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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時璟承放下手中的奏摺，揮開衣襬起身。
李公公早已猜到了回答，別說是選妃了，珍妃娘娘去世五年，皇上從未臨幸過其他妃子，三年前，先皇后因病而去，皇后之位也一直空著。
朝中大臣紛紛上書，懇請皇上務必立後，延續子嗣。皇上龍顏大怒，撤了兩位大臣。此後，無人敢議立後之事。
顏臻過世的那一年，追封為珍皇后，葬於皇室陵墓，以皇后之禮安排了葬禮。皇上下旨全城百姓三個月內不得飲酒、不得食肉、不得行房事。
珍妃過世那日，全城百姓無人不憐惜溫柔善良，為民求福的珍妃娘娘。
“臻兒，你不是說最喜歡承哥哥了嗎？”時璟承抱著顏臻的屍體，溫柔的說道。
屍體無生氣，睫毛上還有沒融化的雪花，昔日粉嫩的小嘴，泛著白。
時璟承紅了眼，血從他眼角流下，滴落在顏臻潔白的臉頰上。
“你不是說恨朕嗎？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朕。”
時璟承親吻顏臻，試圖喚醒這個沉睡的少女。他為她換上了乾淨的衣裳，是她最喜歡的粉色裙子，替她梳髮，抹胭脂。日日與她共眠。
“承哥哥，我真的好喜歡你。”顏臻羞澀地說道，立馬低頭。滾燙的臉頰透露著她的歡喜。
那年顏臻十三歲。十三的顏臻總會想起初見時璟承的那個午後。再一次提起，她都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你不是說我是豬頭嗎？”時璟承笑道，目光一直看向顏臻。
“我顏臻就是喜歡豬頭！”顏臻氣憤地捶向時璟承的胸口。心想著都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挑逗她！
“啊！好疼。”時璟承眉頭微蹙，捂住胸口。
顏臻著急地扶過時璟承，慌了手腳。
“沒事吧？沒事嗎？”
時璟承藉機抱住顏臻，把小人揉進了他的懷裡。
“騙你的。”
顏臻擠出腦袋，氣鼓鼓地看著他“以後不可以騙我！”
“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的！”
時璟承見她一臉正經的樣子，倒是可愛極了。
“我保證以後不騙臻兒了。”
“藥你要好好放，不可以忘記哦，這是我好不容易求來的。”顏臻滿是擔憂地說。
“好。”
顏臻七歲時，被太后相中，進宮做了太子的伴讀。太后常說顏臻這小姑娘聰明，把她當親孫女一樣看待。
“小臻兒，這些哥哥，你可有喜歡的？”太后慈祥地問，若有顏臻喜歡的，她定會滿足。
“回太后，臻兒沒有喜歡的。”顏臻倒是好奇，明明在給太后彙報近來的學習進度，怎麼......怎麼就扯到這了。
太后像是著了急，追問道“太子待你可好？”
“太子哥哥對臻兒甚好，不過臻兒不喜歡太子。”
“臻兒不想當皇后嗎？”
顏臻思考了片刻，最後說道“臻兒不想。”
睡覺前，太后的提問一直在顏臻腦海中徘徊。
“如果真要喜歡的話。”
“我還挺喜歡三皇子的。”
再遇時璟承，是顏臻入宮那日。
玉琢一邊整理衣物，一邊開口說道“大小姐，奴婢聽太后說，今日來接你的是三皇子。”
“真的嗎！我略有耳聞，說三皇子容顏出眾，比太子還要俊美幾分！”還沒見著皇子哥哥的顏臻早早犯起了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