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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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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峰懷抱吳佳步入軍營,眾將士見狀皆以為又是林峰的新歡,紛紛視而不見。冷雪走上前來,疑惑問道:“師父,這姑娘是誰?怎麼把她帶到軍營裡來了?”

林峰笑答:“據說她是無名劍聖的弟子,既敢稱劍聖門下,想必身手不俗。咱們先把她安置在此,確保安全。”

冷雪苦笑搖頭:“我還以為師父又救回一位美女呢,原來是個‘俘虜’!”林峰接著笑言:“我可不敢妄稱天下無敵,這女子輕功卓絕,若非我突施暗算,還真不易制伏。看樣子她師父無名劍聖也是個狠角色,暫且留她做人質罷!”說著,林峰迅速將吳佳五花大綁。

冷雪一邊協助捆綁吳佳,一邊忍不住醋意微露:“師父您這次還真是捉了個大美人回來,該不會打算納她為妾吧?”恰在此時,吳佳從昏厥中甦醒過來,發現自已被綁成一團,焦急喊道:“我師父不會放過你的!”

林峰聞言,順手拿起一塊抹布塞進吳佳口中,戲謔道:“安靜點,這會清靜多了!”話音剛落,帳篷外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林峰小子,速速將我徒兒放了,否則老夫拼死也要取你狗命!”

林峰聽後一驚,沒想到無名劍聖這般迅速找上門來。

林峰率領五百鐵甲精兵挺身上前,厲聲道:“無名老兒,你想借機誘我單挑決戰不成?”無名聞之愕然:“老夫不過是邀請皇夫大人交談,並未提及決戰之事。”

林峰一時也覺困惑:“你那徒弟不是說你要與我較量一番嗎?”無名無奈回應:“老夫所指的‘一會’僅是想與你面談,怎地就變成了生死決戰?”

林峰心存疑慮,仍謹慎應對:“你徒弟對我懷恨在心,作為師父的你也未必安了什麼好心!”無名深知此事難以三言兩語化解,直言道:“只要你肯歸還小徒,老夫保證不再打擾你!”

林峰哂笑一聲:“哼,若是放了你徒弟,恐怕轉身又要對付我,叫我如何能信你?”無名聽出並非因兒女私情結怨,心中稍寬,暗自思忖:此女徒平日被自已嬌慣過度,定是觸怒了林峰。然而,吳佳關在軍中以後如何嫁人,令事態越發棘手。

無名眼見林峰麾下的鐵甲騎兵,深感單憑個人劍術絕非大軍之敵,即便是劍藝再高超,終究難以抵擋千軍萬馬的衝擊。他長嘆一聲:“皇夫大人誤會了。我遣小徒前來處理魏子文的事情,實則是想以此舉向您示好,進而有機會與您交流劍術心得。鄙人已逾六旬,始終未能突破至劍氣離體之境,故欲向皇夫大人求教。之前囑咐吳佳若遇見大人時務必傳達,小徒吳佳年少無知,言行失當,皆因老夫過分溺愛所致,今日在此,老夫無名為其行為向您致歉。”

林峰察覺無名言辭真切,不似虛偽狡詐之人,心中雖有所動,但在眾多部下面前不便輕易表態,權衡之下仍未放鬆警惕,顧慮著一旦輕易釋懷,恐難面對部下的目光。

此時李虎正在附近兵營巡查,聞訊後立刻策馬趕來,對林峰和無名恭敬行禮,接著趨近林峰身邊解釋道:“這位無名前輩儘管在亂世中曾助力前朝,但自從吳國安定以來,他積極協助朝廷穩定武林,雖不願涉足朝政,卻實乃品行端正的君子。每逢江湖匪患,他都會及時告知於我,堪稱我的忘年摯友。皇夫大人,能否看在我的擔保份上,對此事寬容處置?”

林峰聽罷李虎的保證,便不再堅持,示意冷雪將受傷的吳佳帶出。吳佳背上的小石子深深嵌入肌肉,行走間痛苦不堪。

李虎目睹此景,懇請道:“傳聞皇夫大人醫術精湛,是否能賜幾顆療傷聖藥救治吳佳?他還未婚配,大人下手未免太狠,連路都走不穩了。”

林峰面露不捨,但還是答應下來:“看在李兄弟的情面上,冷雪,拿顆傷藥給他。”冷雪小心翼翼地從帳篷內取出一顆丹藥,用絲帕包裹後遞給了吳佳。

吳佳從未受過如此委屈,不肯接下,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李虎趕忙接過丹藥,轉交予無名,並告誡說:“前輩還需嚴加管教小徒,十年前我可是也被林峰大人射中的暗器所傷,至今仍偶有不適。”

無名接過丹藥,領著徒弟默默離去。隨後,李虎揭開衣裳,露出十年前林峰留下的舊傷痕——一處已結痂但仍可見明顯孔洞的傷口,調侃道:“大人,您看我這傷還有得治嗎?”

林峰啞然失笑,吩咐冷雪也贈李虎一顆丹藥,同時打趣道:“李將軍,這兩顆丹藥就值一百兩黃金哦!”

李虎一聽頓時慌張起來:“那我不要了!”

林峰哈哈一笑:“那顆丹藥可是你送出去的!”

李虎搖頭苦笑:“這人情債還真是不好還吶!這樣吧,我給您寫個欠條,看來這輩子是還不完了!”

林峰聽罷朗聲大笑,也不談欠條之事,李虎知道這次人情卻是欠大了!

冷雪快步來到林峰跟前,半開玩笑地抱怨:“師父,這麼寶貴的丹藥,您這一下子就送出去兩顆,可得補償我雙倍啊!”

林峰看著自家愛徒,無奈回應:“哎呀,為師心裡也在滴血呢,不過你也記得,李虎上次可是幫過咱們的大忙。罷了,下次咱們手頭寬裕些再煉製就是了。”

冷雪狡黠一笑,疑惑問道:“師父,您身為皇夫,難道朝廷沒給您發俸祿嗎?”

林峰苦笑連連:“剛冊封那會兒倒是有,後來朝廷財政吃緊,俸祿也就停發了。現如今國庫充盈了,也不見有人提起恢復我的俸祿。唉,咱家女皇大人這是變相督促我自已謀生路呢!”

冷雪聽罷,輕笑道:“那您跟女皇陛下直說不就行了,讓她補發您的工資唄!”

林峰琢磨了一番,覺得冷雪說得在理,於是傍晚時分回宮,向花玲半開玩笑地抱怨:“女皇大人,您看我這皇夫的俸祿何時能發一下?最近日子過得可緊巴了!”

花玲聽後笑著問:“你是不是又在琢磨什麼新鮮事兒了?”林峰心裡明白,有些事若告訴她只怕會被幹涉,便打著哈哈回應:“哪有什麼新鮮事,不過是以往積攢的錢財漸空,正愁著如何開源節流呢。”

花玲隨後細數起皇宮和朝廷的各項龐大開支,以及防禦周邊楚、魏、齊三國所需的鉅額軍費,最終結論簡單明瞭——朝廷也是捉襟見肘,直言男子漢得靠自已掙生活。次日清晨,清源得知林峰囊中羞澀,悄悄塞給他幾兩金子。林峰雖苦笑收下,卻深知不能總是依賴他人接濟,尤其是冷雪花清源的錢,故而推辭說暫時夠用了。

回到軍營,林峰深陷沉思,琢磨著如何合法合規地賺取錢財。他不願再開醫館,又不能與朝廷利益衝突,一時之間竟無良策。

這時,冷雪走了進來,察覺到林峰今日有些心不在焉,不由得調笑道:“師父,您今天看上去心事重重的,都不像平時那樣喚我小寶貝了。”

林峰笑著解釋:“還不是因為想著掙錢還你那些療傷聖藥,萬一我的小寶貝受了傷留下疤痕,我得多心疼啊!”

冷雪則打趣回應:“師父別擔心,我那兒還有三顆呢,不用急於一時償還。”

林峰搖頭嘆氣:“這種東西總得有所儲備,真等到受傷時臨時煉製,恐怕緩不應急。看來也只能重新考慮開醫館這條路了。你那個弟弟雖然機靈,終究年紀尚小,若是醫館無人坐鎮,病人怕是不會上門。我想我還是多去照看一下為好。”

冷雪贊同地點點頭:“的確如此,他雖已懂不少事情,但畢竟還是孩子,遇到熱鬧場合容易分心,你過去盯著確實穩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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