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飄香苑，雅間。
聽完陸涯的講述，張泉、薛蹤兩人面露疑惑：“交友俱樂部？”
他們二人已知曉這是幹什麼的，說起來倒是和這青樓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無須那些清倌人拋頭露面，只需要開口說話，與觀眾聊天即可。
這等事，似乎有些俗。
但掙香火嘛，不寒磣，唯獨名字怪異。
這也是陸涯心血來潮。
憑藉著后土娘娘的背書，以及在那捲宗上給出的利益，陸涯有九成八的把握確定天庭會同意自已的提議，到時候黃粱夢網便可覆蓋整個大乾，進而擴散到周邊地界，直至蔓延至整個南贍部洲。
再進一步，四大部洲，三界……
乃至整個無垠世界。
當然，到了那個時候，他的實力也得提升上去。
可相較於黃粱夢網接下來的發展，
那些個人網站的建設，卻是如同一潭死水，波瀾不驚。
說句誅心之語，
那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就像那赤蛟一樣，弄了個氣象網，只知道弄赤水村周邊，從沒曾想過找找自已的三姑六姨，或是在四海之中的遠房表親聯合，弄一個大乾氣象網。
規模大了，還愁沒有香火？
當然，個人網站的建設，還有其他因素。
陸涯沒有對這些人徵收入網費已經是仁至義盡，更不會用六道輪迴替他們升級服務，這也導致那些個人網站現在還處於文字時期，就像是早期網際網路的2G時代，想要提升，那就和個人實力有關。
實力越強，法力越深，能夠承載的百姓使用者越多。
從網際網路的角度看，
那些開設個人網站的修行者，他們的網站伺服器便是他們自身。
而這，在陸涯給出的那份提議中提及。
這很重要。
畢竟此方世界，個體之間的差異，可是無比巨大。
你一個小小的土地，要是掙的香火比城隍還多，那豈不是說明了城隍的無能與不得人心？
這個先決條件被解決，黃粱夢網的個人網站建設，才有發展壯大的可能。
而張泉、薛蹤兩兄弟實力不俗。
如果別人的網站只能用文字，兩人便可再進一步，使用語音了。
前提是湧入的觀眾不超量。
否則，就算是趙司鐸，也可能被這股流量撐壞。
雅間中，張泉、薛蹤兩人說出自身疑惑後，又忍不住詢問：“陸城隍，這陪人聊天倒也不難，可如何能獲取香火？”
“不難？”
陸涯聽言，搖了搖頭。
他喚來飄香苑老鴇，要了五名飄香苑女子，讓她們在雅間站好，問出問題：“若有一男子向你們哭訴科舉落第，你們該如何安慰？”
眾女愣住。
這是什麼奇葩問題？
只是，陸涯排出了十兩銀子說：“誰回答得好，這銀子便歸誰。”
看在銀子的面子上，眾女紛紛回答起來。
“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落第而已，下次重來就是！”
“公子，莫要傷心，奴家最近新學了一首曲子，希望能夠驅散公子心中憂愁……”
“……”
直至最後一名女子。
身穿青色襦裙，胸脯鼓鼓，眼神柔弱。
她輕聲開口：“哥~哥~下次努力便是，煙兒相信哥哥只是一時大意，下次定能金榜題名的~”
啪！
陸涯手中銀兩掉落在地上。
舒服了。
他整個人往後靠，頓覺得世間美好也不過如此。
這他孃的，先天語聊聖體啊！
張泉、薛蹤二人也察覺到差異，兩人將自已代入那落第書生，若是在自已失意時有人如此安慰自已，怕不是連命捨出去都值得。
更別說區區香火。
兩人頓時看向陸涯，齊聲稱讚：“陸兄弟大才！”
陸涯擺擺手，示意其他人可以離去，唯獨喊住了青衣襦裙女子：“如煙姑娘留下，這十兩銀子是你的。”
“多謝公……哥~哥~”
如煙緩步走來，收下銀子，本想喊出的公子二字陡然換成哥哥。
她已瞧出，這位公子似乎很享受這般稱呼。
陸涯眼神也愈加明亮。
確定了，
絕對是先天語聊聖體，無師自通！
當即，陸涯便說出真實意圖，說道：“我兄弟三人，並非凡人，乃是徽州府府君手下，今日前來便是尋些人幫忙。”
如煙張大小嘴，有些驚訝。
府君，乃是如城隍、土地一樣，是神祇特有稱謂。
她當即躬身，恭敬道：“見過三位大人！”
這時候就輪到張泉、薛蹤二人出場了，兩人向如煙講述了所要做之事，而僱工費用也極為豐厚，但卻在陸涯的建議下折算成香火。
張泉、薛蹤二人疑惑，但還是聽勸，以香火折算薪資。
至於飄香苑其他女子，兩人也一併要來。
有錢能使磨推鬼。
對於修行之人而言，金銀之物要多少有多少，不過是損失些許法力而已。
至於推廣黃粱夢網以及交友俱樂部。
這再為簡單不過。
送雞蛋！
雞蛋送完，送糧食。
張泉、薛蹤兩人是府君趙司鐸心腹，手下掌管著上百陰差，又有諸多陽間供奉之人，在大力推廣下，不出兩日，整個府城之人都入網。
而在府城之人的黃粱夢網主介面，陸涯送了兄弟兩人一個廣告。
【交友俱樂部！這裡有你想看的！】
廣告有配圖，還有音效。
效果是顯而易見的，半數人的人都點了進去，成為了交友俱樂部的使用者。
深夜，無數人失眠了。
……
“哈哈哈！”
“發發發，發財了！”
張泉、薛蹤兩人開闢的法界中，笑聲不斷傳蕩。
兄弟二人呼吸急促，心臟砰砰亂跳。
兩萬四千炷香火！
這僅僅是一晚上收到的香火。
笑聲持續了一刻鐘停止，薛蹤又不免感慨：“若是我兄弟二人實力再高一些，凝練出元神，再修行一門元神分化之法，想來交友俱樂部能夠接納的使用者數量會更多。”
聽言，坐在一旁的陸涯笑道：“兩位兄長所言極是。”
“不過，”陸涯頓了頓，又說道：“有如此之多的香火，凝練元神，也不遠矣。”
三人齊齊大笑。
但賬不是這樣算的。
張泉、薛蹤兩人心裡也有數，這香火的大頭是要給府君的。
他們二人，吃點剩下的便已足夠。
況且，府城足足有著八萬戶，按照一戶之家四炷香來算，那一天產生的香火便有三十多萬！
一想到這個數字，張泉、薛蹤便身軀顫抖。
這可真是驚天財富！
兩人著實驚呆，想著找趙司鐸彙報。
可這三天時間過去，府君上天后毫無訊息傳下。
張泉、薛蹤只能按部就班發展。
與此同時，
得了黃粱夢網凝聚之法的其他土地城隍也紛紛建設個人網站，整個徽州府境內，盡數被黃粱夢網覆蓋。
可諸多亂象，也隨之產生。
人間，開始動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