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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冬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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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通緝犯,格蘭特先生只去過長臨廳一次。其餘時間都在附近的村莊到處流竄。但他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冬港與長臨廳的區別。相比于格蘭特之前所在的長臨廳,冬港的街道要冷清不少。

這裡房屋的牆壁很厚,窗戶要更大。這是為了抵禦寒風和方便採光。街道上可以看見一些商人,寒冬將至,他們要趕在天氣徹底冷下來之前再去一趟守望堡。

在很久很久以前,冬港還不叫冬港,而叫風嘯嶼。是人類王朝南方的邊境,氣候溫暖而又溼潤。

1000年前,亡靈瘟疫在人類世界爆發。人類王子諾斯成為死亡騎士。伴隨著他征服的步伐,寒冷和死亡也漸漸向南蔓延。

面對著慢慢逼近的亡靈天災,混戰一團的南方諸族不得不團結起來。在風嘯嶼,由人類,精靈,矮人甚至巨龍組成的聯軍同諾斯進行了決戰。

危急關頭,帝國的開國君主,人類英雄安斯頓一劍刺死了諾斯。失去統帥的亡靈大軍隨即潰逃,分散到了北境各地。時至今日。仍舊有少量亡靈生物蟄伏在厚厚的白雪之下,它們的靈魂早已消散,只剩下殘破不全的肉體在暴風雪中游蕩。

臨死之前,恢復神智的諾斯說出了瘟疫的源頭,那是遠古時代被封印在都恩山脈的死亡大君。艾斯納多爾被攻破以後,諾斯將它轉移到了王國寢宮。想要徹底終結這場災難,必須殺死他!

於是,在消滅了諾斯的第三年。由矮人和人類所組成的神聖聯軍開始向艾斯納多爾挺近。史稱“神聖北伐”。

“神聖北伐結束已經900年了,冬港為什麼還是這麼冷?”格蘭特有些疑惑,“其使是禁咒級別的魔法也很難持續這麼長時間吧?如果死亡大君真有如此威能,神聖聯軍當初是怎麼消滅他的?”

“自然天氣被改變了吧。”都柏林說,“死亡大君雖然被消滅,但是天氣已經永久改變了。”

都柏林說的有些道理,但格蘭特心中還是有些疑惑,他始終覺得這不太可能。如果只是一小塊地方還說的過去。可時至今日,都恩山脈到冬港之間的廣闊平原依然被冰雪籠罩著,3倍於帝國的土地淪為荒無人煙的雪原。這真的是一個死去之人可以做到的事情嗎?

他看向李斯蘭,這位老人眉頭緊皺,沒有說話。很明顯,這位老人的心中也有疑慮。格蘭特望向北方,那是古老的人類首都艾斯納多爾的方向。

聯想起之前魔法塔監測到的異常波動,他心中湧現出一股不祥的預感。應該……不會吧?

“我們到了。”在一所其貌不揚的普通小屋前,李斯蘭一行人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瑪克威首先察覺到了異常。李斯蘭站在那裡,既不敲門,也不做聲,好像是在沉思。一點不像是拜訪熟人的樣子。

他摸向腰間的銀質短劍,格蘭特和都柏林也立刻做好戰鬥準備。幾天下來,三人之間已經可以做一些基礎的配合。

“不用緊張,只是他不在。”李斯蘭解釋道。

“撲空了呀!”都柏林撓撓頭,將手上的斧子重新放了回去。“那咱們走吧,去酒館。天實在太冷了,得搞點矮人藍酒暖暖身子。”

“藍酒?那根本就是純粹的酒精吧?”瑪克威斜著看了他一眼。

“嗯,跟你們精靈所喝的那種軟綿綿的飲料相比,藍酒確實更像是酒。”都柏林點了點頭,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你……”

“好了,好了。別吵了,來都來了,進去坐一坐吧。”李斯蘭輕輕的敲了敲,伴隨著匆忙的腳步聲,一個暗紅色短髮的女孩兒開啟了房門。

“咦?你們是?”望著眼前高矮不一的四人,女孩歪著頭問道。

“我是條斯頓的朋友,來找他敘敘舊。”李斯蘭笑的很和藹。

“啊!抱歉,老師前段時間去瀚北長垣了,現在不在家。”女孩歉意的鞠了一躬,隨後她讓出半個身子,對著李斯蘭四人說道“不介意的話,先進來坐坐吧。”

“各位想喝點什麼?我去準備。”

“熱水就好。”瑪克威說。

女孩點了點頭,準備回去燒水。趁著這段時間,格蘭特開始打量起前這座屋。房間不小,比從外面看大上很多。裝修簡單又樸實,隨處可見的書本為這裡添上了一絲書卷氣。

只不過……格蘭特又用力嗅了嗅,沒錯了,有一股讓他很討厭的氣息。雖然味道很淡,不仔細聞幾乎聞不出來,但確實存在。

暗紅色短髮的女孩燒上了水,回過頭來向四人做起了自我介紹。

“我叫安娜,是條斯頓老師的弟子。幾位找老師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沒有。”李斯蘭擺手,“只是剛好路過,想著正巧能來見見他。畢竟我們都老了,以後能見面的時間恐怕不多。”

“是啊,”安娜也陪著笑起來,“不過幾位應該也是要去瀚北長垣吧,到時候說不定能再見呢。”

“嗯。”李斯蘭點點頭,格蘭特卻感覺他好像並沒有很開心。

“安娜小姐……是聖羅蘭人吧?”格蘭特問道。

“唉?”安娜好像很驚訝,他看向格蘭特,好看的大眼睛裡滿是問號。

“您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是聖羅蘭人,察覺到了你的口音。”

“真的!你也是聖羅蘭人?”

“如假包換。”

“真好啊,我12歲起就跟著老師到處遊歷。已經很久沒回過故鄉了。”說到這裡,她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沮喪。

“您從聖羅蘭來,認不認識一個叫梅麗娜的女孩?”

“阿蘇克小鎮的牧師?”格蘭特試探著說。

“對!就是她!那是我妹妹!”安娜看起來很激動,不過這也是應該的。畢竟他鄉遇故知,金榜題名時。這個世界雖然有魔法,但遠端通訊魔法依舊異常稀少。和前世的古代一樣,在這裡,家人的訊息同樣很珍貴。

正所謂:家書抵萬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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