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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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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林峰與二狗在皇城一家低調的小飯館裡倚窗把酒言歡。經過幾日暢談,林峰才明白二狗牢記師恩,卻苦於不知如何回報,所以才藉著每一次請客來表達感激之情。得知原委後,林峰特意選擇不再去高檔酒樓,而是與二狗常去那些質樸的小飯館用餐。兩人出門均穿著一般富戶的衣飾,儘量保持低調,然而林峰身邊總會跟著幾位御前侍衛,對此二狗並無異議,反而一併邀請他們共享美食。起初聽師父二蛋請客感覺不好意思,但漸漸地也都接受了這一安排,雖然他們薪水不低,但皇城物價頗高,生活也就過得去。侍衛們互相調侃道,若有朝一日飛黃騰達,也要學二狗師父的樣子,請他好好吃一頓。對此,二狗聽在耳中,頗感欣慰。

此刻,李虎正巧途經此處,瞧見林峰和二狗兩人悠然自得地飲酒暢談,這位勇猛悍將放下身段,豪爽地喊道:“今日這桌上的一切,都算在我賬上吧!”言畢,即刻招呼店小二多上些好酒好菜。

林峰聞聲瞥了李虎一眼,嘴角含笑,隨即便對著店小二揮揮手,調侃道:“既然李將軍如此大方,那便多整幾個招牌好菜上來,李員外家底厚實,不在乎這幾個銅板!”小二領命,樂顛顛地退下準備去了。

李虎朗聲一笑,半真半假地道:“哎呀,皇夫大人您這是哪的話,我這點微薄俸祿可禁不起您的‘剝削’啊!”周圍的氣氛因他的玩笑而輕鬆起來。

林峰也故作認真地抓了抓腦袋,戲謔道:“我記得某人還欠我百兩黃金來著,二狗,你要不替我去‘提醒’一下?”二狗憨厚地笑了笑,心知是玩笑,遂順著話說:“好!”

李虎目光轉向林峰,臉上洋溢著友情的暖意:“林兄弟,咱們可是一起共過生死患難的,若非當初我的謀劃,恐怕你也沒那麼容易坐享這人間富貴。還有那位吳佳姑娘的事,人家都說你對她寵愛有加,你可別忘了,我還算是你的半個紅娘呢,該不該給我包個大大的媒人紅包啊?”

林峰亦笑著回應:“你倒還記得這個茬兒,不過要說人情,我給你引薦,讓你從一個降將搖身一變成為朝廷肱骨,這份情誼也不淺吶!”

李虎狡黠一笑,顯然並不想在這場友誼的較量中落了下風:“這麼說來,咱倆這賬就算扯平了。雖說我的俸祿還算過得去,可家裡養著上百個家丁,幾十個丫鬟,別打我秋風,哈哈!”

林峰見到李虎落座,隨口問道:“今兒個朝廷休沐不成?難得見你有閒情出來溜達。”

李虎苦笑回應:“家裡有點瑣事需要處理,出門時巧遇你在此。看你這十幾年容顏未改,莫非真有駐顏之術?江湖傳聞你醫術超群,能否給哥哥我也弄點靈丹妙藥?”

林峰手一攤,打趣道:“診金先收一兩!”

李虎連忙擺手,苦笑道:“你那藥據說貴得離譜,我這窮武將可消受不起。你就可憐可憐我,賞點藥渣也好,你看我這頭髮都白了不少,人老了總怕死。”

林峰輕笑,坦誠道:“我這模樣是天生的,與醫術無關,生死由命,誰能預料何時離去呢。”

李虎接著話茬,透露出心中的好奇:“我曾聽說女皇大人手中有神奇仙藥,能夠長生不老,這些傳言都說那是出自你手。如今看女皇陛下年逾三十,依舊青春永駐,這其中是不是真有玄機?若是真有此藥,我就是散盡家財,也要設法求購。”

林峰心頭暗忖,此事看來已經引起不少人的關注,自已是否該換個隱秘之地?但長久思考仍無妥善對策。李虎見他沉吟不語,誤以為有門路,不禁追問道:“是真的有那種仙藥嗎?”

林峰巧妙迴避,應付道:“不過是些延緩衰老、保養肌膚的丹藥,民間謠傳誇張了。”

李虎雖心存疑竇,但見林峰不願深談,只得轉移話題,二人遂聊起了軍中的逸聞趣事,李虎儘管心中仍有疑惑,也只能順著林峰的話題繼續交談下去。

林峰步入宮中,恰逢花玲今日早早歸來,他略感驚訝,問道:“今日怎會如此早就歸來了?”

花玲溫婉一笑答道:“近日邊境安寧,政務相對輕鬆,故而提早回宮歇息。”

林峰打趣道:“看樣子你這女皇當得,若國庫吃緊,恐怕連我都恨不得拿去換銀子了。”

花玲嗔笑著依偎入林峰懷中:“你呀,說什麼傻話,朕哪裡捨得賣掉朕的心頭肉,當初可是費了好一番心思才把你騙到手的。”

林峰擁著花玲,心中默默嘆息:“如今吳國上下安定,我卻萌生了外出遊歷的想法。”

花玲聞言面露不解與一絲佯裝的醋意:“朕還以為你留戀那些紅顏知已,對我這個‘老壇酸菜’失去了新鮮感呢。”

林峰輕輕搖頭,感觸頗深:“非也,我只是想去四處走走,胸中有些許鬱結,需得疏解。”

花玲一聽,半認真半玩笑地說:“既然如此,你倒不如多抽點時間教導太子,他近來學業頗有長進。你這一走,我怕是又要忙於朝政,顧不上他了,指不定他又像小時候那樣,和太監宮女們胡鬧去了。”

林峰權衡之下,終究因牽掛太子未能再提遠行之事,決心待太子能獨立處理事務後再做打算。

次日,林峰踏入醫館,向吳佳宣佈:“經過深思熟慮,我決定暫時關閉醫館。”

吳佳滿臉困惑:“醫館生意一直很好啊,為何突然要關掉呢?”

冷清秋亦在一旁不解地看著林峰。

林峰爽朗一笑:“每天奔波於學院、皇宮和醫館之間實在過於疲累,現在學院已有穩定的收入來源,不再那麼需要我親自出診。況且,作為皇夫,頻繁拋頭露面也不太合適。”

吳佳聽罷瞬間眉飛色舞:“這麼說,我可以安心當個富貴閒人,只管數錢享福了?”

林峰揶揄道:“你掙的那點錢,還不夠我平時打賞侍衛的呢。”

吳佳登時洩氣:“好歹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哪能這樣說。”

冷清秋接話道:“那我豈不是會變得無所事事,光數錢有什麼意思!”

林峰靈機一動:“不如我開設一所醫學院,專門招收些大戶人家的孩子,既能傳授醫術,又能賺取學費,豈不美哉!”

吳佳面露憂慮:“開辦學院是不是會投入很大?”

林峰胸有成竹:“無妨,在皇家學院附近購置一塊地皮即可,花費不多。既能在裡面教學,也能繼續對外行醫,一舉兩得。”

吳佳滿眼欽佩:“哎呀,還是夫君您高瞻遠矚,點子多多!”

冷清秋同樣投來敬仰的目光,贊同林峰的創新之舉。

半月之後,林峰在皇家學院近旁購下幾處宅院,悉心裝修改造,著手創辦醫學院,並按照皇傢俬立學院的標準收費,每學期每位學子收取二百兩銀子,且提供免費食宿。然而,招生啟事發布後,前來報名的人卻屈指可數。

吳佳與冷清秋也隨之遷居至新址,但見此處門庭冷落,不禁啞然。吳佳調侃道:“夫君,看樣子這些權貴家庭都熱衷於仕途,沒幾個願意讓孩子學醫呢。”

林峰迴應:“是啊,世風如此,都想一步登天。那個老李頭更是不靠譜,明明答應帶孫子來報名,結果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吳佳提議:“要不然,你把你的名號拿出來亮亮相,看他們還敢不敢忽視我們!”

林峰擺手一笑:“罷了,既然如此,就把這當作添置產業好了,反正也不算虧本。你們要是覺得這裡悶得慌,不如就重新開診吧。”

冷清秋與吳佳聽後商量片刻,便決定在新址坐堂行醫。然而由於更換了地點,當地百姓對他們並不熟悉,一時之間,診室竟也鮮有人問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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