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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
聽完自家阿爹的解釋，葉凡塵幾人陷入震撼之中。
人人都會的仙法，每日焚香可獲取香火，香火又能用來購買增值服務，還可直接兌換銀兩……
這豈不是每日送錢？
每日一炷香，這點花費，相較於收益來說就是九牛身上的一根毛。
“阿爹，那你的意思是……”
葉凡塵詢問道。
葉長豐說出計劃：“我先教你們幾人喚出黃粱夢網之法，然後你們再推廣到村裡，教會其他人。”
“教給其他人？”
卻是二兒子葉凡土出聲，想不明白為何這麼做。
這等仙法，哪有主動送出去的道理。
葉長豐看了二兒子一眼，覺得等二兒子學會喚出黃粱夢網之法後，每日需在論壇影片區看上三個時辰的陳夫子講課。
否則，遲早變成迂腐之人。
但好歹是自已兒子，葉長豐再度解釋：“郭北縣人人都會這法子，假以時日，必然流傳到連雲縣，到時候瞞得住誰？”
“我們現在佔據先機，主動推廣出去。”
“不過，也不是無償推廣，你們幾人在教授他們黃粱夢網仙法時，必須讓他們應下三道香火報酬。”
不得不說，鑽空子是避免不了的。
這也是小人物的智慧。
黃粱夢網每日焚香獲得的香火可以贈送他人，葉長豐便是瞧出這一點，這才急忙從郭北縣探親趕了回來。
野溝子村不大，但也有八十戶。
除去那些不能言語的嬰孩，差不多可以發展三百多新使用者。
一人三道香火……
若是推廣至全村，那可是足足一千道香火。
而一千道香火，
按照郭北縣錢莊給出的兌換比例，一兩銀子五道香火，那可是足足二百兩銀子。
一生一世花不完！
當然，
葉長豐是見過世面的人，他的野心更大些。
黃粱夢網論壇上，有許多人發帖。
在一次瀏覽中，葉長豐看見有人在兜售一本叫作《觀山經》的修行之法，儘管這個帖子很快被封禁，但是葉長豐卻順利地加上了發帖之人——金花婆婆。
那是名修行有成的狐仙。
狐仙告知他，只需一千炷香火，便將功法賣給他。
這才是真正的仙緣。
他，葉長豐，也想修行！
像葉長豐這樣的聰明人還有不少。
這些人來自天南地北，遍佈大乾國各個角落，黃粱夢網的發展也終於呈現出裂變趨勢，無法阻擋。
當然，
陸涯也是香火收得手抽筋。
“嘖嘖，一日便有萬道香火入賬，要是讓黑白無常知曉，怕不是當場叛出地府求我收留……”
陸涯美滋滋想著，又望向萬法熔爐進度。
【萬法熔爐構建進度：30%】
“修煉這麼久，才30%。”
這個進度，陸涯有些不滿，卻無可奈何。
萬法熔爐是賽博系列神通最為特殊的神通之一，擁有熔鍊萬法之能，急不得。
而這時，宋河也找了過來。
“老爺，赤水蛟龍在廟外求見。”
“他來做什麼？”陸涯嘀咕一聲，下達命令：“讓他進來吧。”
宋河點點頭。
不一會兒，赤蛟走進城隍廟。
他手中提著一罈靈酒，滿是恭敬地贈給陸涯。
陸涯瞥了一眼，問道：“無事不登三寶殿，赤蛟道友，有話直說吧。”
赤蛟這才說出自已遇見的問題：“陸城隍，按照你給出的法子，我開設了氣象網路，果然有許多人用香火檢視天氣。只是，前些日子，我收到的香火卻大幅度減少。我讓人查了，這才發現村子裡百姓只一人訂閱，訂閱那人又把訊息告知其他人。”
聽見這話，陸涯微微一愣。
他無奈說道：“赤蛟道友，此事我也不瞞你，我並無解決之法。”
赤蛟頓時驚慌不已：“那可如何是好？”
陸涯反問：“赤蛟道友可曾想過從事其他工作？”
“陸城隍此話何解？”
赤蛟面露疑惑。
陸涯笑了笑，解釋說：“真要說起氣象，天庭雷部、雨部才是權威，赤蛟道友雖有行雲布雨之能，但終究不屬於神祇。換句話說，赤蛟道友有些逾矩。”
聽見這話，赤蛟臉色變了又變。
可他實在不願捨棄這些到手的香火，這些香火，不僅願力極少，而且這段時間下來，甚至隱隱出現功德之力。
“還請陸城隍指一條明路！”
赤蛟懇求道。
陸涯直言說：“赤蛟道友可以教授他人修行。”
“我？”
赤蛟指著自已鼻子，下意識以為自已聽錯。
他不過是煉氣化神修為，快通最後一竅，放眼郭北縣也稱得上是個大妖，可要是說教授他人修行，那可真是令人笑掉大牙。
陸涯點點頭，重申道：
“不錯，赤蛟道友不必妄自菲薄。就算開三竅，通七脈教授不了，可煉精化氣，聚靈、攢精、引氣三等小境界，總能說上一二吧。”
赤蛟點了點頭。
話雖如此，可這等粗淺境界修行，真有人會看？
還有，這又要如何獲得香火？
赤蛟不解，再度發問。
陸涯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喚出黃粱夢網，點開陳念說文解字的影片。
影片評論區，評論已有數千條。
陸涯笑著說：“赤蛟道友可知這一條影片有多少香火打賞？”
赤蛟搖了搖頭。
陸涯報了一個數字：“兩萬一千八十二道！”
“什麼！”
赤蛟忍不住驚呼，同時也驚醒過來，問道：“陸城隍，若是我也這樣製作關於修行的影片，也能有如此收穫。”
“自然。”
陸涯擔保道。
赤蛟頓時鬥志昂昂。
儘管他隱約中感覺上了賊船，可想到龐大的香火，甭說是賊船，就算鬼船，太古兇獸的船，他今個兒也必須擠上去！
忽悠赤蛟開啟教授修行先河，陸涯也撥出一口氣。
他這麼做，自然是為了拖那些修行者下水。
香火對於鬼神而言，異常珍貴。
但對於正統修行者來說，
也就那樣，有些用處，但並不大。
這些修行者自身擁有偉力，黃粱夢網中諸多神奇之事於他們而言，倒也不過稀鬆平常，他們只是出於好奇，這才唸咒上網。
唸咒，並無香火。
換個詞說，
這些修行之人，全都是白嫖怪。
這陸涯接受不了。
而且，在計劃中，黃粱夢網的推廣最重要的一環便是這些修行者的入場，儘管有著六道輪迴作為伺服器，但這隻能確保容納足夠多的使用者。
網際網路的組成，不僅需要伺服器，還需要對應的基礎設施。
比如說訊號基站。
否則，就會導致斷網。
那些修行之人，就是一個個自走的人形訊號基站節點，可以幫助黃粱夢網的網路不斷延伸覆蓋。
話分兩頭。
陸涯這邊在算計那些修行之人，連雲縣卻是鬧翻了天。
葉長豐一家人推廣下，不到半日時間，整個野溝子村村民都用上了黃粱夢網，儘管主介面提及的個人網站點選進去顯示斷網，但依舊無法阻擋村民的熱情。
而葉長豐見好就收，他只推廣給野溝子村民。
野溝子村民也有機靈之人，他們學著葉長豐的手段，又將這黃粱夢網推廣給其他村的村民。
連雲縣十八村。
三日時間，在村民的自發推廣下，實現全面覆蓋。
而在連雲縣內，也有不少黃粱夢網的使用者冒頭。
這不是個例。
徽州府城，其他郡縣也是如此。
那些身處最底層的土地，率先察覺到不對勁。
我香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