裡搗亂,給我拿下,送府衙審問,看是不是潛伏的敵國探子!”

林峰心頭一緊,對於花玲的幾位表兄,他皆有印象,卻從未見過此人。於是質問道:“假冒皇親國戚,可是足以誅九族的大罪!”

花公子聽罷得意一笑:“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是女皇的表親,你還愣著做什麼,速速將他拿下送往府衙嚴加審訊!”身邊的四名家僕立即響應,準備動手。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清源剛欲行動,那四名家僕卻突然腿腳無力,撲通一聲齊刷刷跪倒在了地上!

花公子見狀勃然大怒,自已雖不敢輕舉妄動,卻急忙命小二火速報官。小二無可奈何,只能遵命飛奔而去,因官府離此處不遠,僅片刻工夫就有兩名官差趕到。

官差與花公子顯然相識已久,聽了他的講述後,不待細查便決定拘捕林峰。這一幕讓清源倍感憤怒,她質問道:“難道女皇陛下就是這般教導你們執法的?”在皇宮內多年的她哪裡知道民間官吏的各種盤算,即便是女皇也無法處處洞察秋毫。

眼看著官差步步逼近,清源再也按捺不住,抽出佩劍護衛林峰。頃刻間,周邊巡邏的官差也紛紛聚攏過來,將兩人團團圍住。林峰心中苦笑,沒想到一頓飯吃得自已倒成了所謂的敵國密探。當此緊張關頭,周圍各雅座的食客們早已無法安心,一些文官嚇得溜之大吉,而那些武將們卻饒有興趣地圍觀起來。

此刻人群中,二蛋也發現了林峰的身影,趕忙上前試圖化解誤會,滿臉笑容道:“諸位有所不知,他可是我師父,正是皇夫林峰大人!”言罷,他便努力想擠進那群圍堵的人群之中。

花公子聽聞,嘴角揚起一抹冷笑,回應道:“我自家妹夫還能認錯不成?王將軍,我記得你原是歸降之人,難不成這位是你私藏的敵國密探不成?”花公子一眼認出了二蛋,並非陌生人。

林峰一見二蛋,頓時喜上心頭,大聲招呼:“二蛋,快過來,咱們師徒倆可有段時間沒好好喝幾杯了……”然而,二蛋被嚴陣以待的官差阻攔在外,既不便動手硬闖,一時之間竟難以接近林峰。

隨著圍觀者越來越多,花公子眼見情勢不妙,下令官差立即綁了林峰。刀光劍影中,忽聞一聲“慢著”,背後走出一人,竟是禁軍大統領王雙,適逢其會地途經此處,湊巧看到了林峰的困境。

林峰瞥見王雙,樂呵呵地打趣道:“哎呀鼻涕蟲,你來得正好,我就吃了頓飯,這陣仗搞得跟造反似的,我看咱們不如直接去青牛村安享晚年得了!”王雙對於這個“鼻涕蟲”的稱呼頗為尷尬,身邊還跟著十名親信,自然顧忌顏面。

王雙面色嚴肅,厲聲質問差役頭目:“是誰下令動刀動劍的?你們這是要造反不成?”差役頭領嚇得連忙賠罪,深知自已無力處理此事,於是率眾退去,並不忘警告花公子:“現如今連花家的一個遠親都能在這兒橫行霸道,若是因此逼走了林公子,只怕女皇陛下追究起來,你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差役頭領向林峰恭敬地抱拳施禮後離去,二蛋趁此機會,見危機解除,也趕緊上前向林峰深深一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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