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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放學，學校旁的咖啡店裡難得的靜謐。
程慕一進店裡就看到窗邊氣質明豔的江筱雨。
真不愧是模特，配著這個景儼然一幅廣告畫報。
“慕慕！”
江筱雨拽起想坐在對面的程慕往自已身旁拉，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我可想死你了！”
“我不背鍋，你說你放我幾次鴿子了？”
“別說了，備展真是把我累死了，不過準備了，到時候別忘了來捧場哦。”
江筱雨握著玻璃杯，眼睛滴溜溜地看著程慕欲言又止。
“嗯？我待會下午還要上課，不說沒機會了。”
“唉呀別別別，就是，你上次微信裡不是說你要離婚嗎，都沒能和你細聊呢！”
換新手機想通的那天，她便把離婚的想法告訴了江筱雨。
只有離開，她才不會上癮。
“要離的。”
“就等你這句話！我要幫你翻身做主人！馬上聯絡我們工作室的律師，看怎麼幫你最大程度的爭取家產的分割！”
“我們是協議結婚，離婚也是我淨身出戶。”她沒打算再瞞著她。
江筱雨手一鬆，手機滑落了下來，她一把接住。
她扯著嗓子：“周宴珩真是噁心，竟然玩婚前協議這一套！”
“不是你想的那個協議，我們結婚是為了周舟。”
雖然還有一千萬的債和母親的醫療費，這些她也懶得細說了。
“你為了一個自閉症小屁孩就賣掉自已婚姻了？不對，不是喜歡周宴珩才結婚的嗎！”
“只是當時奶奶發現周舟對我格外親近，奶奶愛孫心切，想讓我療愈孩子，她又逼婚逼得緊，他不過順水推舟。”
“那這傢伙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把你當成保姆就算了，還得是孩子的醫生啊。”江筱雨氣得重重放下手中的杯子。
“還有幾個月就滿三年，孩子其實沒病，依據協議是可以提前解除的，我就是，想提前結束了。”
本是想安撫生氣的江筱雨，說著說著她自已的心都悶了起來。
一人的歡喜怎會到達得了兩人的婚姻，這段只有她認真的關係，是該結束了的。
“唉，我就覺得奇怪你怎麼嫁入豪門了還在打工攢錢，沒事，等我在時尚界站穩腳跟了，我養你。”
江筱雨心疼得臉都皺起來了，把她抱進懷裡。
“這樣吧，我待會去辦事回來也路過學校，晚上到我家吃飯吧，你下課了我來接你。”
“行，但是那個，我有車了。”她還沒有適應自已有車這件事。
“哈？”
“周舟快上小學了，周宴珩給了我一輛車，說是以後方便接送。”
“真是無恥的資本家，不是說期限都要到了嗎，還想著使喚你啊？那車呢，我看你怎麼還是走路過來的。”
“太高調了，我停在了學校外面的停車場。”
江筱雨的好奇心被燃起，拉起程慕就往外走，嚷嚷著要看看到底有多高調。
——
一箇中午都被江筱雨纏著。
下午的課又滿滿當當，終於放學了的程慕，恍惚無力地往校外的停車場走。
突然一輛銀色麵包車停在她的身旁。
警覺的程慕轉頭想走。
但是被上次的混混迅速攔住。
他舉起木棍，隨著一聲悶響，程慕兩眼一黑。
混混麻利地拽拖起她就往車裡塞。
一氣呵成，沒有給程慕一絲思考的時間和喊叫的機會。
——
“咳！咳咳！”
程慕被空氣中厚重的黴味嗆醒。
強忍著後腦勺的腫痛，程慕抬頭環視周邊的環境。
這是一個廢棄的倉庫。
周圍安靜的程度不難猜測這個位置的偏僻程度。
程慕動了動身子，發覺自已身子、手腕和腳腕都被繩子緊緊的和椅子綁在一起。
只見身旁三三兩兩的坐著六個人。
程慕臉色煞白，手不易察覺地顫抖起來。
鬢邊生出的冷汗一直流到脖子，她也不敢有任何動作。
生怕引起他們的注意。
但他們當中的混混頭子還是眼尖地發現程慕醒了，一臉狡笑向她走去。
“喲，醒啦。”
混混頭子手裡拿著煙猛吸一口，把滿嘴的煙氣朝程慕的臉吐。
她被嗆得無法呼吸，淚在眼眶裡打轉。
男人抬手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她被迫和他對視。
“上次讓你還錢，你沒放心上，以為我們好商好量是吧？”
“協議不是我籤的。”
男人聽後臉色變得鐵青，抓著程慕的頭髮，揚手重重給了她一巴掌
她頭髮散亂，臉頰熱辣辣地發燙。
“還想學程世昌賴賬？”
“真的不是我。”
“上面是你的名字，你就得老實還錢，在我們這，沒有你辯解的餘地。”
男人握緊拳頭狠狠朝她的臉揮去。
程慕身體重重地向地面撞擊，痛得她幾乎要斷氣。
每一次的呼吸都無比艱難，她感到四周的聲音漸漸遠去，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不清。
她不想再陷進反覆賺錢還錢的無底洞了。
即使意識有些模糊，還是緊咬著牙關，再痛也不想求饒把“錢她來還”這句話說出口。
倉庫昏暗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倔強的側顏讓男人露出淫\/笑。
伸手扯住程慕的衣領：“不然你讓我們爺幾個樂樂，我可以考慮放你多寬限幾天。”
男人身後幾個小弟聽到有豔福可享，都將眼睛眯成一條細縫躍躍欲試。
程慕臉上滿是驚恐和絕望，發瘋般扭動身體往後挪動，想要逃離逐漸靠近自已的混混們。
男人嘴角勾起猥瑣的笑意欣賞眼前美人的恐懼。
雙手用力撕碎程慕的領口。
“不，不要，求你們了，不要。”
聲音因為害怕逐漸減弱，她張著嘴再也發不出聲響。
程慕的求饒激起了男人的獸慾。
忽然間她感到自已胸前一陣冰涼。
程慕的眼淚如泉水般從厭惡又怨恨的眼睛裡湧了出來。
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無恥又下流的笑罵聲。
“嘭！”
一聲巨響。
倉庫的門被車狠狠撞開。
很快，又有幾輛車急停在後。
車燈刺亮，照得程慕眼睛生疼。
也讓幾個混混的猥褻舉動在光亮下清晰無遺。
“誰這麼不怕死的敢來壞我們好事！”
一個修長高大的身影揹著燈光走來。
即使只有一個身形，程慕還是認出了給她絕望世界裡帶來光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