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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隔岸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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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今天不是來和我敘舊的。”貝瑞亞盯著他,“我早該想到了。”

“你問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朗拿,我永遠不會滿足,一個會滿足的皇帝是不合格的。只有我擁有永不滿足的野心,無限膨脹的慾望,這個國家才會變得強大,我的子民才能獲得財富。”

“你說我應該感謝自已沒有被生在貧寒之家?我告訴你,即使我生在貧寒之家,我也會不惜一切的向上爬。就像我殺死我的那4個哥哥一樣,就像……你一樣。”貝瑞亞看著他的眼睛,只可惜。在朗拿棕褐色的眼睛裡,他什麼也沒看到。

“如果我生在貧寒之家,那麼我最終會成為宰相。比奧林頓那個老頭更加優秀的宰相。”貝瑞亞說。

“奧林頓已經很優秀了。”朗拿說,“沒有他和稀泥,事情只會變的更糟。”

“所以我才一直沒有換掉他……不說他了,說說你的來意吧。”

“在我的印象裡,帝國的皇帝並不是一個喜歡明知故問的人。”朗拿說,“羽翼鳥飛過阿比迪斯的上空,我不相信你還不知道這件事。”

“我知道,所以呢?”

“貝瑞亞,你的先祖曾在教皇的注視下發誓。現在是時候了,你要履行古老諸王的誓言,派遣自已的軍隊加入這場保衛光明世界的戰爭中去。”

“敵人來自哪裡?”沉默了一會兒後,貝瑞亞問道。

“北方。”朗拿說,“聖光遭受汙染,雄獅之心大教堂已經淪陷。沉睡的亡靈從寒冬中甦醒,僅僅依靠雄獅王國恐怕難以抵抗。你得派兵支援瀚北長垣,這是教皇的意思。”

“教皇老糊塗了嗎?”

“貝瑞亞!”朗拿大聲呵斥道,“即使你是帝國的皇帝,也不應該如此說話。”

“抱歉,是我錯了。”貝瑞亞居然承認了自已的錯誤,但緊接著,他繼續開口說道。“是你和我老糊塗了。”

“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朗拿搖了搖頭。

“是你先不好好說話的。”貝瑞亞說道,“朗拿,我瞭解你。你不是那種只知道研究教義的政治白痴。恰恰相反,你精於此道。你清楚教皇這麼說只是為了表明立場,為了應付俄洛斯那個老混蛋。”

“我可以發表宣告同雄獅王國聯盟,我可以向雄獅王國支援各種物資。糧食,兵器,符文。傾帝國之力也未嘗不可。但我唯獨派不了一兵一卒。”

貝瑞亞從自已的座位上站起,他揹著手走到朗拿的跟前。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因為俄洛斯那個老混蛋不會接受哪怕一個帝國士兵進入他的國土。”

“有些誇張了。”朗拿沉聲回答道。

“但卻是事實。”貝瑞亞說,“我已經向雄獅之心派出了一支100餘人的精銳小隊和大批物資,同時我也已經下令各地清剿異教徒。”

“朗拿,我不是昏聵的君主,只顧個人享樂。”貝瑞亞背過身去,“我知道自已該做什麼。”

“我明白了。”朗拿說,“你準備隔岸觀火,看著雄獅王國覆滅。”

“我已經把我能做的都做了。”貝瑞亞反駁道,“換你在我的位置上,你能做的更好嗎?”

朗拿沒有再爭辯,他轉過身一步一步的向外走去。“如果你想,那麼你能做到更好。”

他邁過大門,離開貝瑞亞的視線。只留下一句“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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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直到朗拿離開數分鐘之後,約翰斯才上前問道。

“朗拿那個老狐狸,他還是這麼瞭解我。”貝瑞亞說道,“他不會就這麼罷休的。去給宰相知會一聲,就說為了聯合雄獅王國共同對抗即將到來的災難,我同意聯姻。明天朝會正式討論這件事。”

“如果朗拿先生派教會騎士和獵魔人去支援呢?”

“那就隨他去吧。”貝瑞亞說,“阿比迪斯的光確實太耀眼了,暗一些也好。”他回到自已的座位上,繼續那還沒吃完的大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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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你們會躲一輩子呢。”看著自已眼前的格蘭特和克里維爾,莉莉絲笑著說道。

“雖然我知道這是白費力氣,但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和平解決。”格蘭特走上前來,“我平生不好鬥,如果你能現在投降,大家都可以省些力氣。”

“既然你知道那是白費力氣,就不應該站出來討人嫌。我一向討厭廢話!”莉莉絲拒絕的很迅速。一根巨大的鐵荊棘突然從地裡鑽了出來,莉莉絲全程都站在那裡沒有動,她甚至沒有說話,只是念頭一動,世界就響應了她的呼喚。

格蘭特和克里維爾躲避不及,被突然出現的鐵荊棘抽中,成了兩團血肉模糊的殘骸。然而莉莉絲並沒有放鬆警惕。

世界變的安靜無比,沒有一絲噪音,好像一切都已經結束。一陣微風拂過,吹起莉莉絲的髮絲。

她突然抬手,在自已左側7點鐘的方向升起了十幾道土牆。就在下一瞬間,一顆威力巨大的鍊金子彈憑空出現。

子彈以不可思議的速度突破了第一道土牆,緊接著速度不減,接連向前。一直突破到第十二道土牆,那枚子彈才終於停下。

然而莉莉絲沒有時間休息,因為第二顆子彈已經向著她的眉心殺來。同樣的方向,同樣的軌跡,子彈如雨點般一顆接著一顆,她卻感知不到對方的位置。

莉莉絲立刻釋放了一個【德布林軌跡】,這是一個短距離傳送魔法。由於吟誦時間過長而很少在實戰中出現。

但這對莉莉絲而言明顯不是問題,她迅速變換了自已的位置。可子彈卻依舊緊追不捨。

“我不記得【獵魔子彈】有追蹤功能。”莉莉絲皺著眉,“看來你們確實做了不少努力。”

她開始吟唱,伴隨著一個個魔法音符傳出。世界的空間結構開始改變,伴隨著空間構想的變化。格蘭特和克里維爾終於沒辦法再隱藏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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