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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二蛋的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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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花玲女皇正式下令,僅派遣五萬大軍支援楚國邊境,這一舉動令群臣頗為費解,畢竟先前女皇曾打算調動三十萬兵力。太子花文率百官出城相送,眾人都知曉女皇對於楚國趁吳國虛弱之時侵犯之事耿耿於懷,如今國力恢復,此番出征實為報復之舉。然而,五萬兵馬與預期相差甚遠,令眾人疑惑重重。

實際上,女皇並不打算公開守邊大將王校故意挑釁楚國的戰略部署,以此保持軍事行動的神秘性,進而迷惑楚國。林峰坐鎮城樓,目送援軍漸行漸遠,眼眶中不禁滾落淚水。為避免他人窺見此景,他早已下令親兵清空城樓。

太子花文發現父皇林峰淚眼朦朧,誤以為這是他對即將出徵將士們的深深眷戀,於是走上前來感慨道:“父皇如此愛護士兵,孩兒自愧不如,還需多多向您學習。”

面對太子的接近,親兵未能阻攔,林峰收斂情緒,瞥見太子雖然竭力模仿悲傷神色卻無法擠出淚水,遂開玩笑地踢了他一腳:“臭小子,翅膀還沒硬就想調侃你老爹了!”

太子不明所以,解釋道:“父親大人,孩兒同樣不願看到將士們浴血奮戰,但母親作為女皇必須為吳國長遠考慮,請父親諒解。”太子認為林峰是因為捨不得自已一手調教的兵士。

林峰聽聞太子的誤會,趕緊澄清,一把摟過太子花文,戲謔道:“沒錯,你老爸我和戰士們同甘共苦,情同手足啊!”

林峰送太子返回學院後,徑直回到了醫館。吳佳見到林峰歸來,關切詢問:“小雪是不是真的走了?”

林峰略顯無奈地點頭回應:“唉,只怪她太過聰慧,在軍中已經攀至高位,恐怕難以割捨了。”

吳佳頗有共鳴地點了點頭:“對啊,就像我以前混跡江湖,若不是被你誆來,我哪會願意在這裡坐堂看病呢!”

冷清秋跟著插嘴抱怨:“說得對,要不是一身債務纏身,我也想去闖蕩江湖呢!”

林峰笑著打趣道:“就憑你這醫術初級都沒完全掌握的智商,若是真去混江湖,沒準早就被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幸虧有佳佳姐收留你。”

冷清秋不甘示弱地反駁:“雖然我在醫術上進展緩慢,可論劍術的話,那可是遠遠超過佳佳姐了!”

吳佳饒有興趣地問:“那你平時隨身佩戴的劍呢?”

林峰苦笑回應:“那柄劍我借給冷雪那丫頭了,希望她在戰場上能多一份自保之力。想想我幹嘛沒事攛掇她去學什麼軍陣指揮,真是閒得發慌了!”

吳佳察覺林峰情緒不佳,便暫且轉移話題,從抽屜中抽出賬本,對著冷清秋調侃道:“喂喂,你這幾日欠下的賬可是越來越多了,武藝再高強也不能當飯吃啊!”

冷清秋一聽,臉上掛不住,爭辯道:“最近生意清淡,你就別再扣我的租金了,照這樣下去,我怕是一輩子都還不清呢!”

她接著揚眉吐氣地說:“佳佳姐,你可知道,我近來劍氣離體的功夫愈發純熟了,聽說連你那位師父無名都還沒掌握呢!”

吳佳見冷清秋佔了上風,故意晃著手中的賬本扇風,戲謔道:“清秋妹妹,這債到底何時才能還清呢?要不你就在我家老爺這兒當個通房丫鬟,債自然就免了唄!”

冷清秋一提還債就更加沒底,訕訕地反擊:“等我把你的醫術偷師學了,就能掙大錢還賬了!”

吳佳掩嘴笑道:“那我還得防著你點,配藥時千萬不能讓你瞧見!”

林峰聽到吳佳玩笑要把冷清秋安排給自已做通房丫鬟,立刻收起剛才的落寞神情,一本正經地道:“我可是正人君子,清秋你要是真還不上錢,也可以考慮!”

兩人異口同聲地啐道:“想得美!”隨後默契地對視一笑。

林峰深知她們接下來的話題只怕又要拿自已開涮,連忙找個藉口溜回房間避難去了。

炎夏之際,林峰對冷雪的掛念日漸濃厚,每日必定親自至御書房詳閱戰報,此舉令群臣頗感欣慰,皆認為這位皇夫兼大元帥終於開始深度介入國事。彼時,二蛋正統帥八萬兵馬,與楚國項燕麾下的十萬大軍頻繁交戰,其中不乏冷雪所率鐵騎營的捷報。

一日,冷雪步入二蛋的軍帳之中,直言:“昨晚我率鐵騎營再次擊潰楚軍三千之眾。”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戰報扔給二蛋,並提議道:“按照女皇陛下的戰略意圖,我們應當主動挑動楚軍,師兄你為何總是採取守勢?如今無論是師姐二妞掌管的三千破陣軍,還是我率領的五千鐵甲營,楚軍都難以撼動,何不趁此機會挑戰項燕,尋求決戰?”

二蛋凝視著冷雪腰間的佩劍,沉吟道:“師父將此劍交付於你,便是告誡我們要謹慎行事,倘若貿然與項燕決戰,風險太大,我擔心無法保證你的安全,屆時如何向師父交代?”

冷雪一聽,倔強地說:“我不需要別人照顧,這把劍就暫由師兄保管吧!”說著就要解下寶劍交給二蛋。

二蛋堅決推辭:“女皇陛下任命我為主帥,而非師父親征,自有其深意所在。師妹切勿衝動,這寶劍我絕不能接受,除非得到師父的明確指示。”

冷雪聽後略顯懊悔,但仍追問決戰之期:“那麼,何時才是決戰的最佳時機呢?”

二蛋耐心解釋:“師妹你領軍風格雖勇猛,但過於剛烈,若能學會剛柔並濟,方能克敵制勝。而且,我部下還有眾多將士期盼建功立業,不能只依賴你這一支隊伍。你須知,在戰場上不僅要勇往直前,更要顧全大局。”

冷雪意識到自已的急躁,歉疚地低頭認錯:“師妹知錯,請元帥責罰。”

二蛋寬慰道:“不必自責,師父將你託付給我,自有他的考量。今後你在我身邊多觀察學習,少些激進言論即可。”

冷雪恭敬回應:“謹遵元帥教誨,感謝您的指導!”

冷雪離開後,二妞走出帳篷,憂慮地詢問二蛋:“夫君,眼下的戰局似乎不可避免地要演變為一場持久戰,不知女皇和師父有何具體打算?”

二蛋思索片刻,回答道:“師父將鐵騎營以及冷雪託付給我,恐怕是想透過步步緊逼來消耗楚國的實力。然而那項燕並非等閒之輩,要想實現戰略目標並非易事,或許過幾日會有直接的命令下達。目前,我們所能做的就是不斷累積小勝利。”

二妞有些擔憂:“我們長期在外征戰,這冷雪將軍與師父之間的情誼恐怕不只是師徒那麼簡單,真怕他會因冒進而陷於險境。”

二蛋點點頭,感慨萬分:“確實,冷雪的性格就像女皇陛下一樣,凡事都要爭先,不願屈居人後。至於師父的真實想法,我也難以揣摩。”

二妞回憶起從前的日子,不禁嘆息:“林哥自從青牛山之後變化太大了,以前對他撒個嬌,什麼都能商量,現在真是猜不透了。”

二蛋附和道:“是啊,我們都變了好多。生活本就是在不斷的變化中學習成長。眼下,我們只需按照計劃行動,儘量避免讓冷雪師妹陷入絕地,畢竟戰場上不可能完全沒有危險。”

二妞贊同道:“也只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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