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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門,她柔柔得喚了一聲:“老爺。”
容欣懷裡抱著尋兒,抬眼望去,立馬臉色大變。
周媚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他第一次放下孩子,臉上滿是欣喜得朝自已走來。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這裙子哪裡來的?”
周媚掙脫著被他緊緊攥在手裡的手腕:“老爺,你弄疼我了。”
容欣放開她,緩和了一下情緒,又問道:“抱歉,我只是太想知道這條裙子哪來的罷了?”
一條裙子竟讓他面色大變,周媚反問道:“不知老爺為何如此關注一條裙子?”
容欣答道:“我以前見過這個裙子的畫稿。它出自一個故人之手,難免關注了些。”(其實,那是秦風找來之後,楚千蕁收拾細軟要離開的時候,他掃了一眼看到的。現在想來也不是很確定。)
下意識的,周媚說道:“原來如此,不過我這條是錦兒幫我做的,叫老爺失望了。”
容欣眼裡的光迅速暗了下去。
正欲彎腰照顧孩子的錦兒,身子一僵。她不知道夫人為什麼撒謊,卻選擇沒有揭穿。
容欣已經在這裡待了好長時間了,有了這個小變故,他摸摸孩子的頭,起身回去了。
錦兒抱著尋兒走上前來:“夫人為什麼要告訴老爺,這條裙子是我做的呢?”
周媚捂著砰砰直跳的胸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直勾勾得看著錦兒,雙眼卻是無神的。
容欣剛回到書房,顧風輕就一個箭步衝了進來。他嘴角差點兒咧到耳根,進來一句話都不說,只顧一個勁兒傻笑。
容欣斜了他一眼:“有事趕緊說,沒事到別處去發癲。”
顧風輕大爺一樣坐了下來:“你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你才這麼淡定。我要是告訴你,你也得樂得找不到北。”
容欣看向他:“怎麼,你撿錢了?”
他神秘一笑,對著外面喊道:“把東西搬進來。”
好幾個壯漢抬著兩口大箱子走了進來。顧風輕擺擺手讓他們出去。
容欣見此情景也從書案後繞了出來:“你去打家劫舍了?”
“我是那樣的人嗎?”顧風輕差點兒被氣死,他一個用力將大箱子開啟來。
箱子裡並不是想象中的金銀財寶,只是一些泛著金黃色的石塊。
容欣知道顧風輕不是那種不分輕重尋自已開心的人,他指著箱子裡的石頭,聲音都顫抖了:“這是哪裡來的?你不會是要告訴我,我們挖出了金礦吧!”
顧風輕拼命點頭:“沒錯就是這樣,子言,老天終於開眼了。”
容欣雙拳緊握,強壓下眼裡湧現出的熱意:“是呀,老天終於開眼了。它也支援我撥亂反正,剷除奸佞。那我就應天,殺回東秦,把那弒父殺妹的禽獸扒皮拆骨,為死去的驍勇軍弟兄報仇。”
顧風輕上前伸出手,想要與其擊掌:“沒錯!那個走狗百里靖也不能放過,雖各為其主,但他實在滅絕人性,兇殘至極!”
容欣狠狠得拍上去,信念從未像此刻這麼堅定。
平穩了情緒,他說道:“詳細說說到底是怎麼個情況?怎麼就把金礦挖出來了?”
顧風輕清清嗓子從頭說起:“這說起來還真是陰差陽錯。百里靖不是回城覆命去了嗎?我帶著人手解救了大批驍勇軍的舊部出來。那百里靖真是個畜生,兄弟們被他折磨得沒個人形,渾身上下沒個好肉。”
他說著,眼睛裡全是憤怒交織著淚水:“沒辦法,我帶著大家就近選了山頭安頓。據說這山裡從前朝覆滅就開始鬧鬼,十里八鄉的人都不敢去。我一想,我帶著這麼多的傷兵,等趕到狼鳴山,估計一半以上的人都得喪命。這不正是個好地方嗎。”
“你猜怎麼著?”他神秘起來:“夜裡果然聽到了女鬼哀嚎的聲音。我自是不信鬼神的,帶著幾個膽子大的循著聲音探了過去。這哪裡是鬼叫的聲音,分明是一座地下建築年久風蝕,各個牆面破敗的洞相互交織,風聲相互交錯形成了好似女鬼哀嚎的聲音。”
說著他洋洋得意起來;“也是我好奇心重,這要換成你估計就帶著人回去了。我帶著人一番檢視,居然有人在這練過兵器。想來是前朝覆滅,一些漏網之魚在這秘密打造兵器,想要復辟吧。”
說了這半天,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容欣問道:“既是練兵,那這個山洞應該是鐵礦,怎麼會是金礦呢?”
顧風輕不高興道:“哎呀,你彆著急。馬上就說到重點了。咱不是手頭緊嗎,我想著既然是前朝餘孽想要造反留下的,會不會有些金銀財寶留在這呢。我就吩咐大家四處找了起來。沒成想金銀財寶沒找見,倒是叫孔智先生找到了金礦石。”
容欣不解:“既然如此,他們怎麼會放棄這麼個金礦呢?”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顧風輕嘆口氣:“這金礦哪是這麼好開採的呀。孔智先生說地表的金礦都讓他們採走了,地下還有好幾具白骨。應該是地下的實在不好開採,況且他們已經有了那麼多金子還造什麼反呀,估計現在一個個早就成了地主豪紳了。”
他指著箱子裡的金礦石:“就這些還是我們醫仙谷的人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弄來的。不過孔智先生說,他會想辦法的。”
容欣沒有喪氣,他安慰道:“沒關係,我們慢慢想辦法就好。讓大家一定要保證自已的安全,能開採多少就多少,這都是我的命。我們死在戰場上可以,但絕不能把命丟在這上面。”
顧風輕:“放心吧,我都懂的。最近張諫那個老匹夫怎麼樣了?”
容欣冷笑:“從我進內閣他就不斷給我使絆子。如今更是層出不窮,但是他那一群人沒幾天蹦躂了。我已經掌握了他買官賣官、擾亂科舉的全部罪證。只等今朝殿試之時,就是他的死期。到時他這首輔之位也該換人了。”
顧風輕對朝堂上的事情不如容欣敏銳,只提醒道:“務必小心,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
容欣點點頭:“如果他真的這麼快送死,我就成全他。別忘了,我也曾是以一當百、當千的。”
顧風輕不再多說,從懷裡掏出雞爪子啃了起來。
容欣扶額:“有這麼好吃嗎,咱能要點兒形象嗎?”
顧風輕:“給你你又不吃,這其中的好你當然不懂。要是我能認識這做雞腳的人就好了,真是抓住了我的胃呀。”
容欣:“出息!”
顧風輕起身走了:“你就是個木頭,我還是繼續搞錢去吧。”