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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層開始,已經可以看到那些剛踏入築基後期,海選時勉強打出七星的登塔修士。
有些咬著牙以真元對抗樓梯上的重力慢慢挪動,有些直接盤坐在樓梯上,一邊恢復真元一邊思考對策。
對於沒有淬過體的修士而言,想要正常行動只能鼓動真元抵消重力的影響,這無疑對真元的渾厚程度也是一個考驗。
就見楚歌如散步一般踏梯而上,雖然步伐不疾,但卻沒有顯露出絲毫的吃力。
“啊,這……怎麼還有人在後面?”
“看他登塔的樣子不應該在下面耽擱這麼久啊?”
“哎,還是想想我們自己要如何登塔吧。”
楚歌運轉功法淬體,聽著樓梯上的修士竊竊私語,慢慢踏上第十五層,卻見入口處也逗留了一些修士。
見楚歌沒有調息的打算就要直接入內,旁邊一人小聲喊道:“我說兄弟,剛登完樓梯,你不調息一陣?”
楚歌見出聲的是一名面相老成的闊臉修士,笑道:“不用了。”
“對了兄弟,第十一層開始,你遇到的對手是什麼?”
楚歌奇道:“難道大家遇到的都不一樣?”
那名修士一臉懊惱道:“從十一層開始,每個人進去後都屬於單獨空間,幻化的對手也不盡相同。”
“我一個火系修士,連著三層給我弄出來冰系對手,真是見了鬼了!”
被這名修士一說,其餘人也議論起來,楚歌聽了幾句,還真是每個人都不一樣。
不過大多數都是五行屬性,或者是專修劍道這樣的對手,像他一樣幻化出另一個自己的還沒遇見過。
怪不得孫大聖說從十一層開始每個人遇到的場景不盡相同,原來是被分隔開的。
楚歌同入口的修士交流了幾句後踏入塔內,十五層內還是同樣,一具和他一樣的分身。
這具分身明顯讓他感受到了壓力,已經超過了他的境界。
而且和底下一層不同的是,這具分身眼神靈動,在他剛踏進十五層就用神念掃了過來,似乎是在尋找破綻。
這次楚歌絲毫不敢大意,同樣伸展神念隔斷對方的窺視,彈開刀鞘先發制人的連劈三刀,三道白色刀芒交錯激射而出。
嗖!
分身腳下一頓,也不見有什麼動作,就從原地彈出,只殘留下一道虛影。
好快!
這道分身居然會施展罡步!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戰技在身,但這身法絕對是一門配合戰技的罡步。
楚歌不禁心裡麻麻批,還講不講武德了?
身為正主,我自己都沒有一門罡步身法呢。
就在瞬間,楚歌突然心中一緊,下意識的側身斜劈,刀芒碰撞,一聲脆響之後分身輕如無物的彈回遠處。
這門步伐好詭異,自己稍微分心了下,神念居然來不及掃到他什麼時候都已經近身了。
萬幸這幾式基礎刀術練得熟練無比,下意識的揮出一刀,凌厲的刀氣直接砍斷了分身幻化出的兵刃才算解圍。
只見分身手中金屬性靈氣再次凝聚,又一把長刀在手,全身蓄勢待發。
楚歌有些明白起來,這一層的分身不準備和他硬碰硬的拼真元,想憑藉身法以逸待勞。
只是不知道有沒有隱藏後手?
剛才交手他卻也看得清楚,雖然這具分身施展的身法妙到毫巔,但出刀技巧卻和前一層一樣,沒有什麼章法可言。
心中有了判斷,楚歌也不在一味強攻,同樣開始試探對手。
果然,在小心翼翼的交鋒了幾次後,楚歌發現這一層的分身只是多了一門身法,攻擊手段還是和他一樣單薄。
如此一來楚歌壓力大減,雖然還是很棘手,但也不至於會被壓著打,毫無還手之力。
打鬥間楚歌突然有所悟,這一層該不會是專門磨練自己的身法的?
可哪怕能記住分身施展的步法,沒有對應的運功心法也沒用啊……
抱怨了一聲,楚歌還是用心記住分身的每一處落腳點,慢慢也算看出了一些眉目。
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門以九宮為基礎的身法。
自從開始修煉,他也惡補過一些玄門的基礎知識,玄門認為道是包括永珍的,而以無極最能體現大道的混沌狀態。
無極而太極,後面衍生出各種體系。
無極、太極、兩儀、四象、八卦、九宮、六爻等算一個體系。
無極、太極、兩儀、三才、六合、十二地支、二十四節氣、六十甲子、七十二候又是一個體系。
三才宗便是走的這條路線。
還有五行、十天干是一個體系;四象、七星、二十八宿又是一個體系。
七曜星訣因為是星界的功法,和玄天大陸的有些區別,但其中四象、五行卻是相通的。
楚歌一邊和分身打鬥,心中不斷推衍印照對方的落腳點,雖然不能破解這門罡步,但比之前輕鬆了許多。
演武廣場上,譚松正垂著頭,眼前一名容貌枯槁的老者臉色陰沉的能滴下水來,正是鐵劍門內門長老許武安。
自己教出來的這個蠢貨徒弟,剛進去試煉塔居然就被別人趕了出來。
而且還是在各大宗門齊聚的目光下,被一名雜役弟子趕了出來,連帶著他也淪落為笑柄。
“師父……”譚松喏喏喊了一聲。
“老夫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乖乖在這裡候著,皇室那邊正好有空餘的名額,老夫這就抹下臉去討個回來。”
譚松心中一喜,自己還有機會進入學院?
那豈不是說又能和宋師妹在一起了?
隨即想起楚歌恨意十足,“師父,那小子害我丟失名額,不解決了他弟子實在心中怨恨難消。”
“蠢貨,還有臉說!”
“這裡震山學院的長老親自看守試煉塔,你要死別帶上老夫,最好給我收起你那心思。”
譚松被痛罵的不敢出聲,就聽許長老道:“不過為了這個名額,付給皇室的代價自然要算到此子身上。”
“先由他去,若是進不了震山學院更好,便是進了,他總有出學院的那一刻。”
譚松眼神一亮。
此時的楚歌還不知道,他早已被安排的明明白白,正在塔內調息恢復星元。
在十五層沒有耗費太大功夫,摸清了那門身法的大概規律後,總算賭對了一次分身的落腳點,從而斬殺過關。
一鼓作氣登上十六層卻花了好長時間,如他所想,十六層的分身開始使用戰技。
別說磨礪刀技,恐怕稍微分心都會身負重傷,這一層算是他最堅苦的一戰了。
哪怕有著淬體,渾身遍佈被刀氣割傷的傷口,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最終硬是憑藉著星元和淬體,以刀使出前面才領悟的三重勁,才將分身斬殺於刀下。
似乎塔內分身只能複製出他剛進塔時的狀態,在塔內領悟的三重勁並沒有被複制。
餵了一把丹藥,在十六層足足調息了大半天,失血所帶來的眩暈感這才稍微消退一些,楚歌起身朝著十七層而去。
看這個難度,他已經對十七層不報有希望了,雖然不知現在排名如何,但至少也要去試一試。
剛踏入十七層的樓梯,身體陡然一沉,這一層的重力居然成倍的增加。
此時僅憑運轉功法已經無法抵消這種重力,楚歌鼓動星元同時抵禦,順著樓梯仰頭看去,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只見這一層的樓梯不知有多高,一眼都望不見頭,先前登塔的修士密密麻麻排在這裡,有些咬牙盤膝而坐,有些陷入深思,對周遭罔若未聞。
就在他踏入第一臺階時,一道震撼神魂的聲音從在耳邊乍起。
“何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