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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冷清秋就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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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林峰正在醫館內坐診,全然不知趙軍已引來趙家的前輩欲對他不利。這時,一位遮面女子步入醫館,正是冷清秋。林峰初見此景,心頭不由得升起一絲牴觸情緒,便轉過身去,抱怨道:“不是跟你說了不用來看這傷勢了嗎,怎麼還來?”

冷清秋溫婉回應:“林醫師,昨日多虧您出手相助,今日特意前來致謝。身為女子想要晉見女皇實屬不易,懇請您能幫我醫治一下。”說罷,她從懷中掏出十兩黃金,“前些日子我的丫鬟有所冒犯,還請林醫師海涵。”

醫館的吳佳眼見金光閃閃,連忙幫腔:“林師父,看在這黃金份上,您就破例給她瞧瞧吧,人家女子出行確實不容易。”

拗不過吳佳的勸說,加上那煩人的丫鬟不在場,林峰只好妥協:“好吧,不然你早晚要纏得我醫館沒法正常營業。進來讓我瞧瞧你的傷。”

待冷清秋解開大腿上的繃帶露出傷疤後,林峰仔細檢視一番,忍不住責備:“一個姑娘家,何苦參與打鬥,這樣下去早晚要吃虧的。”

冷清秋略顯尷尬,笑著反駁:“大夫您這又是看病又是訓導的,真是既當爹又當娘啊。”

林峰想想也有道理,遂從櫃中取出一瓶獨家秘製藥膏:“這可是稀罕貨,價格不菲,你這十兩黃金勉強夠付一個療程,每隔三天來換藥一次。這診費,你能承受得起嗎?”

聞聽藥膏如此珍貴,冷清秋不禁驚訝,因為出門匆忙併未攜帶足夠的金子,而自家所在隱居之地距此甚遠,不禁焦急起來:“目前身上沒有這麼多金子,能否寬限幾日?”

林峰喚來吳佳幫冷清秋塗抹藥膏,並嚴正宣告:“小店經營不易,概不賒賬。如果沒錢支付,這次就算了,反正表面上看起來也無大礙。”

冷清秋心中哀嘆,世俗世界的金錢觀讓她頗感無奈。她並不知曉林峰所用藥材實屬罕見,若非看在她的誠意上,這種用煉丹餘料精心炮製的藥膏絕不會輕易示人。

吳佳在林峰的指導下細緻地為冷清秋敷上了藥膏,一股暖意在冷清秋的傷口處擴散開來,猶如蟻行般的舒適感告訴她,這確實是難得的好藥。冷清秋深知,若是這傷處理不當,恐怕會破壞她那雙美腿的完美。正當她盤算如何籌集藥費之時,林峰適時提醒:“姑娘,藥已上好,每三天回來換一次,總共需要來七次就能完全康復且不留疤痕。老夫奉勸一句,姑娘家還是少沾染爭鬥為妙,萬一受了傷,心疼的可是身邊的人哪。”

冷清秋瞥了一眼看上去不過二十來歲的林峰,戲謔地回敬道:“林‘老人家’,診金的事情我會想法子解決,下次一定帶來。至於這打架的事嘛,您老人家就別操心了,年輕人的世界您可能不大懂哦。”

林峰見冷清秋言語機智,對她的印象有所改觀,隨和地說:“那好,之後你就直接找吳佳更換藥膏,我會提前為你準備好的。”

隨後,林峰轉向吳佳叮囑道:“吳佳,這藥膏價值不菲,你可不能隨便心軟。”

吳佳連連點頭答應,而冷清秋也感激地向兩人道謝,並與他們交談了幾句後,便緩步離開了醫館。

冷清秋離去後,林峰目光落在剛剛收下的十兩黃金上,打趣道:“佳佳,瞧瞧,分我五兩唄,我要去買些藥材。”

吳佳緊緊抱著金子不肯撒手,林峰只好苦笑,提筆寫下了一份藥膏的秘方:“拿著這個藥方去抓藥吧,回來我親自教你調配。”

吳佳接過藥方掃了一眼,只見上面赫然列著許多珍稀藥材,不禁感嘆:“這藥膏還真是金貴得很,我還以為你剛才是在誆那個小姑娘呢。”

林峰哭笑不得:“在你心中,我難道是個黑心郎中不成?”

吳佳掩嘴一笑,嬌嗔道:“黑不黑心我不清楚,反正每次你誆我的時候,我都是傻乎乎地上當。”說罷,她便跑出去到皇家醫館按照藥方去抓藥了。

林峰帶著一抹苦澀的笑容,轉而走向等候在吳佳身後的一眾病人,親自開始診療。這時,排在隊伍中的李嬸見狀,猶豫地收回了正欲伸出的手,面帶難色地說:“林大夫,您看病雖好,但聽說診費和藥方都很昂貴,我手上沒那麼多金子,怕是連您的藥都配不起。”

林峰溫和回應:“李嬸,別擔心,不管是冷涵還是吳佳,他們都是我徒弟,對於你們這些鄉親,我會視情況給予關照。我給咱們自家人看病,當然不會那麼苛刻。”

李嬸一聽這話,神情頓時放鬆不少,但仍有些忐忑不安:“能請您看病真是福氣,不過您可千萬別開那種我們負擔不起的藥方,我們掙的幾個辛苦錢,大部分都貢獻給藥鋪了。”

林峰一邊為李嬸把脈,一邊說道:“王嬸,您這病確實需要好好調理,難怪之前常找吳佳來看,我看他是知道您家境不好,才儘量採取溫和的方法給您調養。”診斷完畢,林峰特意開具了一張普通且藥材易尋的藥方。

李嬸接過藥方仔細檢視,發現並無什麼名貴藥材,心頭一塊石頭終於落地,感慨萬分地道:“唉,平民百姓日子艱難,也只能挑些經濟實惠的藥來治病。”隨後,李嬸放心地離開了。

此刻,吳佳已將所需藥材配齊歸來,林峰耐心地指導他如何精準調配。當一切準備妥當後,吳佳欣喜地打趣說:“師傅,看來我以後也能靠這個賺大錢了,光是這次抓藥就花了二兩多金子,利潤可真不小啊!”

林峰對此頗感無奈,撇嘴一笑:“攤上你這麼個精打細算的小掌櫃,我這醫館恐怕早晚得被你‘榨乾’了。”

吳佳卻嬌嗔回應:“咱們是一家人,還分什麼你我?錢都在家裡頭,我掌管著也不過分嘛!”

林峰則訴起苦來:“你還說我,我都還沒攢夠給冷雪的那些丹藥呢,想偷偷存點私房錢也太難了!”

吳佳狡黠地撇了撇嘴:“只要攢夠彩禮的錢,我就不干涉你了!”

林峰試探性地問:“那現在還差多少?”

吳佳笑盈盈地回答:“按照現在的進度,大概再過半年就夠了!”

林峰聽罷佯裝悲泣:“哎呀,這都已經過去快四個月了,還要半年吶,這日子簡直沒法過啦!”

吳佳掩嘴偷笑,恰好又有幾位病人上門求診,她趁機溜走去接診,留下林峰獨自在那兒搖頭輕嘆。雖然口中抱怨連連,但臉上卻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容,心中暗想:女人多了瑣事自然也就多了,往後行事得更加謹慎,不再給自已添不必要的麻煩才是。

與此同時,冷清秋正面臨著難題,治療所需的花費讓她頗為頭痛,即使吳佳的診療帶來一絲驚喜,短期內籌集如此鉅款仍非易事。深知師門財富雖豐,卻不可任意揮霍,冷清秋決定向家族求助。她對身邊的兩位侍女吩咐道:“你們倆速速帶著令牌回家族取些銀兩,來回六日應當足夠。吳醫師是個明理之人,若我將隨身佩劍作為信物暫押於他,諒他也不會為難我。”

其中一位丫鬟體貼地解下自已的佩劍,勸說道:“小姐,您這把佩劍乃是我派親傳弟子的標誌,不宜輕易質押。不如讓我用自已的普通佩劍替代,免去不必要的麻煩。”

冷清秋思慮過後同意了:“嗯,這樣也好,你們務必儘快往返。”隨後,兩位侍女依令告退。

冷清秋在陌生之地閒暇之餘,常至醫館與吳佳相伴,吳佳因她的財力雄厚而頗為歡喜。二人在醫館閒暇之時,也會一同外出遊逛市集。然而,林峰之前的提醒已被冷清秋拋諸腦後。現下吳佳並不急於收錢,所以對於抵押之事也顯得十分寬鬆。只是未曾想到,這兩名侍女久未歸返,不知是遭遇了意外還是被家族臨時派遣到了他處,這讓冷清秋深感對吳佳有所虧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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