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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冷清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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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時分,冷雪返家,林峰已備好佳餚,三人共進晚餐。冷雪見狀好奇發問:“今日何節日,師父竟親自下廚烹飪?”

吳佳在一旁竊笑,調侃道:“有人擔心咱們冷大美女被旁人拐走,特意下廚小小賄賂一下你唄。”

冷雪聞言,眼神往吳佳胸前一瞟,打趣道:“哎呀,看來師父近日確實事務繁忙,我這小寶貝恐怕要失寵于大寶貝了。”

林峰聽罷,擺手道:“你們倆夠了啊,怎麼都拿我開涮呢!”

吳佳更加得意:“嘿嘿,有人自已都認賬了哦!”

冷雪附和著笑言:“對啊,某人心思活絡,我還得提防著點兒。”話音剛落,她便起身偷偷溜回房間,順手把門牢牢鎖上。

林峰見狀啞然:“小寶貝不必對我這般戒備,你師父可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吶!”

待吳佳用畢餐食回至隔壁後,林峰面對緊閉的房門也只能搖頭苦笑。最終,林峰只好獨自離開,回到了皇宮之中。

在吳國葉城外的一座山腳之下,趙軍攜兩名師弟與三位清風閣女子狹路相逢。趙軍質問道:“我們趙家與貴派並無恩怨,何故苦苦相逼?”

為首的女子冷清秋回應道:“我清風閣弟子行走江湖,素來秉持正義,雖平日低調,但對你們這種燒殺搶掠的惡行絕不姑息!”

趙軍輕蔑一笑:“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們三個丫頭就留在這吧,省得我一個個去找。”話音未落,雙方瞬間展開激戰。其中,冷清秋乃清風閣傑出弟子,其後兩位女子為貼身侍從。六人在村眾矚目之下混戰一團。眼見圍觀者漸增,趙軍擔心引來官兵,加之自身舊傷未愈,遂決定暫避鋒芒,邊戰邊退。

趙軍故意引冷清秋至偏僻之地,趁機使出殺手鐧,重傷冷清秋腿部。見大小姐受傷,兩名侍女護主心切,迅速帶冷清秋撤離。趙軍察覺官兵逼近,不敢逗留,逃入深山隱蔽。

戰鬥結束後,冷清秋意識到是官兵的壓力迫使趙軍撤退,心中懊惱不已。作為門派中的佼佼者,竟然敗在一個趙家子弟手下,這讓她的自尊深受打擊,尤其是看到大腿上那一寸長的傷口,恐怕會留下永久疤痕,更是讓她情緒低落。

三日後,林峰正在醫館接診,忽見三位戴著斗笠、面部遮掩的女子步入館內。其中一名女子轉頭向林峰確認:“您就是那位神醫林峰嗎?”

林峰謙遜答道:“正是鄙人。”

儘管冷清秋一直保持沉默,隨行侍女卻開口道:“我家小姐受了傷,想問您是否有去除疤痕的特效藥膏。”

林峰聽罷疑惑反問:“具體何處受傷?傷情如何?總要先檢視一下才能開方子。”

那侍女緊接著說:“只是一處尋常劍傷,請您直接給我們小姐配些藥膏就好。”同時,她放下了一兩黃金作為診費。

林峰笑著搖頭:“未親眼診斷便隨意配藥,這是砸自家招牌的事,恕我不能做。”

侍女再次辯解:“都已經說了是小姐了,您一大老爺們怎麼能隨便看人家的腿呢?”

林峰平靜回應:“醫者治病救人,不分男女,若不讓我檢視傷勢,那就請回吧。”

冷清秋見狀,主動上前微微掀起裙襬一角,露出大腿部位的部分傷口:“您看看這傷勢怎麼樣?”

林峰正欲伸手觸診,卻被侍女及時制止:“林醫師,請您務必自重!”

林峰無奈:“若無法仔細檢查,確實無法給出治療方案。”說著,他將那兩黃金退還給侍女,並示意她們離開。

侍女還想爭執,林峰臉色一沉,下了逐客令。吳佳見狀,出言緩和氣氛,但三人依舊不肯離去,林峰不堪其擾,索性起身離館,三人亦步亦趨跟隨在後。林峰徑直走向了冷雪所在的軍營,這一舉動令三人愕然,深知軍營重地非尋常人能進,只得悻悻然回到旅館暫且休憩。

侍女低聲抱怨:“不過是個大夫,小姐何必如此遷就,剛才讓他看了傷口已經算是失策,不如將他抓起來逼問藥方,事後賠些銀錢也就是了。”

冷清秋淡然回應:“此處不同於深山野林,僅憑武力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師父讓我入世歷練,意在讓我學會處理人間俗事,而非一味逞強鬥狠。”

侍女仍不甘心:“小姐尚未婚嫁,怎可輕易讓人窺探身體?”

冷清秋略顯無奈:“他所說的也有道理,治病嘛,總歸是要看過才能知曉病情。與其留下難看的疤痕,倒不如相信他的醫術。”

侍女擔憂不已:“可是小姐,那年輕人醫術尚淺,且這劍傷位置頗尷尬,萬一他別有所圖……”

冷清秋思索片刻,決斷道:“即便有此顧慮,但畢竟治病要緊,還是應當以痊癒傷口為主,至於其他,我自有分寸。”

次日清晨,三人再訪醫館時,卻未見林峰身影。吳佳迎上前來說:“林醫生午後才會在醫館短暫停留,若信得過我,不妨由我先行檢視。”冷清秋因吳佳亦為女性,便同意一同至後院檢查傷勢。吳佳坦言:“姑娘自制的療傷藥確實有效,但要去除疤痕還需更高明之術,這正是我所不及之處,非林醫生親自診治不可。”侍女付了十枚銅板以示感謝,告知下午再來。

午後,林峰正忙於為丘員外診療過於肥胖的病症,他直言:“丘員外,你的病光靠藥物只能暫時緩解,關鍵還是要習武鍛鍊,否則藥效一過,體重便會反彈,長久下去花費巨大不說,而且長期依賴藥物對身體並無益處。”

丘員外面露苦澀:“很多醫生都這麼說,可我就是找不到合適的辦法減重,你先開藥吧,等我稍微瘦下來再去武館學習武功。”

林峰笑著調侃:“好吧,既然你堅持用藥,我也就不阻攔。不過記得上次你也提過練武的事,恐怕現在連看武都未能如願吧?”

接過林峰開出的新方子,丘員外疑惑問道:“這回方子裡為何有巴豆?這不是會導致腹瀉的嗎?”

林峰笑答:“員外真是明察秋毫,之前的藥可能你已經有了抗藥性,效果減弱了。這次加巴豆是為了助你排解體內廢物,吃藥之後可要做好頻繁如廁的準備。”

丘員外信任地點點頭:“小林啊,我就信你,有什麼後果你都提前說了,看來貴有貴的道理。”隨後,他費力地起身乘轎離開。

此刻,冷清秋一行三人再次來到醫館,只見林峰早早掛出告示:“今日預約已滿,請明日再來”,而後便進了內室,有病人求診自然會有吳佳通知他,並不急於出來相見。

侍女見狀怒氣衝衝:“小姐,我要教訓教訓他!”冷清秋理智制止:“不可胡來,這裡是皇城,若行事魯莽,恐落得與趙軍同樣的境地,被吳國通緝。”

侍女憤憤不平:“這小子也太傲慢了,連看都不看我們就走了!”

冷清秋焦急地找吳佳詢問:“吳醫生,林醫生為何對我們這般冷淡啊?”

吳佳狡黠一笑:“我哪裡知道呢?可能是擔心治不好你們的病,砸了自已的招牌吧。要知道有一種藥非常珍貴,據說只有女皇才有,林醫生大概也拿不出,故而不願接診。”

冷清秋驚訝道:“真的有這樣的神藥?”

吳佳聳肩回應:“這種藥確實稀罕,即便是我也沒有親眼見過,若林醫生無法提供,為了避免誤診而損及名聲,他選擇迴避也在情理之中。”

冷清秋黯然低語:“女皇怎會理會我這樣的江湖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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