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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慕本就肌肉發酸使不上勁。
被梁羽瀾一推，她靠在玄關牆面勉強支撐。
梁羽瀾發狠地抓過她的衣領。
那一片暗色刺得她眼睛血絲瘋長。
“是你？是你和他睡了？”梁羽瀾晃著手扯著嗓子重複道。
程慕握住她的手沉著聲：“梁羽瀾，我和他是夫妻，你以什麼身份來這裡打探我們的隱私。”
她的話讓梁羽瀾臉上氣得扭曲起來：“被人當情慾的發洩工具很得意？”
“你連當工具都不夠格的。”程慕冷笑一聲甩掉她的手直逼她：“這麼快你就找上門來，昨晚周宴珩變成那樣，是不是你搞的鬼？”
梁羽瀾咬著唇一時語噎，很快又抬手推搡她的肩頭。
“呵，程慕你都已經愛得這麼卑微了是嗎？宴珩不過是利用你罷了，你還愚蠢地樂在其中！”
程慕神色冷清站定，扯起嘴角往前湊近梁羽瀾的耳邊：“我原以為你真的是白月光，如今看來，你也不過是個用盡手段的小人罷了。”
梁羽瀾瞪大了眼睛，臉色鐵青。
程慕握緊過她的手臂開啟門便往外推。
留下一句：“第一次見面的話，我還給你。”
砰的一聲，門被摔上。
隔絕了梁羽瀾在門外的叫喊：“程慕你這個臭婊子！”
——
周氏集團名下在A市的購物中心，週末裡更是熙攘繁華。
奢牌專櫃的包袋首飾，像鑽石般散發奪目的光芒，映得明亮的場內更熠熠生輝。
程慕在一家高階定製品牌前，看到了約好的江筱雨。
“明明是你約我的，你也太慢了吧！”
“抱歉，基本沒怎麼來過這裡，地下停車場繞了好一會兒，待會我們吃點好吃的補償補償。”程慕解釋道。
“先進去看看吧，你破天荒地約我逛街，我還真嚇了一跳。”
“下週是周家的年度家宴，想著最後一次了，怎麼也可以打扮打扮。”
“你終於開竅了！老闆！把你們店最好的衣服拿出來！”江筱雨轉過身拍拍胸脯：“你放心，統統交給我。”
江筱雨作為模特，和時尚服裝界淵源不淺，這家店的老闆也和她很是熟悉，很快店員拿出了一排的貨架讓她們選。
程慕正感慨於衣服怎麼能做得如此精細。
一陣惱人的無禮嗓門擾了她們的興致。
“這都什麼時候了，衣服還不到，那麼重要的場合你們拿不出來，這家店不想做了是吧？”
“這款刺繡都是純手工的，您改動得比較大，老師們也需要時間，才能負責任地交給您更滿意的裙子。”店員哈著腰含蓄地說道。
“嘁，都給你們一週的時間都改不出來？我怕是你們根本不重視這個單子吧，知道你們的客戶是誰嗎？她可是周氏集團的準兒媳！”
聞言緊皺眉頭的程慕和江筱雨都好奇地向聲音處望去。
江筱雨小聲嘟囔：“誰那麼不要臉。”
只看到梁羽瀾一臉不爽站在那裡。
身旁的助理嘴臉得意地指著工作人員教訓道：“得罪了她，你們生意都別想做了，還想著排單？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本來還在和江筱雨介紹面料的老闆聽到不尋常的叫囂便也尋了過去。
梁羽瀾正好瞧見了在另一頭的程慕。
她任由助理和店長理論，徑直走向她：“知道這是一傢什麼店嗎你就敢進來？”
“你都能來，也不是什麼特別的店。”
“這家店看來水平也不怎麼樣了，窮酸樣的客戶都能放進來了。”梁羽瀾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在店內大聲嚷嚷才是最不受待見的沒素質客戶吧。”江筱雨睨了她一眼。
“你是為了家宴？”梁羽瀾挑著眉問：“程慕，周家那麼大的活動，宴珩也沒想著幫你添置什麼？”
程慕低著頭挑選禮服沒打算理會她。
小助理抱著一件包好的衣服走了過來：“羽瀾姐，另一件預定好的衣服拿好了，改工的那套預計後天能拿到。”
梁羽瀾揚起唇摩挲那包裝：“預定的這件衣服，多少錢來著？”
小助理思索了一下答道：“兩百萬。”
“你那點工資，一輩子能賺到兩百萬嗎？”梁羽瀾偏過頭看程慕。
江筱雨拿起一件裙子就往她的方向甩：“堂堂大舞蹈家，那麼大的舞團，出席活動才穿兩百萬的衣服，我們如假包換的周太太啊，可是得穿超季度定製款才配！”
梁羽瀾後仰上半身躲過裙尾的碰觸，一臉嫌棄。
江筱雨趁機迅速地貼在程慕耳邊小聲道：“和老闆借的，咱們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好，老闆，再幫我搭配相稱的首飾吧。”
梁羽瀾不屑地說：“借衣服的小把戲，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我可見多了。”
沒等她說完，程慕抬起下頜對著老闆挑選首飾的背影道：“選好了，就一起幫我包起來。”
江筱雨聽到這話嘴都無意識地張開了，背過身悄悄地說：“我可沒這個錢啊！”
程慕笑著沒有說話，走到結賬處，拿出了一張黑卡。
店員按工作流程依次地收銀：“小姐您好，這邊衣服和首飾一共七百萬，現在幫您刷卡。”
“已完成交易，卡內餘額九千三百萬，請您將卡收好，謝謝您。”
江筱雨聽著這個天文數字愣在原地。
以至於沒有察覺到臉色難看的梁羽瀾作勢要上前搶走那張黑卡。
“程慕你膽子竟然這麼大，周家的卡你都敢偷？”
程慕指尖一彎，將黑卡收進掌心，另一隻手抬起將剛才躲梁羽瀾而亂了的髮絲往耳後拂。
“梁校長，我也沒辦法呀，誰讓老公寵得很。”程慕學著她以前的動作，聳起雙肩滿臉無辜。
梁羽瀾緊緊抿著唇，不願意相信卡的由來，但是這個等級的銀行卡，又確實是只周宴珩可以擁有。
程慕看她臉忽地煞白，手也抖得厲害。
她彎著眼角，用最溫柔的語氣，說起對梁羽瀾來說最狠的話：“梁校長，你這兩百萬的裙子，別又是哪個不清不白有婦之夫的錢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